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当即怒色道:“放肆,太子竟是我之话都不听了吗?”
太子闻言忙拱手认错道:“母后莫要动怒,是儿子唐突了。”
皇后不亏是宫中狠辣之人,即便这样也不愿放过此等好机会来。
竟是好言相劝顾月:“本宫与太子并无恶意,只是意欲与侯府交好,故此想到如此之招,倒是我唐突了,未曾替姑娘想。”
“如此说来,就是折煞臣女了,臣女年幼无知,竟是惹娘娘不快了。”顾月假意应承,安抚皇后与太子。
本想着事情已然到此,便不会再被谁来控制于此,想此,她也怪想哥哥与父亲的。
本以为能成功回侯府,可未曾想,这皇后的宫门都还未出去,那皇帝的旨意却来了朝华宫。
“顾月接旨!”这皇帝圣旨都来,顾月岂能有不接之礼,自是心中无奈,还得接下道:“有劳公公跑这一趟了。”
顾月客气道,皇后竟也是眉目含笑与那公公说:“公公,顾姑娘即是已接旨,你便回去复命吧!”
“渣!奴才这就回去复命。”
顾月打开那圣旨也便知道,皇帝竟让她未为内务司尚宫,顾月虽领旨,可眉头却是蹙了起来。
想起之前在端妃宫中,王贵妃说起此事,她只当是皇帝随口一说,并不会如此之快。
她倒是没有能想到,这王贵妃的枕边风吹的如此之快,竟未过一日,这圣旨便已经到了。
“顾姑娘,本宫就现在这里恭喜你了。”
顾月低眉道:“谢过娘娘,只是臣女这许久未曾回家,甚是想念父兄,日后这入宫处理之事物,更是不能回家,还恳请娘娘允许臣女出宫回家探亲。”
皇后正高兴留住了她,也答应她回家探亲三日。
此时顾月任女官的事情在朝堂上引起了波澜,翰林院言官纷纷劝谏皇帝,此事不合规矩,但皇帝旨意已下,碍于情面又不肯撤旨。
“陈大人此言差异,这规矩礼法,自是人定,但凡有能耐之人,怎的不能入宫为宫。”顾岩在朝堂上替顾月说话。
“你这是帮亲不帮礼!如此举措成何体统!”枢密使愤怒道。
更何况,此话一来,便是谁也无法将其之中意思系数减少,毕竟这顾维是顾月之三叔,他此刻放言说话,不管这有理无理,都是偏帮家人之话语。
好在当时主持过顾月二叔一案的户部尚书此刻出身说话道:“皇上,微臣同意顾岩顾大人之言,之前臣受命审理顾月谋害府中二婶一事,微臣便见其异于常人之头脑。”
皇帝见终于有一个能说道的人,便道:“你且说完。”
户部尚书周大人继续道:“微臣也赞同顾大人与尚书大人之观点,顾月是有才华的奇女子,此等奇人自是不能埋没了才是。”
这话话语落下翰林院几位大臣和顾岩,户部尚书在朝堂上争辩起来。
一时之间,朝臣各抒己见,没有定论。
原本威严的朝堂,此刻却是乱成了一锅粥,忍谁都不能继续忍下去。
“众卿家都议完了吗?”皇帝此话一出,顿时喧闹的朝堂瞬间平静下来。
“朕看众卿家是最近闲的无事,这才在此等小事上大作文章。”皇帝厉声斥责道。
倒是一旁一直未语的文伯候与安平候及时出言说道:“皇上,女子入后宫为宫,为皇上内院之事,我等朝臣就不再议了,不再议了。”
此话一出,众人自是知其中之意思来,竟是有人不敢在多话起来。
况且这文伯侯乃是太子党,安平侯是楚景一党,此刻两党不谋而合,纷纷同意皇帝的做法,自是表明了皇家是统一顾月之事,其他大臣再复议,自是无意。
顾月入宫为宫之事已是尘埃落定。
而另外一旁顾月回到侯府,顾渊自是已经知道了皇帝旨意,见到女儿,他在心疼女儿公了举步维艰之路,又甚是欣慰。
毕竟这入宫能为宫之女子,古往今来是少之又少,而顾月竟凭一己之力,还未是嫁入宫中,就已成宫中女子,更是未曾有过。
这光耀门楣之事,纵使是镇国候也是极为高兴的。
顾月见父亲开心,便也开心:“父亲,这数月来,我在宫中可谓是甚是想念你与哥哥。”顾月说罢又看了一眼屋内,可并未瞧见哥哥顾微这才沉下眉来:“父亲,哥哥怎不在,他便在哪?”
顾渊见女儿心系他们父子,两眼竟是闪起了泪花:“月儿,今后在宫中为宫不似在家里,可万不能被人落了把柄,行事要格外谨慎才行。”
顾月见此,竟也是忍不住双眸闪烁着淡淡泪花:“父亲,这尚宫,女儿不想去,可皇命实在难违,你便放心,女儿在宫中一定小心谨慎护得自己周全,不能辱没了镇国候府的名声。”
顾渊见此甚是欣慰:“如此,为父便放心了。”
说罢,便拉着顾月坐下再一次嘱咐:“在宫中要各路小心,哪怕是宫女,公公你也要与其客气才是,莫不要得罪各方势力。”
顾月这才惆怅道:“父亲莫要为我在担心,女儿会照顾好自己,倒是你与哥哥。”
顾渊又岂会不知女儿之担忧,只是这树大招风,丢枝落叶之事亦不能控制,他能做之事,就是不伤其根本,好让镇国候府之人系数落得个安康。
顾月见父亲敛眉沉思,便也知父亲一向是通透之人,只是前世由着她不懂事,将父兄落入了险境不说,更是死无全身。
今生,她断然不会再让此事情发生。
顾月与顾渊耳旁低语道:“父亲如今朝堂之上太子党和敬王党争斗不断。文伯侯、安平侯分别依附两党,眼下掌管军权的两侯正是争夺的焦点,而父亲作为两党之间一大势力,双方都会极力拉拢,父兄在这个节骨眼上可千万不要偏向任何一党才是。”
顾月自是女子,故许多事情来说不能插手太多,她之言已是犯了大忌,如若顾渊不领,一意孤行,那镇国候便只能走上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