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往外走的同时,也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可不能再鲁莽犯错了。并且还得更加努力的追上心上人。人家现在都到中尉官了,而自己才到近乎初级的小尉官。
他是这样想的,更是这样做的。一天他和心上人完成布阵冲杀骑射训练后,就跟在心上人的屁股后面,追着央求她找陈军师要些兵书和澣州的要塞地图。
李儒芳就边打量着弟弟边故作严肃的质问道:
“你是在要兵书和地图吗?”
李儒虎一愣,随即嗔怪道:
“这话说的。我不是要兵书和地图还能要什么?”
“要什么你心里清楚。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李儒芳白了弟弟一眼嗔笑道。
“这、这话说的······”
“怎么了?说错了吗?要兵书、地图找阿母即可。她那里有的是。你为何找我?”李儒芳没等弟弟说完,就逼视着他说道。
“我、我,要不你帮我找阿母要。阿母对我······”
“我对你如何?我是老虎吗?能吃了你吗?虎毒尚且不食子,何况我还是你亲阿母。”一直在一侧不远处打量着儿子和养女的女将,也边瞪着儿子,边故作严肃的质问道。
“对、对,您是我亲阿母,对我甚好。”李儒虎见状赶快尴尬的嬉皮笑脸道。
“这不就结了。咱阿母不管如何待你,都是为你好。你不是要兵书、地图吗?赶快跟阿母禀明。”李儒芳一看弟弟有些尴尬,就打圆场的劝说道。
“臭小子,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跟你姐好好学着点。你俩都来,把我恩师传我的兵书,还有我多年来征战总结的,都给你们看。对你们的成长有利。”
李儒芳有些意外的谢过阿母。然后就跟着阿母和弟弟一起往兵营走去。尽管李儒虎也有些意外,但他更多的是欣喜和甜蜜。毕竟,这个机会的得来,还有心上人的功劳。
不过,对于女将来说,却丝毫不意外。其实她早都有让儿子和养女研习兵法的想法。只是,之前一直觉得他们还小,还没到这个火候,也就没有着急的提此事。
再加上前一段时间铲除梁贼和剿匪的事,也使得她忙的没顾上这些。那既然,儿子长大般的提出这个事,主动要求进步,她何不顺水推舟的送个人情。
此时的她,尽管脸上还是那么严肃。但心里早都乐开了花。毕竟,她终于看到儿子开窍、成熟的这一刻了。她也看到了儿子成为下一个征战疆场、保卫大函子民的希望了。
那她就有责任把儿子培养成下一个李主将。甚至还期望着他能成为下一个李大将军。至于养女,她这个做阿母的是肯定看不到女儿成为李大将军的那一刻了。
毕竟,人家是先王的王储。不过,先把她培养成李主将还是有希望的。毕竟,她比儿子要成熟的多,进步也快了许多。
更何况,就算看不到她成为主将那刻,而是在可能的情况下,提前继承大统成为王君了。那她懂军事战略、战术,对保卫大函、保护天下黎民百姓都是一大幸事。
也能对得起天神对他们的庇佑;更能对得起天上的先王了。毕竟。先王的英魂还在天上看着呢。
大函精锐出关去南山剿匪,并且还速战速决的全歼了包括草蛮人在内的一股势力强大的悍匪。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北边边界外的草蛮人不可能不知道。
这不,正在瞭望塔上冲着南边的大函关隘在瞭望的,草蛮主将完者都就在听完副官的谗言后,边沉思边悠悠道:
“还别说,这还真是个天赐良机的难得机会。只是,咱们这好像也不占理。虽说大函军是杀死了几个咱们的百姓。可那几个人也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百姓。
那就是一群悍匪嘛。况且他还越界跑到人家的地界上杀人放火的。那你说人家不剿你剿谁?再说,人家在自己的地界上剿匪,咱们也管不着啊?”
