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瞪了他一眼,道:“你若是再调侃我,我便再也不来看你了,你就自个儿在这养伤吧。”
面对她的威胁,沐景无奈只好答应,谁让他现在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病号呢?
房内的氛围温馨又和谐,传出断断续续地打闹声和笑声。
一段时日内,不见摄政王有异动,靖州城内皆一派祥和。
顾月每日都在等待顾月和镇国侯醒来,每日都到沐景房中陪同照顾。
正在闲聊之际,有婢女匆匆忙忙地跑进来,沐景被打扰了甜蜜,心下有几分不悦,佯装发怒道:“毛毛躁躁的,如何做事的?”
“小侯爷恕罪,奴婢是来告知顾小姐,镇国侯和秋雨姐姐已经醒了。”
“当真?”
婢女的话音一落,顾月还有些不敢相信,放下手中的碗筷,欣喜的在房中来回踱步,欣喜之情溢于表面。
“此时已经让大夫进行诊治了,二位皆已痊愈,只需静养便可。”
顾月赏了婢女些银两便让她退下了,看着她激动难以自抑的样子,沐景无奈一笑,道:“瞧你的样子。”
欣喜愉悦之时,顾月眼中都闪烁着光芒,整个人神采奕奕。
镇国侯久久不曾苏醒,此时与秋雨一同醒来,总算让她都放下心来,她笑道:“总算这些日子的忙碌没有白费。”
“这段时日你辛苦了,现下秋雨和镇国侯情况好转,你便可放心下来歇息了。”
顾月总是在几个地方来回奔波忙碌,沐景看着也是心疼不已,她却不以为然,道:“道路虽然坎坷,总算结果是圆满的,我所爱与爱我之人皆在我身旁,那便是极好的。”
一句话便触动了沐景心中的温柔,弯起嘴角,问道:“之前我交给你的玉佩可在?”
“一直都有随身携带。”
顾月从贴身的内袋拿出玉佩,双手递给他,看出玉佩的重要,好奇询问道:“此玉佩可有何特殊含义?”
沐景指尖轻轻摩挲着玉佩,思绪放得长远,目光变得温柔,道:“我母亲早逝,这边是她留给我的遗物,要我交给她未来的儿媳。这便是在我母亲的见证下,我必定会实现我的承诺,以此为物证,待到了北凉后,我定会娶你为妻。”
他掷地有声的承诺让顾月心中一暖,铿锵有力的声音更让人增加了信任感。
她轻轻地将手放在他的手上,眼中荡漾着柔情,含情脉脉地看着沐景,正欲开口说些什么。
门外忽然传来一道苍老的咳嗽声,引起了二人的注意。
“咳咳,”双目失明的镇国公在秋雨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走进房中,虽然失了明,但身经百战的威严犹在,“老夫不曾同意,任谁都不能娶走顾月。”
见镇国公驾到,沐景正欲下床行礼,镇国公听见响动,便阻止道:“你身负重伤,不便行动,老夫也不是古板守礼之人,礼数什么的就免了吧。”
闻言,沐景也没有再下床。
秋雨搀扶着镇国侯坐下,沐景问道:“方才镇国侯所说为何意?是不同意顾月嫁于我?”
镇国侯沉默了一会儿,而后便道:“你肯舍身保护顾月,老夫心知你的心意,也甚是欣慰。但婚姻大事乃是大事,还需要细细商议,方可能定夺。”
顾月冲着沐景眨眨眼睛,沐景也猜到了镇国公应当是答应了,只是还需细细商定,他也认可地点点头。
“镇国侯说的是,婚姻大事乃是大事,不可儿戏,还需细细商定细节才可。”
对于沐景的回应,镇国公甚是满意,摩挲着下巴笑着点点头。
“月儿,老夫还有事宜要同小侯爷商议,你且先同秋雨离开。”
镇国公让她们离开,顾月也不好再待下去,从沐景的手中抽走了玉佩,收入贴身衣袋中。
沐景恋恋不舍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顾月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便与秋雨出了房门。
离开了房屋后,顾月想起秋雨被刺客带出府的事情,便问道:“为何刺客将你带出府?把当日的情况同我一叙。”
“当时刺客被奴婢发现后,直接将奴婢劈晕。奴婢醒来之后,便已经离开了王府,看样子他似乎是想杀了奴婢,并且想将尸体给处理掉,故而才带出王府。”
听完秋雨的叙述,基本上与顾月当时的猜测一致,她点点头,紧接着又问道:“那他后来为何将你留下了?”
“当时他本想找一偏僻之地处理了奴婢,后来城中的士兵开始四处搜寻他的踪迹,猜测奴婢应当是有利用价值,便留下了奴婢,在城中伺机观察。偶然听到小侯爷与小姐十分急切地寻找奴婢,便认为奴婢可以利用,便将奴婢带到了一艘船上,才有了接下来的事情。”
顾月点了点头,思索片刻,那看样子这刺客是临时起意留下秋雨,并不是早有蓄谋利用秋雨诱敌。
她想起那天晚上的凶险,感叹道:“那名刺客的身手不凡,奈何却是摄政王的死士。本想从他口中探听出些可用的消息,不曾想竟然咬舌自尽了。”
“小姐可有受伤?”
秋雨十分担心顾月,围绕着顾月开始检查起来,顾月笑道:“我怎么会受伤,被沐景保护得好好的。倒是你,身体好了吗?”
秋雨点点头,还转了一圈给顾月证实。
“多亏了小侯爷保护我们家小姐。”她十分欣喜地道,而后又耷拉着脑袋道,“都怪奴婢,害小姐和小侯爷冒着生命危险相救,还让小侯爷身负重伤。”
看着她一脸歉疚的模样,顾月笑了出来,摸摸她的发髻,道:“胡说什么呢,若不是你发现了刺客,那就是你家小姐我命丧在刺客手中了,你不仅无过,还有功呢!”
听到顾月的话,秋雨顿时眼前一亮,惊喜道:“真的?”
顾月十分认真地点点头,道:“真的,以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了,你没有拖累我,你是我的好姐妹,你若有危险,我必定会去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