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半信半疑的太后娘娘往前俯身,好像要看一般。
在大皇子南宫诣身前的太医连忙侧身让开,把中间的位置让给太后娘娘。
天后娘娘弯腰俯身低头往大皇子南宫诣的手指看了过去。
那名原来压着大皇子南宫诣手指的太医放开手,托着南宫诣白皙的小手往上,让太后娘娘看的更加清楚。
那血迹斑斑的小手血迹已经干枯,不像刚刚还有血液慢慢浸透出来,现在那太医已经松开手,那道刀伤上敷了金创药,金创药凝固,再没有血浸透出来。
真的止血了,太后娘娘担心、紧张、不安、心痛、愤怒各种感觉交集的心终于慢慢回落,恢复平静。
听到太医欢喜的叫声跟着过来准备叫嚷的林贵妃也探头看了过去,最后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不过她转头好像抓到什么一般,说话的声音也拔高几度,“既然都止血了,为什么诣儿还没有醒?是不是这金创药有问题?你赶快检查检查,快啊。”
林贵妃顾不上手上的泥土痕迹,指着那名还拿着金创药的太医,让他现在立即检查那瓶金创药。
那名太医只从知道这瓶金创药是诸葛神医的金创药后,就连用在大皇子的手指上也只是用上合适的数量,现在要他倒出来检查,他不由心痛起来。
他抬头望向太后娘娘,这里唯一能压制林贵妃只有太后娘娘,希望太后娘娘能发话制止。
太后娘娘抿了抿唇,其实她也皇子南宫诣为什么还昏迷不醒,但是她也不想在人前失信于人,毕竟云拂晓送来的药是真的止血了,而现在她又要太医检验金创药的真假,这不是过河拆桥,她不就成了忘恩负义之人吗?
她可不想留下这样的名声,她不由的为难起来。
那名负责压大皇子手指的太医是一名老练成精之人,看出太后娘娘的为难,同时他也可惜诸葛神医的金创药,他立即解释,“回禀太后娘娘,大殿下是因为失血过多才会昏迷的,这金创药没有毒。”
那太医说着把大皇子的手抬了起来,指着大皇子南宫诣的伤口,“太后娘娘请看,大殿下这里的肤色如常,伤口愈合情况良好,如果这金创药有毒,伤口根本不是这模样的。”
从大皇子南宫诣手指上的伤口来看,他对诸葛神医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神医就是神医。
太医的解释让太后娘娘最后的疑惑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转头看向林贵妃,“太医的话你听清楚了?”
说到这里太后娘娘压低声音呵斥道,“你看看你现在成什么样子了?以前那个宽厚贤淑的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了?还不滚回去。”
太后娘娘的声音就算压的再低,她面前的太医还是无法避免能听到,他们两个头垂的低低的,一丁点声音也不敢闹出来,一点动作也不敢显示出来,这样的话不是他们能听的,他们为什么那么倒霉啊。
被太后娘娘训斥是常事,但是在外男面前被训斥,那就不是好事,丢脸丢到宫外去了。
林贵妃的脸一阵青,一阵红,一阵白,各种神色交集在一起,变成一副狰狞的模样,她死死的咬紧嘴巴,咬紧牙关,把已经涌到喉咙的嘶喊压了下去。
她双手攥地紧紧地,修剪的尖尖地指甲在掌心留下一个深深的深红色的凹痕。
“娘娘,云妃娘娘来了。”郭嬷嬷一直关注着四周的情况,远远地她就看到云妃娘娘的轿撵往这边来,她走到太后娘娘的身边,小声的禀报。
云拂晓来了?太后娘娘循着郭嬷嬷的指向转头看了过去,只见云拂晓的轿撵正往这边来,在距离他们还有一段距离,她就下了轿撵,扶着降香快步往这边走来。
“臣妾叩见太后娘娘。”云拂晓屈膝行了一个万福礼。
“免,起来吧。”太后娘娘点点头,“多谢你的金创药。”
既然都受了她的金创药,她也不会吝啬一句感谢的话。
而那边身为大皇子的母妃的林贵妃,不知道是羞愧还是愤怒,依然低头一声不吭。
看到林贵妃这幅模样,太后娘娘恨的牙痒痒的,心里暗自摇摇头,对林贵妃越发的失望。
“娘太后娘,这是臣妾的汤药,是诸葛神医开给臣妾的,臣妾想,大殿下和臣妾的症状一般,臣妾能服用,想必大殿下也能服用,这汤药补血补气,效果很好。”云拂晓从降香手里的食盒里面,拿出一个炖盅。
降香接了过来,亲自为云拂晓倒了一碗,云拂晓接了过来,呈给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请给大殿下服用。”
不知道是云拂晓的话刺激林贵妃,还是听到要给大皇子喝药刺激了,林贵妃狰狞的抬头,阴鸷凶狠地瞪圆双目,声嘶力歇的怒斥,“不要你的假好心,你心中说不定恨不得我的皇儿出事,这番惺惺作态做给谁看?我看了恶心。”
云拂晓闻言仿佛受不了一般,也仿佛被她的凶狠吓到,蹬蹬的连退几步,脸色霎的一白。
“你怕什么?难道给本宫说对了?”看到云拂晓这幅大惊失色的模样,更加证实她所说的,林贵妃叫的越发大声,“说,你加了什么毒物。”
林贵妃说着还要上前抓云拂晓。
云拂晓双眼一红,眼眶内瞬间涌出晶莹的泪水,她咬着牙强忍着,那欲坠不坠的模样更加的惹人怜爱。
“娘娘,臣妾没有。”云拂晓摇着头,随后以碗就口喝了一半,再把剩下的一半呈给太后娘娘,“这是诸葛神医特意交代的,如果想身体以后不再流血不止,就得喝这汤药一段时间,臣妾,臣妾……”
说到这里她仿佛再也忍受不了,嗯嘤的哭了起来,她耸动的肩膀,还有不胜受力的手,使得手中的碗摇摇晃晃的。
一听到这药汁是诸葛神医开的,还需要喝一段时间,郭嬷嬷根本不用太后娘娘指示,已经快步上前,接过云拂晓手中的瓷碗,要是洒了她找谁哭?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