副官被上司的一通质问,给问的或哑口无言、或吱吱呜呜。而站在后面的朵儿只则不以为然的轻声嘟囔道:
“管他那呢。他们杀死了我们草原人,就得狠狠的教训他们。别让我逮住机会。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他们。”朵儿只旁边的帖木儿则满脸鄙夷的斜视着朵儿只。
李儒虎和心上人一打开阿母的兵书木箱,就给惊呆了。他俩怎么也没想到,阿母会有这么多的兵书。毕竟,他俩也没发现阿母看过兵书。
更不知道,她还能总结出兵书。他们顿时就对阿母甚是崇拜。也难怪她能在二八年纪就成为大将军了。
他们原本以为,阿母能这么年轻的就成为大将军,应该是乱世出英雄的沾了当年宫乱兵祸的光。他们的阿母也应该是在那场兵乱中护国有功,才能快速擢升为大将军。
现在看来,他们的看法还是太单纯了。仅仅是有那个机会还是远远不够的。毕竟,在那次兵乱中护国有功的将士,肯定不止他们阿母一个,那怎么他们的阿母就能被擢升为大将军。
那必定是他们的阿母做了很多的努力,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才能、忠勇和担当,才能在众多将官中脱颖而出的走到今天的这个位置上。看来,阿母能成为大将军那都是有原因的。
女将看到两个孩子被这一箱子的兵书给惊呆了,就和蔼的嗔怪道:
“傻眼了吧?这才哪到哪。我大函国疆域辽阔,东西南北四陆九州,都有我们的疆域和边界。
每个地方的边界都会有一个学识渊博、身经百战、经验丰富的大将军在镇守。几乎每个大将军都会或亲自编撰总结兵书,或口述于编撰之人总结成书。”
“真是博大精深啊。”李儒芳不由得自豪的啧啧赞叹着。
“此话不假。每一个地方的疆域不同,边界情况不同,以及每一个大将军的战史经历不同,再加上他们的理解、总结亦不同。因此,每一个大将军所编著的兵书内容都不尽相同。
另外,我大函开国几百年。在这几百年中的大将军们又根据他们那个时期的各种不同,而总结编撰出不同的兵书。那这些用博大精深来概括,亦丝毫不为过。”
李儒虎在听的发愣头大的时候就不由得感叹道:
“如此之多的兵书,倾尽一生也未必能看完啊。”
“说到点子上了。因此,领兵打仗不能只依赖兵书。那就成了书呆子,亦是纸上谈兵,是要吃败仗的。而是要在兵书的指引下,根据实地、实战,因地制宜的灵活运用。”女将夸奖完儿子后就赶快点拨着。
“明白了。就是这如此之多的兵书,不可不看;亦不可只看兵书。而是需根据实际情况,有选择、有需要的看。”李儒芳边沉思着边说道。
“孺子可教也。所以,你们不必囫囵吞枣的着急看完所有的兵书。而是要先选重要的边看边结合实战的去研习、领悟,从而形成你们的读习志记。”
女将给养女投去赞赏的眼光后,就夸赞着,然后也不忘对俩孩子提出学习上的要求。
“读习志记?是要记下来吗?”李儒虎有些疑惑的打量着阿母问道。
女将点了点头后,就取出一本看起来很古老,但保存的还很完好,并且还是记录在牛皮卷上的兵书分别递给养女和儿子。然后不忘强调道:
“这是大函开国以来,所记录的最精简实用又系统全面的兵书。共有两册,你俩轮换看之。
至于地图,澣州要塞土,澣北关隘要塞图都在我的书案上。你俩看着拿,但一定要保存好。绘制这些地图实属不易。”
“放心阿母,我一定把它当成心肝宝贝一般的爱护着,保证完璧归赵。”李儒虎兴奋的顽皮样儿又窜出来般的嚷嚷着。李儒芳虽然没有弟弟那般兴奋的至顽皮,但也如获至珍宝的赶快收好。
女将边打量着俩欣喜的孩子,边欣慰的暗自感慨,未来可期啊。
李儒虎和心上人本来对兵书的兴致都很高,都在认真的研读着,带兵实践着。只不过,他只是个小尉官,所能带领的人数实在有限。那兵书上的很多战法他都无法带兵实践。
因此,他研读兵书的热情,就像被泼了一头冷水般的骤然降温。而兵书上的那些战法注释也实在是晦涩难懂,如果没有实战带来的恍然大悟和欣喜,也就实在无趣的难以能再看下去。
为此,他总是看着看着就走神,总是在想心上人此刻看的怎么样?她会不会也像自己那般看不下去?会不会也有晦涩难懂、索然无味的烦恼?
殊不知,人家李儒芳早已经看的津津有味、如痴如醉的。毕竟,人家是中尉官,能带领千余人的队伍。那自然在实战练习中,很多战法都能得以实践。
那自然也就能感受到其中的欣喜和乐趣。那研读兵书的劲头岂能不大?这些,他李儒虎自然是无法得知。因此,他就灵机一动的琢磨着,要是能和心上人在一起,肯定就能其乐无穷的研读兵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