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行云流水,那人还没来得及思考自己的武器是如何被打落,就感觉到脖子有一丝凉意。只是短短的一瞬间,原本杀人的被杀,被追杀的对象被人解救。
“这里不宜说话,还是先离开。”沐景没有耽误,前面顾辰给他们争取的时间不能浪费。
顾烨也知道现在形势危急,没再多说话。
两人联起手来,凶悍异常,遇神杀神,硬生生给他们杀出了一条血路。
顾月也潜入驿馆,老远就见到化为杀神的两人,解决完身边纠缠着自己的人,便与两人汇合。
三人配合紧密,一路杀出重围,哪怕驿站尽是顾洹的人,也还是让三人逃脱。
驿站门前,顾辰顾洹还在对峙。顾洹深知自己被算计,越发恨上了这个阻挠自己的人。
驿站里有人给顾洹带来消息,说顾烨已经逃脱。顾洹哪里还坐的住,一掌甩在前来汇报的人身上,怒骂道:“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
顾洹这样气急败坏,就说明人已经救出。
人的确是已经逃了出来,并且已经与朝策等人汇合了。沐景顾月混入其中,站在顾辰身边。
顾洹还没有认出两人,对周围的厮杀场面也不在乎,而是看着顾辰,道:“将军,我刚收到消息,太子殿下被贼人掳获,现在生死不知。所以顾洹恳请向常将军借兵,我顾洹保证,一定亲自率领部队将太子殿下救出。”
好一番正义凛然的话,方才还在诬陷顾烨勾结西楚奸细,现在就说的像是一切为了太子着想。
顾辰等人心中有计较,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顾洹却不知,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在对方眼里仿佛跳梁小丑。
顾洹话音刚落,便是一声不屑的嗤笑,正是好不容易从虎口脱险的顾烨。
“真是正义凛然啊,本太子都被感动了。你陷害本太子,派人追杀于我,谋害一国储君,顾洹,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
双方交战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顾烨站在最前面和顾洹对峙。“你企图谋害一国储君,罪无可恕,此为其一;勾陷太子,栽赃嫁祸此为其二。顾洹,本宫现在就以太子的名义,将你逮捕。”
常将军此时也出言道:“顾洹所做之事大逆不道,危害北凉危害皇室,臣同意捉拿顾洹下狱。”
这下太子和常将军都是证人,底下人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在这一场博弈上,顾洹已经输了。
他们这些下人,也就是墙头草,哪边强就往哪边倒。
最看得清局势的就是州府了,见顾洹势弱,连忙上前道:“下官竟是不知太子殿下受了如此大的冤情,实在是下官该死。下官先前被顾洹迷惑,认为太子殿下与敌方勾结危害北凉,下官在此谢罪,还请太子殿下饶恕下官。”
最开始还站在自己这边的州府转瞬就投靠顾烨,顾洹不动怒都是假的。好在他早知州府是个什么样的人,哪怕气急也能保持平静。
州府当场倒戈,算是在顾洹的脸上打了大大的一个巴掌。州府都这样做了,他手底下的一干附庸哪里还能不识趣?现在的情况若是再跟着顾洹,只会给自己招来祸事。
“请太子殿下饶恕下官,都是下官们的错,下官被猪油蒙了眼,才会信顾洹的一番鬼话。”
人就是这样,为了能够保全自己,随时可以抛弃一些东西。为了利益能够和顾洹勾结在一起,为了活命,自然也能够随时舍弃顾洹。
“都是下官糊涂,才会差点酿下大错,下官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天地可鉴,若非顾洹挑拨,下官也不至于和太子殿下对立啊。”
顾洹可笑地看着这些人为了保命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冷冷地看着这些跪了一地的官员。
顾烨想对付的只有顾洹一个人,其他的墙头草,他自然是不会在意。大喝道:“将顾洹拿下。”
顾洹哪怕现在势弱,却也不会轻易就认输。
“我看你们谁敢动我?我可是摄政王之子!你们动我,就不怕我父王降罪?”
人人都怕摄政王,顾洹到现在还这么有底气,就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只要摄政王一出,自然无人再敢对顾洹动手。
州府的人不敢抓,却不代表就要这样放过顾洹。别忘了,在场的除了州府的人,还有顾辰的人。
“我敢。”顾辰上前一步道:“而且我不仅敢抓,我还敢将你杀之。”
顾洹早就注意到这个持着文书阻挠他的人,起先还以为是顾烨的人,现在看来,他的权利比顾烨还要大。
“你是谁?”顾洹问道。
能够有胆量和摄政王对抗的人不多,可在顾洹的记忆里并没有这样一个人。
不怪顾洹不知道,实在是因为顾辰行事小心,从不轻易参与到谁的阵营。顾洹在顾辰的手里吃了一个大亏,却想不起谁有这么大的权利和胆子,更是让他心中憋屈。
顾辰不答,只是让常将军将人拿下。
“放肆!我乃是摄政王之子,你们谁敢动?给我将这些人杀了,一个不留。”
顾洹手下的人死的死残的残,又见顾洹罪名坐实,自身难保,哪里还敢反抗。一部分人主动缴械投降,还有一部分人誓死保护顾洹,却难挡常将军的铁血手腕。
不多时,顾洹的手下就溃不成军,降的降,抓得抓。顾洹无力回天,最终还是被捆入狱。
州府见顾辰不怕顾洹背后的摄政王,便知顾辰不是好惹的。害怕自家惹祸上身,又想在顾辰面前献媚,忙上前将靖州州府的钥匙和文书呈上,脸上谄媚笑容都堆砌成了褶子:“大人,这些是靖州的实际掌控权,现在小的就交给大人。”
顾辰也不推辞,收了权柄。
顾洹这下被抓,对摄政王算是一个很大的打击。朝策早早酒看顾洹不顺眼,见顾洹被抓,哪里还坐的住。想到顾洹污蔑自己又诬陷太子,一股怒气冲了上来,提着刀就要当场将顾洹斩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