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还在纳闷,突然眼前就炸开了一团水花,同时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了他的胸口,这一下子实在太快了,吴邪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鼻子里就呛了一口臭水,酸的他睁不开眼睛。
这股力量将吴邪压进水里,顶着他向前游去,一下子就被推出了十几米,吴邪入水的时候根本没时间缓气,气非常短,已经差不多要到极限了,于是咬紧牙关,操起铲子胡乱一捅,就觉得手里一震。
这家伙吃痛,猛地在水里一扭,将他整个人甩了出去,吴邪被拍上墙上,虽然觉得后脑有些发痛,但也能缓一口气。
抱在他肩膀上的猴崽满脸惊恐,叫个不停,吴邪抖了抖肩膀,让它消停一些。
这时候四周的光线非常差,只能看见老痒的手电在后面直晃,但这些微弱的光根本照不出什么,反而把水照的反光,影响他的视野。
“老吴,你没事吧?快过来,这里有台阶!”
吴邪朝那边看过去,见老痒和陶亦已经上岸了,心里骂了几句也朝上面游去。
“老吴,你没缺胳膊少腿啥的吧?”
老痒看到吴邪从水里爬出来,赶忙过来搀扶。
听到老痒的话,吴邪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一脚踹在老痒的屁股上:“你他妈还有脸皮,要不是老子命大,明年你都得过来给我上坟烧香了!”
老痒被吴邪一脚踹个趔趄,后腿到水边,老痒陪着笑刚要道歉,水中就跳出一个巨影,咬住老痒的肩膀就给他带了下去。
吴邪心里暗叫不好,连忙摸向背包,在没有别的武器了,这时陶亦拿出一个棍状的东西递给他,吴邪一看原来是老痒的青铜枝桠,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在地上了,被陶亦捡了起来。
现如今也来不及挑剔了,吴邪猛吸一口气,飞身就扑进水里,向老痒那个地方游去。
老痒与那个东西正发生混战,在水里吴邪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用手摸,才摸了两下,正赶上鱼尾甩过来,面门被狠狠拍了一下,瞬间被拍的七荤八素,身子在水里转了好几个圈。
这一巴掌拍的吴邪有点火起,慌乱间也不知道抱住什么东西,只觉得滑腻腻的,一摸全是鳞片,也不知道是鱼的那个位置,操起青铜枝桠就插了进去。
那个东西被青铜枝桠所伤,身体狂扭,直接将吴邪甩了出去,等吴邪探出头看的时候,绿色的水面上已经全是红色的鲜血,两种颜色混在一起,非常恶心。
不过也管不了这么多了,吴邪定了定神,这时趴在身上的猴崽又是凄厉尖叫一声,而一头巨大的怪鱼也冲出水面,一口尖锐的獠牙向吴邪脑袋扑过来。
那猴崽嘴里吐出一口气雾就喷在怪鱼的脸上,奇怪的是这怪鱼突然就不动了,吴邪松了一口气赶忙朝岸边游去。
快到岸边的时候,一个人从身边探了出来,将吴邪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正是满身是血的老痒。
岸上的陶亦将两人拽出水面,三人这回也不敢离水边太近了,就靠在一边的石阶上。
水里已经一片混浊了,那条大鱼在不远处肚皮朝天的浮了上来,两只鳍还在不停的抖动,看起来已经不行了。
老痒用手电照过去,这鱼起码有两米半长,是条哲罗蛙,脑袋很大,长着一张脸盆一样大的嘴巴,里面全是细小有倒勾的牙齿,脑门上还有着奇怪的花纹,一把匕首没柄插在那里,肚子上的侧腹被青铜枝桠贯穿了。
“这小玩应是有点意思,刚才还立功了。”
吴邪摸了摸猴崽的脑袋,让它回到手臂处,就算是刚才帮了他一把,他也不想让这东西离自己的脖子太近。
三人简单的休息会,转头向左看,一边的水下,有几道简陋的台阶,一直延伸出水面,上面有一片高底。
往里面走了有半个小时的功夫,前后都已经一片漆黑了,老痒的手电电池已经快耗尽了,所能照出的光也变得极其暗淡,他们必须快点找到别的能照明的东西。
向前走了一会,就见前面是一面石壁,石道的尽头是一个不大的石室,里面倒着不少破碎的无头石人俑,四周有着石灯,石室的中间,放着一只石棺。
石棺很大,棺盖上面雕着一条双身蛇,两条蛇分别缠绕住棺材的两边,雕刻的非常精致,但是蛇尾巴的地方明显还没有完工,只雕出一个大概。
看来是一个陪葬棺,可能是入殓的时候多余出来的,或者雕刻来备用的,然后废弃在这里。
“老吴,你经常下墓,这里面会不会装粽子?”
老痒第一次见到棺材,很稀奇,围在旁边转了两圈。
吴邪本来想说没有,因为一般都是先入殓在雕棺材的,这里应该是一个空的,想到之前遇到的那几口棺材,改口道:“可能有粽子,没准都能开出一个活人出来。”
老痒把手电往棺缝照去,纳闷道:“让你说的还真邪乎,不过这里面好像还真装了什么东西,不信你过来看看。”
“还真有?”
吴邪心里感觉有点一样,走到老痒一边,远远的一看,果然,从棺材的缝隙里看下去,有一个黑色的影子躺在里面。
老痒想要吹开棺材盖上的灰尘,被吴邪拦下。
用力看了看,棺材上面留着几个不清晰的手印,吴邪想到在上面童桦说的泰叔一行人,朝陶亦使了一个眼色,让陶亦把绳子拿过来。
将绳子的一头递给老痒,吴邪握着另一端,走到棺边,然后说道:“嘶,我也不清楚,还是先打开棺看看吧。”
说着两人就麻利的用绳子将棺材捆住,棺材里的东西察觉到外面的异样,开始剧烈挣扎。
这时从石俑后边走出三个人,他们手里拿着枪,对着吴邪和老痒说:“把绳子松开。”
吴邪咽了咽口水,和老痒对视了一眼,看向三人的身后。
三人感觉莫名其妙,刚要回头,一个石俑的人头就飞了过来,砸在其中一个脑门上,就听“咚”的一声,那人翻着白眼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