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却不赞同其顾维说法:“此事万万不可!顾家军不可一日无主,纵使父亲不幸身亡,也还有你和我,必须留一人管理保护顾家军,不能让其散了。”
顾维沉声道:“那你留下,稳定顾家军,我随沐景前去找寻父亲之线索。“
顾月却是不答应道:“大哥,你还不能明白我之意思吗?”
“我与你来说,便是要你留下训练顾家军,顾烨与我有恩情,沐景与我是相守一生之人,这两个人,无论哪个我都是不能背弃的,倒是哥哥你,顾家唯一之男丁,这大梁便是要你挑起来才是。”
“此事你莫要与我说,我是万不会答应让你一人孤身犯险的。”
顾维是说什么都不同意,让顾月前去北凉犯险,顾月却自始至终都是一个执拗的人。
她所要做到的事情,自是无人能拦的住,她好言道:“哥哥,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所以才不让我前去,可随我前去的还有沐景,你放心便是了,就算我不惜命,沐景也会给你一个交代的。”
顾维依旧不松口,眉宇紧蹙,不悦道:“顾家军如今因为战乱和皇家有意削弱,现如今的顾家军已不足两万,早已没有了当年之辉煌,总不能因为一个残军之师,将我唯一的妹妹再丢弃了吧!”
“胡闹!”顾月大声呵斥:“这是父亲的心血,无论如何都不能解散。”
“如若不然,你对得起父亲临行前交代吗?倘若有生之年他若回来,看不到这些部下也会郁郁寡欢,难道这是你想看到的吗?”
顾维被顾月如此一说,心下自是难受,镇国候戎马一生,当真是为了这些部下死而后已,如果为此解散了部下,他若是回来了,当真是会郁郁寡欢的紧,如此一来,他便是那不孝子了。
“月儿,是哥哥欠缺了考虑。”顾维终究是明白了顾月之用意,便决定道:“此行,你便安心去是了,我会将顾家军驻留在徽城,不回京城。”
顾月见此,这才点头:“哥哥,如此便辛苦你了。”
顾维心下难受,可为了不让顾月担忧,便强挤出一抹笑意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咋们是亲兄妹。”
顾月感触颇多,这才想起,逃难之时,老夫人与三房一家也虽之逃了出来,现下也不知如何,便向顾维道:“哥哥,奶奶和镇国侯府一干家眷现在何处,可还好?”
顾维自是知道顾月忧心老夫人,毕竟从小到大,也就只有老夫人是真心疼爱与她了。
他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已在江南隐居,据探子道,虽不如镇国候府过的消遣,可由于镇国候府赏赐无数,你三叔又是做生意的料,故差不到哪里去,你不必太过忧心。”
顾月心下绷紧的弦终于是松了下来:“如此便好,如若不然,我这个做后辈的,也当真是罪过了。”
顾维看顾月如此,心下难受,便劝慰道:“月儿,镇国候府的事情,与你无干,你不要如此自责,人各有命,自是谁都不能连累谁,倒是如今你去敌营寻父亲,前路必定凶险,如此一行,还不知何时才能相聚,大哥是真想替你前去。”
顾月见顾维又开始重复先前话语便连忙转移话题道:“哥哥,这边是事情平定后,还望你去江南看望祖母,替我向她问好,就说不肖子孙顾月,不能亲自前去给她磕头了。”顾月遗憾道。
顾维见妹妹有伤感起来,只好再次安慰道:“你说什么傻话呢!你只是暂时没机会去,往后见面的日子多着呢!此行你若是不能安全返回,我定要那沐景偿命。”顾维嘱咐妹妹一定要安全回来,至于老夫人哪里,他帮她带问候便是了。
这边刚刚平息,那边秋雨知道小姐要与沐景等人前去敌营犯险,还不带她,当即便来顾月这里磨难。
“小姐,你要去北凉,说什么都要带着我。”
秋雨撒娇式的话语令顾月头疼,前世秋雨便是为了救她才死于非命,今生她定不让她犯险。
可谁知,此事还是未能瞒着她。
即已决定不带秋雨前去,那便是如何也不能带着去了。
“秋雨,现下你已到了婚嫁年龄,可有心仪之人,若有,小姐我便替你做主。”
秋雨闻言当即下跪磕头道:“小姐,你是嫌弃我了吗?要抛弃我了吗?”
顾月未曾想到小妮子情绪如此波动,便连忙上前将秋雨扶起来。
可谁知那小妮子是性情中人,竟是跪着磕头不起道:“小姐,我誓死要跟从小姐,倘若小姐不答应,我便不起来了。”
顾月劝阻无效,只好道:“秋雨你自小跟着我,我们情同姐妹,此番前去北凉,凶险如何不用我说,你也便知道,我不忍你跟我一起去北凉,受那份苦。”
秋雨便道:“小姐受的,秋雨自便受的。”
如此一言,定叫顾月心中难受可她知道,秋雨跟她性子一样,决定的事情,自是不便更改,故假装生气呵斥道。
“怎么,如今我这个小姐说的话,你也敢不听了?”
顾月如此话语,倒是让秋雨一怔,再看顾月之凝重神色,便知是真的生气了。
秋雨,自是跪地哭泣起来道:“小姐,不是奴婢不听从你话,而是此去北凉凶险,奴婢…奴婢是怕你受伤了,无人再身边啊!”
秋雨如此真情,倒是让一旁顾月难以割舍,秋雨如此为她着想,可她竟然还呵斥她,她当真是个狠厉的主子了吧!
敛了敛眉,便想着答应了吧!
可又知,若是此行带着秋雨,能不能回来还未可知,可不能让她受了这无辜之灾难。
一旁顾维见妹妹如此两难抉择,也终究放心不下劝说道:“月儿,秋雨是你贴身丫鬟,从小到大也未离开你,她伺候的紧,此行你便带着她,我好也放心些!”
顾维一言,让顾月摇摆不定,一旁秋雨见顾月神色有变,便连忙道:“是啊!小姐,你在外面风餐露宿要是没人伺候,少爷也会担心你,如果有我照顾,他定会放心不少,你便带着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