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雨萱摇头:“我可没有狡辩。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我用洗衣粉洗脸,林干事,你当时也说了洗衣粉不能用来洗脸的,不是吗?”
言下之意,你自己都知道洗衣粉不能用来洗脸,怎么后面又用来洗脸了?
“我,我还不是被你蛊惑了。”林玲玲感觉到不少视线落在自己身上,气的口不遮掩。
“我蛊惑你?”叶雨萱呵呵笑了一声:“我就奇怪了,你自己听岔了话,用不能用的东西洗脸,洗坏了,你不去医院看病,你找我做什么?”
“我们都听到了,难道都听岔了吗?”
“对啊,你怎么能这样……”
“叶同志,你把我的脸害成这样,你也太恶毒了。”
面对指责,叶雨萱再次翻了个白眼,问道:“我说我是这么洗脸,不是说我用洗衣粉洗脸,我从头到尾都没有承认过我用洗衣粉洗脸。”
“赵同志夸我皮肤好的时候,我正在用毛巾按压洗过后的脸,她随口问,我是不是这么洗脸的,我就承认了,我习惯性洗过脸后会用毛巾轻轻按压脸,而不是胡乱的用力一抹就完事。”
“随意用毛巾抹脸,不注意力道长久以往会让脸上的皮肤变得粗糙,容易生皱纹,我是承认我的洗脸方式,但是从来没有说我用洗衣粉洗脸。这下,你们听懂了吗?”
叶雨萱这话让当时在水房的人纷纷回忆起那天的情况,发现的确是和叶雨萱说的一样,叶雨萱一直在认真洗脸,从头到尾都没有说用洗衣粉洗脸。
而且她们那会在水房的人也没人相信洗衣粉能洗脸,都当部长老婆赵同志是在戏谑叶雨萱,毕竟赵同志常自诩自己爱人的身份,对大院里的一些女家属明嘲暗讽的。
谁也没想到她戏谑了叶同志后,反而自己鬼使神差的用了洗衣粉洗脸,这会出事了,还好意思来诬陷叶同志,真是活久见了。
“你!明明就不是这样的。”林玲玲懵住了,回过神来,气的指向叶雨萱的手都抖了。
叶雨萱无奈的看着她,道:“林干事,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放着好好的香皂不用来洗脸,你自己也说洗脸只能用香皂呀。我记得你当时还想把香皂借我,你的香皂是什么味道来着。”
陈天香在一旁提醒:“是茉莉花味道的。”
“对。”叶雨萱对陈天香笑了笑,然后看向林玲玲,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后面怎么偷偷用的洗衣粉,但是这事情和我真的没半毛钱关系,林干事,你的脸看起来挺严重的,还是赶紧上医院看看吧。”
“对啊,林干事,赵同志,你们赶紧去医院看看吧。”
“是啊,这可拖不得,还是早点看好的好。”
“快去吧,要不然脸烂了可怎么办。”
事情弄清楚了,这是林干事她们爱美闹的乌龙,没什么可再说的了,于是旁边纷纷有人出声劝着。
当然,这其中也有人觉得这事情叶雨萱要负一半的责任。
可是真要细细说来,叶雨萱的确什么都没有说,都是林干事四人自己想太多,也是她们自己用的洗衣粉洗脸,哪怕叶雨萱有故意引导的嫌疑,但人到底没说什么话呀。
这事儿只能算林干事她们四个倒霉了。
“你,你给我等着!”林玲玲看到这情况,哪里不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气的冲叶雨萱丢下狠话,转身就跑。
叶雨萱在心里哼了一声,关我什么事,我也没说自己用洗衣粉洗脸啊,你自己一边笑话我,一边自己偷偷用,出事了反过头来怪我,当我好欺负?!
其实叶雨萱还真不知道,真会有人相信她用洗衣粉洗脸,毕竟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过,但凡有个常识的也不会用的呀,哪知道,这用的人里竟然还有林干事一个自诩有文化的知识分子。
想想,叶雨萱都忍不住想要笑。果然,不管是哪个年代,女性都逃脱不了爱美这个惯性。
其他三人不甘心,还想闹,但陆然正好回来,况且经过叶雨萱这么一解释,她们也不占理,只得强吞下怒气和不甘离开了。
“这是怎么了?”陆然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部长老婆赵红瞪了叶雨萱一眼,见其他人散开,好像刚才看热闹了,立马敏锐的察觉了不对劲。
叶雨萱虽然看了这么一出闹剧心里开心,可面上却是露出藏不住的委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没什么。”
陆然哪里会相信,可是叶雨萱已经进屋了,明摆着不想说,于是他想了一下转身进了隔壁的邻居家里,三两下就把刚才的事情了解清楚了。
“陆队长,叶同志是你对象吗?做什么工作啊?”
陆然正在想事情,听到这话,笑了一下:“叶同志可不是我对象,她在图书馆工作。”
反正她周一就要去办理入职手续了,现在说出来也无妨,省的大院里的一些人,说起叶雨萱的时候话里有话。
“在市图书馆工作啊?那怎么住你这里?叶同志该不会是单位没分房子吧?”
孙干事是王科长的爱人,她一心想把自己的堂妹介绍给陆然,前些天见陆然带叶雨萱回来,女同志可漂亮了,穿戴的也好,还住陆然的房子,她立马觉得自己堂妹没戏了,这会听到陆然说不是对象,心思又活络起来了。
“陆队长,叶同志这么住着你的房子,可是很影响你找对象结婚的,你现在借宿没什么,总不能结婚了,还在单身宿舍借宿吧。”
“不着急,没什么影响的,我反正现在也没对象,更不用说结婚了。”陆然笑了笑。
孙干事心想说你没个房子住怎么谈对象结婚,可一想现在说这个不大合适,虽说结婚得有个房子,可是现在说,让人觉得就是冲着房子去的,不好。要是有了对象,估计陆然自己就着急了。
别看陆然现在的房子给了别的人住,可要是要回来也是很容易的,一个在图书馆工作的女同志,陆然抬抬手就压下去了,她想要闹都没地方可以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