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凤家的人,就这么喜欢窝里斗么?”蓝狐的虚影从戒指上漂浮出来,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多的模样。
凤九心扫了他一眼没说话,抬步朝外走去,对他能差距到凤文琼并不意外,毕竟他们之间已经心神相通,她可以看到的,蓝狐都可以看到。
“你去哪啊?难道你想去谈判?”蓝狐摸着下巴,俊俏的面容上浮现一抹热切的神情。
“谈判?”凤九心冷瞥他一眼,跟凤文琼谈判?可能么?
况且眼下看来,根本就没有谈判的可能性,她是要去寻凤清曜,若能避免交战自然是好的,若是避免不了……那她就只能动用精神力了!
毕竟对于不讲道理之人,她没有手软的必要!
凤清曜的厢房就在她的隔壁,所以凤九心寻到他也是很快。
“砰砰砰!”凤九心敲了几下门。
没多久,门被打开,凤清曜看了眼门外的人,眼底闪过冷漠,紧接着便要将门再次关闭。
“你爹来了!”凤九心及时说道。
凤清曜关门的手顿住,又看向她:“所以呢?你们要放我了?”
凤九心冷笑了一声:“你不会真的以为,是小叔叔想抓你的吧?”
凤清曜也随即冷笑了一声:“难道不是么?纵然他对待幼时的我们极好,可如今毕竟不同了,凤九心,你难道还真的要将他带回凤家?你不怕惹出祸端吗?”
“懂不懂什么叫做借刀杀人?”凤九心扫了他一眼,“若不是之前城主府的那几个人你斗不过,也不至于被关入地牢,我说的可对?”
凤清曜一听凤九心竟然知道此事,脸色变得很是难看:“你怎么知道?”
“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若是你与你那位跟个莽夫似的爹但凡听懂一点人话,今夜不该发生的事情便不会发生,想要坐收渔翁之利的人也不会得逞,你好好想想,你爹与小叔打的你死我活,会是最终的受益者么?”
“不好了!出事了!”凤九心话音刚落,城主府门口的位置传来一声呐喊。
紧接着便是府门被强行撞开的沉重闷响。
来的还挺快!凤九心眸子微眯,转头看向凤清曜:“你若是不想被人平白无故的利用,便先回去!你父亲要是将你要回去了,怕是更加肆无忌惮。”
凤清曜抿唇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扫了一眼,最终毅然回到了房间,将房门关闭。
凤九心用面纱将面容遮掩,身影一纵,朝城主府大门口而去。
将府门撞开的瞬间,身形妙曼的黑衣女子闯了进来,毫不犹豫的拔出腰间的佩刀,身形迅敏的斩杀了两个值夜的凤家旁支。
殷红的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意,轻轻擦了擦刀身上的血迹,讥笑道:“废物就是废物,连一点抵抗能力都没有。”
“副团长说的是!虚城这个地方的人,不是废就是半废!”一旁跟随的佣兵点头哈腰的谄媚着。
“那还不趁团长没有赶来尽快动手?我可不想到时候,团长对一帮没用的废物心软了!趁现在这些废人毫无察觉,还在睡觉,解决起来也丝毫不用费力!”夜莺一脸的冷笑。
“是!”跟随着夜莺的几十个佣兵应了一声,纷纷拔出腰间的佩刀,想城主府深入前进。
但还未走出几步,一道强烈的灵力波动便将他们直接掀飞出去。
“什么人?”夜莺厉喝一声。
该死,难道是惊动了凤赫烈?
“闯入城主府不报上自己的名字,竟然还问别人是谁,你也实在是有趣!”凤九心身形一路瞬移拉出几道残影。
眨眼间的功夫便已经到达夜莺的跟前。
好快的速度,夜莺眼底闪过一抹震惊,面前的少女虽然戴着面纱,但从身影不难看出,年纪至少小她三岁,应该就是十四五岁,这么小的一个少女,为何会有那么强大的气场?
让她的心头都出现了畏惧感。
凤九心的个头比夜莺矮了一些,但她凌厉的眼神却让夜莺不自觉的将身子弯下去了些许。
凤九心伸出两根手指,一脸的漫不经心:“给你们两个选择,第一,退出去!第二死在这里!”
夜莺差点咬碎一口银牙,这小丫头口气还不小,方才那股灵力的确比她要高上一截,但绝对不超过四阶,难道她们三十多个人还打不过一个小丫头?
“副团长?”其余人皆用求助的眼神看向夜莺。
原本被掀飞倒地的人也都一一爬起,忌惮的扫了凤九心一眼后,都看向夜莺,等待她下最终的决定。
“给我一起上!”夜莺冷笑一声,这小丫头一定是在故弄玄虚让她生出退意,她偏要反其道而行之。
既然这样,那可就别怪她了,凤九心意念一动,精神力释放。
在沧玄大陆,凤九心是可以将精神力化为武器使用的第一人,她还有一个精神技能“凤宛针”!
将精神力凝聚成为透明的长针,在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可轻易将精神力薄弱之人穿颅秒杀。
而精神力稍微好一点的人,也会被灵魂重创,总之,放眼沧玄大陆除了神尊宿恒以外,没人能抵挡她的凤宛针!
而眼下,凤九心所用的凤宛针只是用了三重精神力,不过对付眼前这些人轻而易举。
夜莺一下令,那些佣兵岂有不听的道理,拔刀怒喝着冲向凤九心。
凤九心站在原地负手而立,完全没去在意那些佣兵,她的目光自始至终看着夜莺,眼底带着神秘的笑意。
夜莺审视着她,只感觉那笑越看,心中越是发憷。
凤九心嘴角牵动,用唇语数数,三,二,一……
夜莺还未想明白她到底在做什么。
自己的人已经不知为何,突然惨叫连连,不少人爆头哀嚎,口眼鼻耳七窍流血,看着极为可怖。
“后退!”夜莺发现事态不对吗,当即对还未中招的人厉喝道。
然而已经来不及,凤九心伸手一挥,浮空不动的那些凤宛针朝剩余之人飞了过去,穿颅刺体只是一瞬间的事情。
“你到底做了什么?”只是眨眼间的功夫,完好无损的人只剩下了自己,夜莺眼底终于是浮现了一抹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