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庆走在路上。
说实话,山里的路不好走,而且路上遇到了不少毒蛇虫蚁什么的,还好没什么妖兽,这附近毕竟有大宗门罩着,凭着他重修的练气五重修为,这些小麻烦还难不到他。
此时他无聊的晃动着一只手,大家都可以试一下,快速晃动手会有种特殊的风感,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摸最软的棉花,或是像那什么......
孤独的大路上,就只有凡庆一个人,所以他放飞自我,一路上摇头晃脑的用各种奇形怪状的姿势解压:只见他站在那,下半身不动,腰部侧着让上半身往左转45度,双手向左同时手指摆出指路的姿势,身子略微后仰然后对着树林说到:“我并不想亲手杀死你!”
然后变换姿势,双手交叉,左手在下捂住右肋,右手在上面成弯曲剑指状,上半身后仰幅度更大:“出来吧!我已经发现你了!口no帝王dio哒”
一片寂静无声。
发了一会疯,心头的不愉快就这么迅速散去了,这是他多年来总结的摆脱坏心情法,十分见效。
不过不得不说,这修仙界的环境没有现代工业的污染就是好,一望过去树木参天高耸入云,天空还是和小时候一样蔚蓝,此情此景凡庆又忍不住想要吟诗一首:“啊!天啊!你是那么蓝,就像是大山那边的蓝精灵一样头顶永远不会出现绿色!啊!大地!你是那么黄!虽然你沾满五颜六色的白但却依旧如我心中的女神一样不带重样!”
呼~心情舒畅,我真是个大才子。
“师兄,这个神经病在干什么啊?”某少女问道。
“不清楚,不过看方向他是从那个宗门里出来的,脑子不正常很正常!”某师兄回话道。
“确实,刚刚他指向我们的时候吓了我一跳呢,还以为是发现我们了!”
“和你说几遍了,不要把自己带入反派角色,我们只是找个人而已。”
“也是,不过人家怕怕啦,师兄快安慰安慰人家!”
“不要这样啦,我们这是在任务期间!”
“我不管我不管!”
啪!一声脆响。
是野兽吗?凡庆转头看向树林有点疑惑地想着。注视了一会后,凡庆放弃了。还是算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继续上路!
此刻,树林里。“你,你打我?”某师妹两眼满含泪水跪倒在地用充满不可置信的语气问道。
某冷面师兄淡漠的说了句:“老子是直男!女人,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某师妹:“可是直男是不会打女人的!”
男子顿了顿“那再有,你我只是师兄妹关系,不要把你看的那些狗血小说什么霸道掌门爱‘上’我、冷面师兄小俏夫等小说带入现实,不然某的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不是巴掌吗?”
砰砰砰!!!
树林又陷入了一片寂静。
走了不知多久,凡庆路上遇到了很多小说经典意外事件,还全都是狗血经典剧情!比如:
“老爷爷,你不要再抱着我的腿了,我真的不想拜你为师”
“不!你想,我从你那真诚的眼神中看出你是个诚实的好孩子!从你的粗布衣服中,看出你出身不好!从你那抑郁的脸上,我看出你正逢人生悲剧!这!这妥妥的是我的传人必备条件啊!”
凡庆无语了,为什么会遇到这种送功法老爷爷呢?最关键的是他这个功法我熟悉,我能说这是我创的吗?
“我已经有师傅了!”
“你骗人!我看你来时的方向就知道你是那个废物宗门出来的,就你这穿着一看就是被赶出来的,不要说什么宗门任务来敷衍我老头子,我这双在艳阳楼里锻炼几十年的慧眼可是能分辨忠奸的!”
你才是恶吧?老不羞!
拒绝赌毒从我做起!
凡庆被他烦的没办法决定妥协了,最主要是他挣脱不开。
这老爷爷至少金丹了吧?他很想吐槽为什么一个看着才几百岁的金丹会遇到大限,到底是被谁打伤了?
“不瞒你说,我是个元婴!”
唉?走眼了,什么情况?有点不对劲!?凡庆使劲挣了挣发现逃不脱,于是就只能无奈的听其胡说八道。
这时,那老人对着凡庆得意的一笑,道:“小子,这辈子你都没见过几次金丹吧?而我更是元婴大能!拜我为师是你几辈子修来的福分!这可是你的福报啊!!”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激动了起来,说这句话的时候手狠狠的抓着凡庆的肩膀。
疼死老子了!你他娘的给我住手!
“唉,罢了罢了,再大的荣耀死后屁都不是”老头又是狠狠一捏。
疼死老子了!你他娘的给我住手!
半天后,老头终于松开了手,“我传给你的功法你要好生修炼,不要堕了我们这一脉的威名!”
不,我不想拜你为师!
某老头力大如牛一顿强硬操作后:
“好!行了拜师礼,你就是我的弟子了!这是我的法器,你收好,这是咱们明欲宗的通行令以及我的令牌,回去了找我师弟赤明真人去,她和我关系最好,我们常年一起去艳阳楼那什么,关系铁的很,有不懂的就去问他!谁欺负你了......“
“不是,师傅你贵姓?”
”不要打断我说话,然后,巴拉巴拉·······”接下来的半小时全是交代后事。
至于为什么会同意,一方面是因为武力而被迫的问题,一方面是因为法宝而被迫的问题。
没办法,他太穷了,就现在这修为,以前的几处藏宝地他连外围都进不去!毕竟越危险越安全,于是他的小金库除了自己设的禁制,还都在一些险地中。
双重大保险,宝藏永流传!但自己的禁制没问题,就是这第二个保险可不认人啊!所以不怪凡庆力妥协!
最后,老人家终于大抵是不行了。只张着嘴喃喃,说的什么也不清晰了。像是要再多说些什么,但终是没有言辞了。挣扎着最后的回光返照,眼神像是教我坐下,附耳过去,且不再谈琐碎的事。但我们终于聊到了报仇的事,他说我听,只道叫明道宗云云,接着便是恩怨情仇,只是最后教我不要追托,一切随风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