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心嘴角一阵抽搐,这自封的兰月洲第一灵兽智商还真是不怎么样,被宿城主一个激将法就气的不行了。
送上门的好东西,凤九心自然是没有不要的道理,当即与柒月签订了精神契约。
之后她便要走。
宿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小傻瓜就这么走了?没什么想对我说的么?”
凤九心顿住脚步转过身,面对着他,“感谢宿城主这段时间的照料,使我变得更加强大。”
“噗嗤。”宿恒轻笑了一声,“你能对我说的话,似乎永远都只有这些。”
“这也是我唯一能说的话,不然,宿城主想听什么?”
宿恒托腮:“本城主,想听听小傻瓜表白。”
“你的大病又犯了?”凤九心唇角抽搐,“我已经不止一次说过,我心里已经有人了,你完全比不上他在我心里的位置,即便你们长得很像,名字也一样。”
宿恒乐了,看来他的伪装还是挺想那么一回事的,小九儿现在完全都不怀疑。
但他还是想继续逗逗他。
“那不如小傻瓜将我当做他表白?他喜欢叫你什么?是不是小九儿?”
凤九心眸子一惊,这家伙怎么知道?
不过转瞬一想,神级梦魇师可以窥觊人的记忆,所以她眸子中的震惊也就收敛了去,“这种无聊的事情,宿城主还是找别人玩吧?即便是现在他在我面前,我也无心弄什么表白。”
小九儿这是怎么了?
宿恒突然有些担忧,“小傻瓜这是怎么了?他哪里惹你不快?要不本城主帮你揍揍他。”
柒月在一旁嘴角抽搐:好家伙!这人真狠,连自己都要揍!
“呵。”凤九心抿唇一声轻笑,眼底满是苦楚之意,当初与九黎最后的对话浮现脑海。
“要走也是一起走!难道你要我一个人去面对那个陌生的世界吗?”
“快走!”
“我要带你一起……”
“滚!”
“……”
“我让你滚,你听不到吗?凤九心!”
……
难道是因为最后那件事?从凤九心凄楚的眼神中,宿恒已经有所猜测了。
当时的情况,如果他不刺激凤九心离开,面对那么多兰月洲之人,到时候怕是想走也走不了。
“我走了,宿城主,后会有期!”凤九心弯身抱拳,行了一礼后,毅然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落寞的背影。
柒月没有立即跟上去,待凤九心走出一段距离后,他对宿恒说了句:“你终究是让她一个人承受的太多了,但太多事情又不可逆,其实我能理解你,但……却没人能代替她承受那些苦难。”
“只要兰月洲一行顺利,一切很快就会结束!”
只要小九儿可以拿回兰月洲的掌控权,上大陆对他的限制就可以结束,到时候,他可以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要是你,到时候,第一件要做的事情,就是杀了那个女人,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言罢,柒月转身出了殿门,走出后还补充了句:“您老人家就好好帮忙守着血路城吧!等我回来如果这里彻底乱了套,你可别怪我无情啊!”
宿恒自然不会走,他的这具分身会继续留在血路城内,感应着小九儿的一举一动,非必要情况,他不会出现,但若是有必要……
“凤姑娘,我们现在要去哪里?”出了城主府大门,宫名问道。
为了不太引人注目,同行的十几人被凤九心转移了几个回到灵境内,就只留下了六七个人。
凤九心没立即回答,反而是将目光投向柒月。
她一看向柒月另外几个人的目光也相继投了过来。
柒月后退了两步,一脸警惕:“你们几个人看着我干什么?怎么一副要吃人的模样?”
凤九心长叹了口气:“你知道禁水河吗?”
凤怜的记忆里并没有任何关于禁水河的记载,狐月的记忆里也是没有。
凤九心的猜测在于,凤怜的记忆是千余年前的,这千年来,兰月洲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定然是有些地方对应起来是有出入的。
“你有毛病吧,找禁水河干啥?”柒月一听直接惊了。
“嗯?”以金力为首的几人纷纷上前几步,挡在契约的跟前,“你怎么跟我们凤姑娘说话的,臭小子!谁有毛病?问你你就说!”
“别跟个娘们唧唧似的,说一些废话。”
“我……”柒月指着自己干瞪眼,他堂堂血路城城主,竟然落到这种被糙汉子指手画脚的地步了?
“还不赶紧回答?臭小子,别以为自己当过血路城城主的坐骑就厉害的不行。”
谁当过那个老男人的坐骑?他顶多千年前崇拜过凤怜,但也没成为过凤怜的坐骑,怎么他堂堂万兽第二厉害成了人人可骑的坐骑了?
都怪那个老不死的男人。
“赶紧说!”凤九心不想看柒月一直支支吾吾的模样。
“禁水河是最危险的地方。”
“有多危险?”凤九心追问道。
“走吧,一边走,一边慢慢跟你们说。”柒月指了指出城的位置。
随后一行人便朝着血路城大门走去。
“禁水河,如今就是洲主城的护城河,因为是凤绵柔那个老女人经常出入的地方,所以才说是最危险的地方,我真是不知道,你去那个地方干什么,以你现在的实力,去了,只有送死的份!”
“拿灰麟的兽丹。”凤九心直言不讳。
“灰麟?”柒月反应很大,“你……你已经见过他了?”
“嗯。见过了。”凤九心颔首,又叹息了一声:“总感觉他给我的感觉,与凤怜记忆中的他所给我的感觉不太一样。
“你竟然已经继承了凤怜的记忆?”柒月更加震惊了。
“虽然是继承了,不过总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记忆感觉很完整,可又有许多东西是记忆中所没有的,或许,是因为如今的兰月洲变化太大,与她的记忆有了一些冲突。”
“不。”柒月否决的很果断,“你所看到的记忆,或许只是一层表面,“凤怜应该是对自己的记忆下了多重禁制。”
“多重禁制?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