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后,傅子墨便不再搭话,而是安静的坐在叶雨萱身边吃面。
傅子墨在叶雨萱身边呼啦啦的吃着面,啃着馕,叶雨萱草草的把饭盒里的几口面吃完,面汤也不想喝,见他吃的香,不由问道:“傅子墨,有这么好吃吗?”
话问出口,叶雨萱才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什么,不禁有些尴尬。
想起她在末世的时候,那时候不也不会挑食吗,能有吃的就不错了,挑食?那就等着饿死吧!
她现在挑食,还不是仗着有空间在,可以随意的吃着自己想吃的东西,如果没有空间在,她一定也是有什么吃什么,没有半点意见的。
“还好。”傅子墨好像看不出叶雨萱的尴尬一样,笑道:“我不挑食,吃什么都可以。”
“这至少还是热的,是正常的吃食,之前我带人突围的时候……”话说到一半,正好有人走过,傅子墨及时停下,对着叶雨萱抱歉的笑了笑:“以后有机会了和你说。”
叶雨萱点头,但她心里其实也明白,这个时候的(团)长可是经过了重重生死战功升上去的,看小陈对傅子墨崇拜的模样就知道了,再加上叶雨萱也感觉到傅子墨身上浓重的血腥味,不说经过尸山血海,肯定也差不多了。
他一定是经历过各种艰难的危险,经历无数次的生死考验。
在那么艰难的环境里,能活着就不错了,挑食什么的,不存在的,只要能填饱肚子,就不能放过,毕竟饿着肚子就意味着没有体力,那样的环境,没有体力意味着死亡。
如果可以,谁不希望过平平淡淡的生活,没有危险,不需要奔波。
谁愿意上战场,顶着枪林弹雨,甚至连下一秒自己是什么死法都不知道,他才二十七岁不到呢。
那么拼命,何尝不是为了保护人民群众。
后世丧尸爆发初期。
混乱危险中,也是各地的驻军开始清理丧尸,保护百姓群众,维护社会的秩序和稳定的。
面对狰狞的丧尸,这陌生的从来没有出现过的物种,一不小心被抓上咬伤就感染,成为它们的一员。
谁会不怕,可一声令下,他们还不是挡在了人民群众面前,甚至为了给撤退的人时间,牺牲了不少的人。
和平时期就更不用说了,哪一次地震,洪水,不是那一群人逆行,谁不是血肉之躯,谁不会害怕,可就是那一个心里坚定的信仰,一声令下他们便勇往直前……
许是想到了末世里一些不好的事情,叶雨萱更觉得傅子墨不容易了,低声道:“喂,傅子墨。”
“嗯?”
“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你们是人民最可爱的人?”
傅子墨愣了一下,摇头。
叶雨萱闻言弯了弯嘴角,低声认真无比的说道:“那我现在说,你听好了。傅子墨,你,你们,你们是一群可爱的人,是人民最可爱的人,你们辛苦了。”
傅子墨知道自己身上肩负的使命,也从来没有想过会辜负使命,更没有想过要什么回报。
他这样的,他团里,甚至全国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没有想过能得到什么回报,似乎这份责任从穿上军装开始,就已经刻印在他们的骨血里了。
只是,听到叶雨萱清甜的声音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傅子墨只觉得心脏被一股暖流给包裹住,心里热乎乎的,身体也热乎乎的。
“萱萱,你,谢谢!”傅子墨目光炙热的看着叶雨萱,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好半天才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叶雨萱没想过,自己不过是说了一句平常的,在后世最常听到的话而已,傅子墨就这么激动,不禁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想起来父亲和他说过的话,上过战场的人,要么对生命很是珍惜,要么对生命漠不关心,这是两个极端。
看着傅子墨,叶雨萱在心里暗忖,傅子墨,你是什么样的?
傅子墨被叶雨萱不经意的一句话被感动着,怕自己的异样被看穿,于是久久的盯着眼前的火堆,并不知道叶雨萱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想法。
吃过晚饭没多久,大家围坐火堆聊了一会天后,就准备休息了。
傅子墨安排了四个人轮流值班,一人两个小时,这是进入沙漠的第一天,自然有傅子墨一个了。
傅子墨是第三岗,那是人最困的时候,但恰恰也是在野外最危险的时候,傅子墨不放心让别人来。
叶雨萱早早的钻进自己的小帐篷里,酒精湿巾擦手后,吃了一碗鸡丝粥,吃了一个香蕉,这才准备洗漱睡下。
洗漱吐漱口水的时候,叶雨萱拉开帐篷的拉链,却正好看到傅子墨从沙丘后面回来,两人对视一眼,叶雨萱有些尴尬,默默的吐掉自己嘴里的漱口水后,把脑袋缩了回去,拉上拉链,立马脱掉棉衣,转入睡袋里去。
除了个人用品,进沙漠里说需要的东西,像帐篷和睡袋等这里物品都是项目组准备的,当然,还有其他的一些设备,不过那些叶雨萱不觉得和她有什么关系。
傅子墨见叶雨萱懒懒的把脑袋探出来偷偷的吐掉漱口水,又飞快的把脑袋缩回去,和个蚕蛹一样,可爱无比,不禁失笑。
叶雨萱要是知道傅子墨的想法,一定会恼怒道,你才像蚕蛹,你才偷偷摸摸,她就是觉得外面冷,所以懒得再穿鞋跑远一点地方漱口而已,反正吐在沙地里,没几分钟就干了。
外面寒风呼啸,帐篷里,叶雨萱舒舒服服的睡着。
她也不怕会冷,她可是往睡袋里晒了两个热水袋的,脚下怀里都热乎乎的。
呼啸冷风在夜里听来格外的大,就和野狼嚎叫一般,不过叶雨萱打从进了帐篷后,就没再出去过,但她看似睡的很好,其实一直有分着一丝精神注意着外面的情况,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的,她能立马醒过来。
守夜的人换岗的时候,叶雨萱其实有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等轮到傅子墨的时候,她却没由来的觉得放心,人也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