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贵安企图非礼婉淑?死得好!死得妙!这个狗奴才,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二弟,你杀的好!”
白甲吐着气,拍打着卓景宁的肩膀说道,似乎是被气到了,然后他仍不放心的问道:“那封休书,她接了?”
卓景宁取出了李婉淑的信,这信中所说是和白甲一刀两断,自此再不相见。
白甲看过信后,眉眼间全是喜色,“二弟,你做得好!”
他不管卓景宁是怎么做到的,但他知道李婉淑的性子,写了这封信,那么定然是下定决心,不会再和他纠缠,也就是说——他可以安心得娶苏太守的那位侄女了!
他可是瞧见过那位侄小姐的,那可真叫一个水灵,而且比李婉淑年轻多了……
卓景宁也松了口气。
这信是他回来时,让李婉淑写的。李婉淑现在准备回娘家,不过路途遥远,卓景宁让她先等一下子,他拿下举人功名后,送她回去。
“大哥新婚在即,小弟住在这院里不太合适,小弟已经在外找好了住处,今儿就先走了。”卓景宁说道,白甲在此地的院子并不大,白甲要用作婚房,娶的又是苏太守的侄女,他知道那位侄小姐早有身孕,但旁人可不知,还以为是黄花大闺女,这成亲当天的排场,自然是不能小了的!
所以他离开白甲这院子,住在外头,也是合情合理。
此外还有一点便是——李婉淑说晚上一个人吃饭觉得太孤单了,想找个人陪陪她。他要是不去,她就去找别人了。
卓景宁哪里敢不去?
卓景宁佯装要走。
白甲立马拦下他,然后说道:“这次多谢二弟了。对了,为兄还有一事。小环她们都是婉淑带来的,她这一走,想必小环她们心底也是思念得很,你就带着她们一块儿去她那儿吧。哦,对了,她喜欢的衣物首饰我都叫人收拾好了,也一块儿带去吧。”
“是,大哥。”
卓景宁道,他知道这可不是白甲念着夫妻之情,而是真心不想再见到李婉淑,还有就是——他想换一些漂亮的丫鬟了!
便是寻常的大富人家,都有一些美貌丫鬟,来暖床,或者收做小妾。可白甲呢?官拜正六品,家中丫鬟,不是膘肥体壮,就是歪瓜裂枣!
说真的,换位思考一下,卓景宁也会想换丫鬟……
就算不能碰,但起码漂亮的丫鬟,养眼啊!
“大哥,小弟……其实还有一事相求。”卓景宁觉得时机成熟,便脸上故意露出犹豫之色道。
等白甲成了亲,从那位侄小姐口中得知自己当了绿帽乌龟,他若是去相求,没准还要迁怒他。
翻脸不认人这种事,卓景宁相信白甲绝对做得出来。
“你我兄弟,但说无妨。”白甲看了卓景宁一眼,想了想后,拍拍卓景宁的肩膀,脸上露出笑容道。
卓景宁办事得力,又有勇有谋,给他解决了最大麻烦,可谓他的左膀右臂,就算卓景宁不开口,他也在考虑怎么让卓景宁在他手下为他卖命了!
“小弟,想要府试的考题。”卓景宁压低嗓音,慢慢说道。
白甲没有开口,但也没有呵斥卓景宁,他只是沉着脸,一言不发的在屋子里走了几步。他是没想到,卓景宁所求这么大。
不过,这对现在的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况且,买考题这种事落在他手里,那可是一大把柄。那么,这不就是投名状?
念及此,白甲哈哈大笑出声。
他走到卓景宁面前,笑道:“二弟有所求,为兄怎敢不答应啊?不过,要什么考题,去受那罪?安心等着,开卷之日,等着人来报喜吧!莫要小看为兄啊!”
卓景宁目瞪口呆,他这下总算明白为什么如渠县钱老狼那般人,都能当秀才了!
原来不光能买考题,还能找人代考!
这可真是……太舒服了。
卓景宁当即一脸感激无比的神色:“谢大哥!”
……
领着三名壮实的丫鬟,卓景宁去了乡下那处院子。三名丫鬟步行,卓景宁骑着马。
是那匹老马。
这乡下的住处不小,是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放在城里不下百两,但在这乡下地方,二三十两银子。
卓景宁带着丫鬟回来,李婉淑却似乎早有所料似的,这几个丫鬟跟了她好些年,白甲会留着才怪。
“小环小欢,隔壁就是你们屋子,去打扫一下。厨房里还有些食材,你们自己弄来吃了。”李婉淑很自然的吩咐道。
“是,小姐。”
这一路上,卓景宁已经将白甲休妻的事情说了,所以这会儿这三丫鬟都知道该怎么叫。
等三丫鬟一走,李婉淑就一指那桌饭菜,“这菜都凉了,你才回来。”
“劳累贤妻等候了。”卓景宁听着这抱怨的语气,就上前搂住了她,然后在她耳边轻声说道。
“谁是你贤妻?”李婉淑说是这样说,不过嘴角还是微微上扬,显然心中还是很开心的。
“我去叫小环她们热热菜。”
“你是骑了一路马,可她们走了一路,你当她们铁打的吗?”李婉淑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
“可这菜都冷了,怎么好让娘子动手热菜?”
“我已经吃好了,这是留给你的,想吃热菜,自己热去,谁给你热?”李婉淑说着,拍掉了放在她身上那两只咸猪手,往里屋走去。
卓景宁只好坐下去吃一桌子冷菜,他心知肚明,李婉淑会这么说,可不是埋怨他回来晚了,而是他带了小环她们过来。
这意味着什么,以李婉淑的聪颖,自然能猜出来,从而知道他昨天在床上说的,绝大部分都不是真话。
女人的直觉,有时候就是这么邪门。
用过了晚饭,卓景宁喊小环她们来收拾桌子,然后他往里屋走去。
对于卓景宁这一行为,她们却仿佛没看到似的。
卓景宁敲了敲李婉淑的房门,没人开门。
然后他推了推门,门立马来了。
走进去,他就看到坐在床沿的李婉淑。
“怎么不开门?”他问道。
“你进来干什么?”
“你是我的人,我怎么不能进来?”卓景宁故意道。
“昨儿是你的人,今儿可不是。”李婉淑白了他一眼。
“那我睡哪儿?”
李婉淑起身,将早就准备好的铺盖扔在地上,然后用青葱玉指一指地面,“这儿。”
卓景宁看她一眼,没说什么,关门,上锁,然后懒腰抱起,把这娘们扔在了床上,伸手解开了她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