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时候,我的老表给我写了一封信,信里他告诉我,他的身边也出现了这种状况,我一下子就明白了,我俩唯一的共同条件就是都碰过那颗青铜树。”
“于是我查阅大量资料,终于找到了关于那颗树的信息,可能这就是古人所说的许愿蛇神树,我这种能力,可能就是从那棵青铜树上来的,一开始我很开心,以为自己发财了,后来我才发现,这种能力的可怕性。”
“因为你一但使用你的思维去控制这种能力,如果你无法摒除杂念,很多东西就会混合起来,变得非常糟糕,所以,有一天,我起来的时候,看看我妈背对着我坐在缝纫机前,我吓坏了,蹑手蹑脚的靠近我妈,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妈她的脸……”
老痒做了好几个动作,但是再说不下去了,在那里长叹了好几声。
吴邪听得浑身发寒,静静的扭头看向棺椁,却发现那棺椁里哪有三叔的踪影,只剩下一具空壳棺材了。
老痒凭空从手里变出一支香烟,没用打火机,烟就着了,他猛吸了一大口,接着说道:“自从那个时候我就意识到了这种能量的恐怖,但是我不甘心,我很想我妈回来,所以我必须找到一个人过来,找一个认识我妈,又很干净的潜意识的人,就是你,老吴。”
吴邪过了好一会才说话:“老痒,这事我做不到,而且你的妈妈已经死了,她已经归尘了,你就让她走吧,不要在抓着她不放了。”
吴邪很同情老痒的遭遇,但是这种诡异的事情,还有用这种妖邪力量物化出来的人,真的是人吗?真的是他们以前熟悉的那个人吗?
老痒突然笑了出来:“不,老吴,你能做到,因为现在我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什么意思?”
吴邪不理解老痒说这话的意思。
“你先实验一下,看看能不能物质化出来什么东西?”
吴邪不知道老痒想干什么,看了看自己的手,想着一只烤鸡,但是费劲想了半天,别说烤鸡了,连鸡毛都没有一根。
看来这种能力还是很难发挥的,或者是需要什么条件才能完成。
老痒有点得意的点点头:“你看,这种力量,你有意而为止的时候,肯定是没有用的,只有特定的情况下,才能引导,无法使用,就算是受过训练,也非常困难。”
吴邪看着自己的手,又看向老痒,似乎明白了什么:“你是说,这种能力是被动的?需要一个心理引导?”
“对,比如我刚才和你说的那些话,已经可以在你大脑里引导你的思维,而使得在几百里外我妈已经出现在我们家了。”
吴邪刚要说话,突然青铜树连带着整个棺椁振动了一下,两人脚下都是一滑,险些摔了下去,紧紧抓住边上的青铜链条,低头一看,就见他们身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样。
“老痒,这个也是物质化出来的?”
吴邪拉住青铜链,对老痒叫道。
老痒脸色也变了,似乎也没想到会发生现在的事情:“不是啊?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老吴,你告诉我,你对这颗青铜树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吴邪听老痒这么一说,打了一个哆嗦:“我想……它是通到地狱里去的。”
说着吴邪就看向下面,惊恐的说道:“这……这下面不是有?”
老痒猛踢了吴邪一脚,大叫:“你他娘的不要乱想,要不然我们都得玩完。”
话音刚落,两只巨大的眼睛,出现在下面的黑暗深处,褐色的瞳孔像猫一样变成了一条诡异的窄线。
下面的东西正在迅速逼近,情况变得十分混乱。
老痒看的脸都绿了,直埋怨吴邪:“他娘的你脑子里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吴邪大叫冤枉,同时也感到十分纳闷,这东西他也是头一次,怎么也不可能是他想出来的。
老痒看吴邪面色不像有假,愣了愣:“不可能,不是你是谁?”
此时已经来不及讨论这鬼东西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想象出来得了,只能快步朝之前的棺室爬去。
如今上面的雾气已经消散了,两人连滚带爬的向前拼命跑去,而这会本来没有道口的墓室也出现一条石阶道。
这时一只带着鳞片的触手闪电般的从管井中卷了上来,一下子把棺室内的巨大石头盖子卷了上来,一下子把椁室的巨大石头盖子顶得飞上了天,这一下子极其霸道,连铁链一样的树根都给撞的粉碎,大片的树根因为破裂像子弹一样飞了出去,同时老痒和吴邪也被这股巨力冲了出去,摔在了祭祀台上。
吴邪爬了起来,还没看清四周的状况,就听“蹦”的一声巨响,回头一看整只椁室突然鼓了起来,裂开了好几条缝隙,一只巨蛇探了出来,接着整具身子也伸了出来。
这是一种双身蛇,它是两个头一个身子,但在脖子的地方分叉的,两个身子对着不同的方向,刚才袭击他们的那条触手就是蛇的尾巴。
这双头蛇爬出来之后,巨大的眼睛马上转向他们,老痒从包里抽出枪,对着那巨蛇的眼睛就是一枪,子弹打进去一个大洞,那巨蛇猛地缩成一团,一条尾巴护住自己的眼睛,另一条尾巴朝两人横扫过来,将吴邪和老痒头上那一排栈道全部扫飞。
老痒躲开砸下来的木头碎片,站起来,一边开枪一边拉着吴邪向下跑,可这蛇也学乖了,一条尾巴护住自己的眼睛,子弹全部打在它的尾巴上,鳞片犹如铁甲一般,毫无用处。
吴邪被老痒拽着爬上一层栈道,就听底下的木板发出“吱呀”一声,立即裂成了几十块,吴邪和老痒透板而下,摔在了条栈道的地面上。
这一次两人摔得非常严重,吴邪只觉得头晕目眩,摸了一把脸,手上全是血,那条双头蛇见两人落了下风,闪电一般的弹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