白汐汐快速收回视线,低头收拾垃圾:
“没、没事,扔垃圾不小心摔了一跤。”
“哦。”楚馨柔蹲下来,准备帮着收拾,却忽然惊叫:“呀,白小姐你膝盖和手腕都受伤了。”
白汐汐看了眼,只是破皮淤青,刚想说没事,一只冰冷有力的大手却突然握住她的小腿。
男人蹲在她身边,扫见那皙白的皮肤流血,眉宇紧拧:
“怎么这么不小心?我带你去医院。”
他清冽的气息近在咫尺,语气透着明显的关心。
白汐汐心底狠狠一颤,慌乱的摇头:
“不用了,九爷你和楚小姐回去休息,我自己……啊!”
话没说完,她的身子突然临空而起,被男人抱入了怀中
盛时年霸道的抱起她,大步流星朝地下车库走去。
白汐汐错愕的睁大了双眸!他他他、怎么能当着楚馨柔的面抱她!
她惨白着脸,开始拼命的挣扎:
“放开,快放开我!”
女人很瘦,力道于盛时年而言,不过是小猫儿抓痒,反倒是摩擦间,让他起了层异样的情绪。
该死,他对她的身体,永远都那么不受控制!
“女人,再敢乱动,我不介意马上把你办了。”他冷冷的警告。
白汐汐吓得浑身一僵,整个人像泄气的皮球,不敢再动一下。
院子里,楚馨柔无比错愕的惊愣在原地。
这两天,她也试探过盛时年,愿意先同居再结婚,可他连她的手都没有碰过,现在竟然主动抱白汐汐。
是她多想了吗?
嗯,一定是的,他只是看白汐汐受伤,才友情帮助的。
……
地下车库。
苏南送盛时年和楚馨柔下车后,整理了下车子,就打算开车回家,却意外的瞥见抱着女人出来的盛时年。
而那怀里的女人,不是白小姐,还能是谁!
“总裁,这、这是?”
“去医院。”盛时年不悦的冷声命令。
苏南不敢怠慢,连忙恭敬地拉开车门。
白汐汐被塞进车里,看着冷漠尊贵的男人,开口:
“九爷,我伤口真的没事,随便贴张创可贴就好了。或者,就让苏秘书送我,你快回去,楚小姐说不定还在等你。”
一字一句的话语,无不是想跟他拉远距离。
盛时年转眸,阴鸷的视线落在她身上,侧身,长臂从她身侧掠过,将她整个人抵压在身墙下:
“白汐汐,你就那么巴不得我娶她?”
男人的质问带着盛怒,清寒气息扑洒而下,白汐汐忍不住呼吸压抑,呆呆的望着他。
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也不想明白,她艰难的挤出声音:
“楚小姐人挺好的,盛先生你好好对她,外面的女人都没她好。”
她说的是她,还有宋晴欢。
盛时年像听到天大的笑话,情人说未婚妻挺好的,还说她自己不好。
多高尚?多有良心?
敢情,就他一个人乱了方寸,自作多情。
“停车!”冷彻入骨的命令声抛出。
苏南当即把车停在路边。
“送她去医院。”盛时年冷冷的丢下话语,下车离开。
再看这个蠢女人一眼,他一定会控制不住‘弄’死她。
苏南继续发动车子,朝前面的私家医院开去。
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脸色惨白的白汐汐,他无奈的开口:
“白小姐,其实总裁挺在乎你的。不然也不会那点小伤,就大费周章的要带你去医院。”
也不会,那么生气的质问。
白汐汐苦涩的笑了笑,在乎她?怎么可能?有也只是最开始的一点点新鲜劲儿吧?
而且她和他的身份关系,他的在乎他承受不起。
他们是两条相交的平行线,相交过后,只会天南地北,再无相交点。
晚上。
白汐汐上好药回家,已经是夜里十二点。
打开灯,狭小的房间因为布置过,还算温暖,但窗外是后山,一片漆黑,微风吹来,莫名的阴冷。
想到这间房间死过人,白汐汐打一个冷颤,快速走过去关上窗,躺到床上。
然而房间很寂静,静的连自己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一闭上眼,眼前就下意识的浮现女人上吊自杀的各种惨象。
她害怕的拉过被子,蒙住脸,放歌睡觉。
再黑的夜,都会过去。
第二天一早,清晨的曙光透过窗洒进屋里,房门被敲响。
白汐汐醒过来,掀开被子,打着哈欠去开门。
门外,站着穿着睡袍的盛子潇,在看到开门的人果然是白汐汐后,不屑的讥讽:
“你还真在我家里。”
他昨天没回家,今天早上刚起床,就听到佣人说她的事,他根本不相信,直接过来了。
但事实,竟然是真的。
白汐汐知道他会误会,看着他鄙夷的目光,她开口解释:“盛少,我……”
然而,盛子潇根本不给她机会,打断她的话,直接嘲笑道:
“之前是谁拿着合同在我面前信誓旦旦的说远离?这才几天,转眼就搬到我家里来了。白汐汐,你做作的手段,还真是越来越厉害了。
怎么样,下一步,是不是就计划着爬上我的床了?”
