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衍这个小王爷带着几千亲兵逃了,剩下的这些个将士们,那立刻可就没了主心骨了。
顷刻之间,士气就跌落到了极点。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
......
汉军一声声高喝响起,叛军就犹如下饺子一般跪倒在地上。除了少部分的死硬分子之外,大多数的叛军都选择了投降。
说到底,吕布现在代表的是大汉,是大汉的皇帝刘邦。他们占据的是大义,是民心。
在梁王彭越的请退梁王书昭告天下之后,紧接着又是楚王韩信,请降为淮阴侯。
这二人退了王位之后,此时天下百姓似乎已经在心中认定,施行郡县制之后,他们的日子会变的更好。
因此,现在即便是在韩王信的封地上,百姓们实际上都是支持郡县制,支持大汉天军的。
百姓心中是这样的想法,实际上这些底层的将士,他们心中也是这样的想法。
除了少数的心腹之外,其余的普通士兵对于帮谁打仗,打谁,压根就不怎么在意。
所谓的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就是这个道理。韩信曾经打仗,从三万人马,硬生生的打成了几十万人,就是这样一路打仗,一路收编。
这就是分封制度的弊端,分封制由于把国土进行了划分,因此,不管是百姓也好,还是士兵也好,他们的忠诚度都不高。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那些负隅顽抗的士兵已经被斩尽杀绝了,剩下的士兵已经全部投降。
“就地扎营,修整两日!”吕布下达了命令。
吕布之所以在此修整两日,就是要当场收编了这些俘虏。如此一来,吕布的兵力就从十五万,变成了二十万。
而桑丘城内的联军,则从四十万大军,变成了三十五万大军。
如此一来,此消彼长之下,双方的兵力悬殊已经并没有一开始这么大了。
吕布这边原地修整,这边小王爷臧衍也逃回了桑丘城下,不过,到了城门处,臧衍有些不好意思了。
一开始出城伏击吕布的时候,他可是胸脯拍的砰砰响,口中大话也是说的震天响。
结果,这出去没伏击成人家,反而是被人家给伏击了,这就让臧衍的这个脸上有些难看了。
最关键的是,臧衍这一枪没扎,一刀没砍。是既没给吕布交手,也没给吕布手下这些大将交手。
你在看看臧衍这些手下,因为护着臧衍往外冲杀,一个个都是灰头土脸,浑身是伤,鲜血都染了一身。
而臧衍自己由于被保护的很得当,身上是一不带伤,二不染血。
臧衍心想,我不能就这么回去啊?
我现在这幅样子回去,自己丢人倒也没什么,关键是给我爹丢人啊!
还真别说,这个臧衍还真就是一个小机灵鬼。转眼之间,他就已经想到了法子。
想到这里,臧衍咬了咬牙,从马鞍桥上拔出自己的腰刀,狠狠的往自己的胳膊上,肩膀上拉了几道口子。
“啊!”
还真别说,这个臧衍还真舍得给自个下手,这几刀剌下去,这口子剌的很深。
顷刻之间,便是鲜血直流,疼的臧衍那是直嗷嗷。
紧接着,臧衍沾着身上的血,往脸上抹了抹,发髻也弄乱了!
“小王爷,你这是做甚?”一众偏将副将看着臧衍的迷之操作,一副迷惑的模样。
“我若是不带些伤,如何给父王交代!”臧衍回答道。
“哎,小王爷,不至于,燕王可是您亲生父亲,不会怪罪与你的!”副将安慰道。
“若是仅仅父亲在此,自然无须这样。但是,现在可还有其余三王呢?”
“即便是父亲不怪罪与我,长沙王吴芮,韩王信,赵王赵敖会怎么看我?”
“父王可是联军盟主,万万不能丢了父王颜面。等会回去之后,你们都看我的眼色说话!”臧衍叮嘱道。
这些骑兵将领都是燕王臧荼的心腹,立刻就明白了小王爷的用途。这是不想丢自家父亲的脸,因此作出了浴血奋战,冲出一条生路的样子。
桑丘城。
府衙。
“父王,父王!”
“我等中了吕布小儿的埋伏,五万兵马,孩儿自带了三千人冲杀出来!”
“父王,你斩了孩儿吧!”臧衍跪倒在地,手中托着自己的宝刀。
燕王臧荼一听说五万兵马就跑出来了三千来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低头一看自己儿子披头散发,浑身是血的模样,这心又软了下来。
燕王臧荼虽然心软了,但是在其余三王面前,也得强装公正。当即大喝一声:“好你个臧衍,给你五万兵马,你就带回来三千!”
“要你何用,来人,给我拖出去斩了!”
在场的这些人都知道,虽然说打了败仗,但是燕王臧荼不可能真斩了自己儿子。现在,也就是做出一个态度。
长沙王吴芮连忙劝道:“臧兄,你这是作甚,这天下哪里有长胜不败的将军?”
“便是那淮阴侯韩信,这辈子不也没少打败仗吗?贤侄虽败,你岂能不问战况,不分青红皂白就把贤侄斩了!”
看到长沙王吴芮出言相劝,韩王信和赵王张敖也赶忙站出来打圆场。
三王接连出言相劝,燕王臧荼的脸色缓和了一些,朝着儿子问道:“我且问你,为何败的如此之惨。”
“父王,是这样的。那吕布应该是老早就预料到了咱们会趁他立足问稳前去袭营,他将主力部队调集到了先锋营的侧翼。”
“我等袭击吕布狗贼的先锋营之时,被拖住了阵脚,因此,反过来又陷入了吕布的包围劝中。”臧衍解释道。
一听这话,燕王臧荼心道,那这也不能怪自己儿子了。这是人家吕布技高一筹,算出了他们要袭营,事先布置好了圈套。
思量片刻之后,燕王臧荼问道:“我且问你,我军伤亡五万余,敌军伤亡如何?”
燕王臧荼心想,五万人没了也就没了,要是敌军伤亡也不小,那么倒也不算亏。
臧衍的眼珠子转了转,不敢说实话,于是扯了一个慌:“父王,敌军伤亡虽然没有我方多,但是至少也死伤三万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