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除了--去三年前那个坑里看看,还要不要去--去其他地方看看,毕竟来山里不容易,不多带点东西出来,太--太浪费了。”
老痒看着外面的山沟沟,提议道。
吴邪也有几分这样的意思,那一带除了那个殉葬坑和附近的古墓应该还有别的遗迹,如果能找到一二,那对他要查的事情还会有很大帮助。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的,但是吴邪不能这么说出来,只好将这个话题错过去:“别他娘的废话了,这都过去三年了,之前那个殉葬坑你都不一定能不能找到。”
老痒朝两人贼笑,说他早就留下记号了,吴邪不信,老痒耸了耸肩表示等到了就知道了。
一路上车晃晃悠悠的,也没什么意思,三人聊了一会便睡了过去。
到了西安后,三人找了一个小招待所过了一页,吃了当地的酸菜炒米和芙蓉汤,顺便逛逛夜市。
当地的夜市十分热闹,各种小吃摊围在两边,直逛到十二点多。
“老--老吴,小童,我们去吃排挡啊。”
老痒惦记着炒米的味道又要去吃夜排档。
童桦和吴邪表示随便,于是三人就在路边随便找了一家排挡坐了下来,点了两瓶啤酒边吃边喝了起来。
这个时候也没了什么忌讳,吴邪与老痒、童桦,便聊起了明天倒斗的事情。
“三位,你们是想去啊答做土货买卖嘞?”
三人聊着正起劲,一个老头子走了过来,用着极重的口音跟三人说道。
童桦看着老头身后的那桌坐了几个彪形大汉,那几个大汉用着毫不掩饰的目光打量着他们。
还没等童桦说什么,青眼狐狸伸出毛绒绒的爪子就朝几人竖起一根中指。
那几个彪形大汉脸色肉眼可见的阴沉下去了。
“是不是显着你了。”
童桦赶紧把青眼狐狸的爪子摁了下去,转过头笑呵呵的对那个老头说:“老人家,不好意思啊,我们就是来旅游的,不认识啊答,也不买土货特产什么。”
老头将信将疑的看着几人,确实身上没有什么土腥味,而且除了那边长的油头滑脑的人,剩下的这两小子长的也的确人畜无害。
“大--大爷,我们就是--是穷学生来旅游的,你们这的特-特产,我们真的买不起。”
老痒反应也快,连忙做出一副躲闪的样子,生怕这老头赖上三人。
那老头哈哈一下,对几人摆摆手就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了,那几个彪形大汉向老头询问着什么,老头轻声说道:“没事没事,两个刚上冈冈的青头,不用担心,”
老痒一听,脸色略微一变,招呼着两人要走,吴邪觉得莫名其妙,这饭还没吃完呢,怎么说走就走了?
不过见老痒一副紧张的样子,扔给老板二十块钱就跟着离开小吃摊了。
走到路边的一个转弯处,直到看不见那一伙人才停下来,吴邪问两人道:“干啥要走?那老头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那-那老头子说的……”
童桦见老痒说话费劲,便帮老痒解释道:“老头说的是盗墓的黑话,青头指的我们不是道上的人,这一班人身上一股着土腥味,多半也是盗墓的,刚才听到我们说倒斗的事,才过来打探的。”
“那你也不至于要走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咱还怕他们不成?”
吴邪笑道,然后指了一下童桦:“换你之前那性格,他们真敢过来,你不得给他们拌点腿子?”
“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他们真来惹乎我,我也只能挨收拾了。”
童桦颇为无奈的耸了耸肩,跟着吴邪和老痒回到了招待所。
第二天,不到七点三人就出发了,每人平均负重十五公斤的装备和干粮,向z国最大的龙脉进发。
他们的路线是经西宝高速大约三个小时的车程到达陕西宝鸡的常羊山,然后又转向嘉陵江的源头。
平时坐车一般走的都是直来直往的高速公路,但这盘山公路是五秒一小转,十秒一大转,吴邪和童桦脑袋顶在前面的车座上,只觉得五脏六腑翻腾。
老痒更是不济,在牢里蹲了三年没做过车,这一路颠簸更是够呛,胆汁几乎要吐了出来。
“老了,老了-真是不行了,上次来这个地方还能跟娘们扯皮,结果-这次连眼皮都睁不开了。”
吴邪骂道:“你他娘的废话能不能别这么多,放着好好的高速公路不走,非要走羊肠盘山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
童桦本来就脑袋涨呼呼的,晕的抗不了,听他俩还能打个嘴炮,无语到吐血:“我说你俩能不能别粘牙了,现在还能骂起来就证明还没晕到位。”
两人被童桦这么一说老脸顿时红了起来,吴邪最近跟童桦熟悉了不少,还能呛一嘴:“大人说话小孩插个屁嘴,老老实实听着就完事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吴邪和老痒也安静了下来。
车又开了把个小时,总管是到了太白山的脚下,三人跌跌撞撞的下了车,那个黑导游非的介绍旅店给他们。
吴邪看着已经到人家地盘了,也不能敬酒不吃吃罚酒,就跟着他去了,他把三人带到一家农家乐的小旅店,价格还不算太贵,看来这导游也没那么黑。
将三人安顿好之后,导游便离开了,临走之前给他们留了个电话,就说什么时候金山什么时候打电话就行。
一路晕车加颠簸的,三人倒在炕上迷糊糊的就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晚上了。
老板娘给三人做了菜,送到了他们所在的房间了。
坐在窗台上,吴邪一边吃着一边看地图。
从这里要进到秦岭原始森林的内部,需要翻过一座海拔一千米的大山,他们如果自己走的话很容易在山里迷失方向,但是跟着导游走,他们脱离队伍在大山里待把个星期,更惹人怀疑。
老痒上次是跟着导游来的,只认识靠近陪葬坑的路,真要进去也指望不上他。
“吴邪,你看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