白汐汐:“……”
盛子潇视线又落到她身上,嫌弃的掀唇:
“穿这样保守的睡衣怎么行?怎么着也得准备各种三点式性感睡衣,时时刻刻做好见到我,就勾引的准备。
不对,也许里面穿的内衣就很时尚呢?”
说着,他抬起手就落到她睡衣上。
动作轻佻,语气调侃,完全是十足的讽刺。
白汐汐从搬进来的来一刻,就做好了被他嘲笑的准备,可现在被他这么讽刺羞辱,还是十分不舒服。
她后退一步,抓紧衣服:
“盛少,请你自重。虽然我说这又是爷爷的安排,你肯定不会再相信,但我依然可以跟你保证,我早上七点出门,晚上十点回来,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我要换衣服去上班了,再见。”
说完,她直接关上门,不想再跟他解释。
因为无论她怎么解释他都不会相信,只会换来更多的侮辱。
盛子潇没想到这女人敢把他关到房间外,生气的说:“白汐汐,你最好说到做到,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放心,一定会做到。”屋里传出女人的声音。
盛子潇越发的老火了!
实际上从那天分开后,白汐汐就真的没来缠他,这让他莫名不爽。
好似身边一只有只蚊子,突然安静了、消失了,虽然很舒服,但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偶尔会不经意的想,她是发了什么疯,一心想嫁给他、讨好他,怎么就突然改变主意了?
今早,听到她住到家里的那一刻,盛子潇是讽刺的,心底却有一丝释然。
她果然,在欲擒故纵,但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
该死,管她是不是,跟他有什么关系?
盛子潇心烦的将睡袍扣子扯的更开,转身不悦的离开。
路过楼道时,一堆的杂物,潮湿气味,让他加快了脚步。
白汐汐确定盛子潇后,才换好衣服,背上挎包走出去。
她昨晚回来的时候,特意留意了下后门,走那边的话,不会经过客厅和正门,能避开前院的所有人。
白汐汐朝那边的小路走去,哪儿想路过后花园时,听到哗哗的水声,好像有人在游泳?
她好奇的看过去,果然看到花丛后面的私家泳池里,有一个健硕的身影。
姿势矫健,专业,手臂线条有力完美。
雾草,国家队的么?
白汐汐从小就喜欢游泳,但天生也怕水,即使交了一万多的学费,也没学会。
因此此刻,看到这么帅气的身姿,她不免多看了一会儿。
“哗!”随着一道出水声,男人只穿了一条泳裤的身躯钻出水面。
那身姿,真j8的帅。
那脸,要死的迷人!
最重要的是,他是盛时年。
在白汐汐慌措的来不及收回视线时,盛时年已经注意到了她。
四目相对,他的眼如璀璨的星眸,耀眼迷人,又黑邃的令人心慌。
“时年,毛巾给你。”突然的,女人温柔细语的声音就响起。
只见楚馨柔很细心地递上毛巾、水杯。
白汐汐看到这样的画面,心里莫名的一酸,慌措的低下头,快速跑开。
瞥见她的身影消失,盛时年眸底冷寒了一个度,冷冷的射向身边的楚馨柔:
“谁允许你跟在我身边的,滚!”
……
白汐汐赶到公司时,还很早。
意外的,却有一抹身影坐在她的办公桌前,她惊讶的皱眉:
“宸泽,你怎么在这儿?”
虽然公司是他开的,但他一般不插手工作的事,更别提这么早的来公司。
南宸泽听到声音,转眸看向白汐汐,说:
“知道你还没有灵感,就过来翻翻你以前的设计稿,看看有没有可以帮到你的地方。”
他的声音依旧温润明朗,让人温暖。
白汐汐心里触动,拉过凳子坐到他对面,扬起笑容:
“宸泽哥,你真好。”
女孩儿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像月牙儿,很灿烂可爱。
南宸泽伸手,揉揉她的脑袋,宠溺的说:
“傻瓜,我不对你好,对谁好?再说,哥走之前交代过我好好照顾你。”
听到‘哥’,白汐汐脸色的笑容暗淡下来。
南霆深,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他,甚至听到他的名字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过得好不好。
南宸泽见她黯然的样子,目光深了深。
看来,即使大哥去从军已经四年了,她还是没有忘掉他。
或许,再来一个四年,也忘不掉吧?
掩下苦笑,他声音一贯温柔:
“之前通过一次电话,哥有问过你的情况,为了不让他担心,我没告诉他实情。听他的口吻,今年会转业回来。”
南霆深要回来了!
白汐汐听到这个,心狠狠的颤动了下,抑制不住的激动,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