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宁妍菲抬眼看向盛湛廷的时候，盛湛廷的眼神就好似捕捉到宁妍菲的视线，直接看了过来。
两人的眸光在空中交汇碰撞。
瞬间，宁妍菲就低下头，那是下意识的羞涩。
手机跟着震动了下，还是微信的提示音。
盛湛廷：【答案呢？】
宁妍菲抓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汗涔涔的，眼角的余光看向了盛湛廷，盛湛廷在交谈的间隙，总在不时的看着手机。
宁妍菲从来没发现，回答一个问题可以这么艰难。
手指反反复复的敲打，但是说出口的话，却总显得艰难的多，卡在喉咙口，好像怎么回答都显得不那么对劲了。
而低头的男人，修长的手指飞快的在屏幕上敲打了起来。
微信跟着跳了出来。
盛湛廷：【不好意思说？行吧，那我问你答？】
宁妍菲看着微信上头始终是【正在输入】的字眼，越发的恍惚，咬着下唇的力道也不自觉的用力，疼痛感传来的时候，让宁妍菲猛然回过神。
屏幕上是新的对话。
盛湛廷：【心动的话就回答是，不心动的话，就不用回答了。】
宁妍菲的手指顿了顿，闭着眼飞快的在屏幕上敲下了自己的答案，生怕自己反悔一样，快速点了发送键。
宁妍菲：【是。】
盛湛廷的话没三秒又跳了出来。
盛湛廷：【是真的心动还是敷衍我的心动？一样，肯定的回答是，敷衍的话，就不用说话。】
宁妍菲没想到盛湛廷还会刨根到底。
恍惚中，宁妍菲想到了曾经。
盛湛廷也问过自己这个问题。
而她是怎么回答的，好像答案也是一样的。但那时候的宁妍菲是带着敷衍的成分，完全不带一丝的想法，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坦荡荡的，就好似和人在谈事情一般的普通。
而非是回答一个几乎于暧昧而缱绻的问题。
在这样的恍惚里，宁妍菲看着盛湛廷的问题，眼角的余光却已经看见这人和同事交谈完，朝着座位的方向走来。
宁妍菲咬唇，手指慎重的敲下了答案。
宁妍菲：【是。】
在宁妍菲发出去的瞬间，盛湛廷也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宁妍菲的心跳很快，抓着手机手都不自觉的紧了紧。
她认为盛湛廷没看见。
是不是就下意识的认定了自己就只是敷衍。
这样的想法让宁妍菲的心思紧张了起来。
盛湛廷已经自然的坐了下来，空姐立刻走上来给盛湛廷递了水和毛巾，盛湛廷颔首示意，全程没看宁妍菲。
宁妍菲踌躇了下，想和盛湛廷解释，但是到嘴边的话，却怎么都没办法完整的罗列出来，最终就这么硬生生的卡在了喉咙口。
抑郁又无措。
头等舱也逐渐热闹起来，节目组的明星们陆续上了飞机，大家显然对头等舱都熟门熟路的，各自打过招呼后，就闭眼休息，不再开口说话。
唯独沈约看了一样宁妍菲，哼哧了声：“亏我还转身看你在哪里，结果你倒好，已经上来了。”
宁妍菲尴尬了下。
盛湛廷看了一眼，回的一点都不客气：“沈先生，有心的人是回头去找人，而不是自顾自的走了。一边想着要追女人，一边又担心被脱粉，没这诚意，就别揽这个瓷器活，嗯？”
沈约被盛湛廷怼的脸都气白了。
但是却又拿盛湛廷一点办法都没有。
宁妍菲轻咳一声，低着头，不知道该笑还是不该笑，最后就只能这么保持安静。
沈约忍了忍，也知道盛湛廷自己得罪不起，干脆转身朝着自己位置走去，一句话都不说。
在沈约走后，宁妍菲看了一眼。
盛湛廷的声音不阴不阳的传来了：“怎么，说他两句，你还心疼了？”
宁妍菲看着盛湛廷，手就这么在扶手上撑着，托着自己的下巴，少了平日穿着制服时候的优雅和温润，多了一丝丝少女的俏皮，大眼眨了眨。
盛湛廷挑眉，问的干脆：“做什么？”
宁妍菲几乎是在瞬间脱口而出，一鼓作气的生怕自己下一秒就退缩了：“盛机长，我并不心疼沈先生，倒是对你很心动，怎么办？”
话音落下的时候，宁妍菲的耳根子都跟着红了起来，一路红到了脖颈。
盛湛廷深邃的眼神就这么看着宁妍菲。
一言不发的。
宁妍菲的心跳越来越快，原本的俏皮也有些绷不住了，动作微微发生了变化，手悄然无声的收了回来，想一本正经的坐好。
她应该庆幸头等舱的**做到了极致。
只要不是客人主动召唤，空乘不会来，关上的拉门也不会被人轻易打开，而她和盛湛廷位置之间的隔板已经被放下来。
这是他们完全独立的空间。
起码在飞机没起飞之前，都会维持现在的样子。
“不好意思什么？”盛湛廷伸手抓住了宁妍菲的手。
另外一只手就这么捏着宁妍菲的下巴，半强迫的让她看向自己，这才慢里斯条的解释：“微信看见了。就想让你知道下，这种等待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宁妍菲：“……”
盛湛廷太坏了。
这样都要欺负自己！
宁妍菲有些愤愤不平的时候，盛湛廷的声音忽然压的很低，就这么贴近了宁安妍菲，薄唇在她的耳边一张一合。
动人的情话随着低沉的声线，慢慢溢出，一字一句的格外清晰：“我爱你，宁妍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