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自然界里面不存在两片完全一样的树叶,哪怕是双胞胎,DNA还有一定的区别呢。这样的雷声是不是在指引着我们什么?”
吴邪一边拿着干净的白毛巾擦头,一边嘟囔了许多内心的疑问。
此时的直播间。
“主播他们是不是被困在了一个循环的事件当中?就像钟表一样,时针会每天经过一个刻度两次。”
“哇塞,主播这擦头发的动作,简直是击碎了老夫的少女心。”
“你们这群肤浅的观众请出去,人家主播固然长得帅,但人家是一个才华主播,不是靠脸吃饭的。”
没想到直播间里的人竟然因为自己擦头发的动作吵了起来,他甚是无语。
喝了一口热水,又和胖子开始了对雷声的分析。
“三叔先是给我留了一块地,然后我们顺着地址找到了这些全都是雷声的磁带。”
“直到今天,我们发现了一段与杨大广录制的一模一样的雷声。”
“他究竟想告诉我们什么信息?他到底还有没有活着?”
毕竟系统下发的任务是找到三叔,没说是找到活人还是尸体。
烦扰的思绪交织在了一起,让吴邪瞬间失去思路,就像是整理着杂糅在一起的耳机拽到最后拽不开一样。
此时的胖子给吴邪说了一个可行之策:“既然你这里断了的话,不如去找一下你二叔这个江湖老妖精。”
对啊,这些年除了自己之外,二叔吴二白也在找吴三省。
此时已经是凌晨很晚了,要是去找吴二白的话,吴邪只能等天亮了之后再去。
早上八点,吴邪准时起床,开着那一辆大金杯直奔吴二白的宅子。
下车之后,吴邪直接把车钥匙丢给了看门的保安,而保安很是恭敬地弯下腰喊了一声“小三爷”。
穿过了二门,三门,每个门洞都有西装革履的保安把守着。
吴邪经过的时候,这些保安都有着统一的动作与问候语。
吴邪经过他们直接走进了后边中式庭院里面,此时的吴二白正在一件装修古朴中不失奢华的屋子里“处理事情”。
今天的吴邪穿了一件白色的针织毛衫,整个人显的十分有气质,从外形上来看根本不像是盗墓探险界的老手。
此时直播间,虽然没人打字,但是女性观众均已沸腾。
满屏都是一个表情包----“眼睛是红心”的那个。
男性观众的注意力都被吴二白家的豪宅给吸引了,仅仅是入门处的保安都安排了三个,这二叔家里绝对不一般。
也有人对他们之前的遭遇提出了质疑。
“主播刚开始说连房租水电都交不起,但是二叔家里却这么有钱,是不是像水泥姐那样卖惨的?”
但是这具发言很快就被淹没了。
吴邪心说:“这不怪我啊,谁让我吴邪喜欢独立,不依附于他人呢?”
但是很快,就被打脸了:这不是来找二叔了吗?
吴邪走到了客厅的门口,被里面的场面吓了一跳。
只见有许多的便装的人都跪在地上,头压得很低,弯着腰看向了地面。
与他们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此时的吴二白,正坐在地上的打着拳皇。
这场面,怎么有点滑稽?
哎呀不管了。
吴邪小心的穿过了人群,走到了吴二白的旁边,恭敬地喊了一声“二叔”。
二叔头都没有转过去,而是递给了吴邪一个游戏手柄,要他陪自己打游戏。
吴邪一屁股坐在了垫子上,与吴二白拼杀起来。
手柄被按得震天响,游戏里面的人物也发着各自的招式。
“你小子敢偷袭我?”
“拳皇这方面我可是打遍吴州没有对手的。”
吴邪占尽了优势,他偷偷瞄了一眼后边的人,问道:“二叔,这些人是谁啊,怎么都跪在了这里?”
吴二白想翻盘,因此漫不经心地回答道:“这我也不知道,今天早上我一起来,他们就跪在了这里。估计是有什么人想给我施加压力,我已经报警了,等着警察来处理。”
不过这只是吴邪聊天的开场白,他想说的肯定不是这些。
于是他一边故意放水一边说道:“那条短信是我三叔发的,我觉得他很可能还没死。”
吴二白一直不理会,不知道是沉迷于游戏还是就根本不想回答关于吴三省的问题。
他一边咧着牙看着屏幕,一边操纵着手柄。
吴邪已经无心游戏,干脆直接让吴二白把自己击败了。
此时,从大堂外面走进来了一个身穿蓝色西装,一看就很不好惹的男子。
他是吴二白的助理,贰京,就连吴邪都得喊一声京叔。
贰京简短道:“二爷,他来了。”
吴二白放下了手柄,脸上已经没有了打游戏时的轻松愉悦,反倒是有一点怒气。
“让他进来。”
贰京挥了一下手,从外面走进来了一个一身黑色中山装,留着山羊胡的男子薛五。
他路过那群跪着的人时,那群人齐声喊道:“五爷!”
谁知,薛五竟然对着他们大发雷霆,当即训斥道:“二爷是我做生意的老师,在他这里,你们只能叫我五哥,听到了吗?”
那群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是!”
薛五迅速的切换了自己的表情,尊敬的看着吴二白:“辈分不能乱。”
吴二白指了指一边的桌子,说道:“来,坐下说。”
“谢二爷。”
贰京给他们倒了茶水,就像一尊雕像一样站在旁边了。
对于这个人,吴邪从小就习惯了他这么一个动作与表情。
薛五谨小慎微地坐了下去,双手平放在了大腿上,他尴尬的笑了笑。
吴二白一针见血地问道:“听说最近薛老板生意做的不错。”
薛老板重重地点了两下头,说道:“过奖了,过奖了。”
但是吴二白话锋一转:“霍家锦上珠拍卖行的那批元青花瓷,你分去了不少吧。”
薛五脸色大变,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了下来:“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那批货是霍家,要不然我也不敢动啊。”
吴二白的表情变得相当严厉:“他们最讨厌的就是,把筷子插进不该插的饭碗里面。”
那种不怒自威的感觉,着实让薛五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