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顾月在朝华宫被人行刺重伤走露了风声,处于居中之皇后,更是惶恐不安。
得知消息的她,更是第一时间令数十名太医为其续命,好在顾月终究是命不该绝。
竟是在太医的全力救治之下,竟是活了过来。
宫中消息传的快,一时之间,沐景也得知此事,他心中不安,顾不得危险,竟是趁着朝华宫混乱不堪之时,悄悄潜入朝华宫彻夜守候在顾月身侧看着他。
由于沐景是装扮成熬药的小童,且又是相当有名望的朱太医带来的人。
现下也只有朱太医能为顾月救命,所以皇后虽心中不安,可也无甚其他好法子,竟是让其伺候在顾月身旁为其熬药了。
沐景得以功夫,守候在顾月身侧,其眉目之中皆是担忧,可谁知顾月昏睡期间,竟是有直觉的,她总感觉有人彻夜守在身边,拉着他的手,让她感到安心的同时,竟有一些想要停留在这一刻的错觉。
可时间终归是过的飞快,顾月沉睡了半月之久,这才醒了过来。
待她醒了,沐景自是无理由再待在这朝华宫为其熬药,故顾月醒来,并未在身旁找到那昏睡期间,给她力量之人。
而顾月不知道的是,在她昏睡养伤期间,朝堂却已是大乱。
朝堂之上,镇国候极力让皇帝放顾月出宫休养。
“皇上,小女有此灾祸,定时不符合祖制,祖上发怒了,才会让小女遭此横祸,微臣祈求皇帝放小女回府休养,已让祖上息怒。”
镇国候经此一遭,竟是瞬间老了十岁,朝堂之上,忠勇侯看在眼里,心里也是疼的。
别说镇国候如此苍茫了,这顾月受伤期间,他儿子沐景已是日日消散。
只是现下皇帝已经昭告天下,岂容他等能改变的了的。
现下也便只能让皇帝放顾月回府休养了。
他也下跪行礼道:“启禀皇上,这太子妃历来便是再母家待嫁,哪里能有在宫中等人迎娶之礼,定是此事惹怒了祖宗,祖宗发怒了,皇帝现下补救之措施,便是让顾月回去养伤的好。”
皇帝眉目紧缩,这下两位武侯都意见统一,他该当如何呢!
顾月并非轻伤,是伤了根本,若是镇国候看到,迁怒与皇室,这后果不可设想。
皇帝摸了摸胡子,这才朝一旁宫宫道:“去传太医,看起顾月是否能回家休养?”
公公这便忙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竟是皇后亲自来了,这皇后一来,众人心里自然明朗。
此事由皇后起,若是此刻她不来,那才是无道理之言的。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摆手:“平身!”
“谢皇上!”
皇后早已想好了措辞,这才道:“皇上,听闻镇国候担心幼女受伤之事,想要将其接回家休养?”
皇帝点头:“皇后,此事所言非虚,朕正传朱太医来,与其询问伤势。”
皇后眉目闪烁了一下,急忙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那朱太医这半月来,便是住在了朝华宫,时刻为顾月诊脉,若是出了差错,那顾月之性命休矣!”
皇后此话一出,倒是让厅堂之上之人倒吸了一口冷气,究竟是伤成了何样,竟是连动都无法动了。
“皇后,莫大惊小怪,朕这后宫密院,怎会被刺客伤及性命?”
皇帝内院,其层层侍卫把关,怎会出现如此令人胆寒之事情来。
莫非是皇后夸大其词了些。
皇后却是,眸色暗沉,不有分说道:“皇上,此事所言非虚,怕是这后宫之中有了不该有之人,还望皇上彻查?”
此事定当彻查,出现了之图谋不轨之人,若是此人之目标是皇帝,那他还能夜夜深眠吗?
“此事准奏,交于大理寺卿彻查!”
皇帝又将其目光看向了镇国候,镇国候自是知其中之厉害关系。
便当下求皇帝道:“皇上,小女还未嫁入这皇宫,便遭此横难,小女定不是这身份尊贵之主人,还请皇上能准此婚事就此作罢!”
这太子退婚,岂能是儿戏,如此一来,便是皇帝脸上无关,天下人脸上无关。
皇帝怎可应此事,更何况此事还有一个皇后在此拦着,岂能轻易而为之。
皇后当下为太子说情道:“镇国候莫要担忧,眼下月儿在朝华宫养伤,这与太子之婚事定然是不能退的,若是退了,这天下人怎么看皇上,怎么看顾月之脸面?”
此言一出,镇国候纵然有几张嘴,怕是也说不清其中之厉害了。
若是见此退了,想必众人还不定怎么看皇帝,看整个皇家人呢!
镇国候还想说些什么,一旁忠勇侯倒是提前说道:“镇国候担心其女儿身体,我们这些老臣自是理解,这退婚之事,莫要现下解决,待询问了顾月本人在说不迟。”
此话一出,镇国候虽心中难以舍弃,但还是连忙道:“求皇上与皇后,准许臣去见小女一面。”
皇帝与皇后虽犯难,各自对视了一眼。
镇国候也是恼了:“皇后,月儿在这朝华宫中居住,自是与皇后你有关系,你这寝宫监管不力,才导致此等害人性命之事情发生。”
“若是微臣不去见这女儿一面,我这心中难以安心啊?”镇国候说罢,竟是跪地磕头起来。
这额头都磕的出血了,朝臣上之人,都看不下去,便纷纷跪下道:“求皇上,准许镇国候见其女儿一面。”
皇帝闭了闭眼眸,终究是答应了。
“镇国候不必如此,你去见女儿天尽地义,待下朝,便由皇后带你去便是了。”
镇国候忙谢旨道:“臣谢皇上,娘娘。”
下朝后,镇国候跟随皇后来到朝华宫,朝华宫内,顾月与镇国候用一纱幔相隔。
此时,父女相见却已是不能畅怀:“父亲!”
镇国候强忍着眼泪道:“月儿乖,是为父无能,让你受了这罪来。”
顾月在朱太医之调理下,现下已是能坐起身子抚琴,她缓缓道:“父亲,你我许久未见,想必是想念女儿这琴音了吧!女儿为你演奏一首可好?”
镇国候,本不想让弹,可周围宫女嬷嬷站了一拍,两人说些贴记话,都不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