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早就已经在门口面前等候多时,看着门口望眼欲穿,顾烨看着他急不可耐的样子,调侃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
祝桐有些尴尬的笑笑,挠了挠头,憨憨道:“这不是终于娶到自己心爱的人嘛,难免心中激动了些许。若是你娶到心爱之人,可能比我更加着急。”
顾烨怔然,娶到心爱之人,此时,顾月与秋雨同时出现在门口,顾烨的目光紧紧地黏在顾月的身上。
虽然今日的主角是秋雨,但是顾月周身的气质仍然艳压群芳,比起新娘子,她丝毫不逊色。
他暗暗叹了口气,可这人注定是他这辈子得不到的人。
顾月扶着秋雨,将她的手放到祝桐的手中,嘱咐道:“以后我就要将秋雨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爱她,若是你敢负她,我绝对饶不了你!”
祝桐握住秋雨的手又紧了紧,心中激动,点头,道:“我一定会好好好好对待秋雨,一定不会负了她,我拿我的性命保证,一定拼尽全力给她幸福。”
听着男人坚定的承诺,秋雨心中一暖,十分感动,喜极而泣,泪水滑落脸庞,滴落下来。
祝桐瞧见,轻轻的为她拭去泪水,温柔道:“以后就要同你共度一生了,你可愿意?”
她点了点头,二人一起携手进入大堂之中拜了堂,随后三人一同,邀了乡亲们摆酒席。
乡亲们十分热情,纷纷向两位新人敬酒,待将两位新人送入洞房之后,顾月今日高兴,同乡亲们一起共饮。
顾月原本酒量也不是太小,但在一群人的连连灌酒之下,她也有些招架不住,数杯酒下肚,脑袋有些微醺。
脸颊上染上几分红晕,脚步虚浮,眼前的视物都有了重影,就连倒酒都倒歪了。
“妹子,若是实在是喝不了那就别喝了,免得别人说了咱们大伙欺负你。”
众人见顾月执着还要倒酒的样子,纷纷调侃起来,顾月胜负心本就十分强,一经人挑拨,更是执着要喝酒,道:“不,我还能喝,我喝酒可厉害了。”
听到众人调笑的声音,顾烨匆匆赶来,看见出糗的顾月,十分不厚道的的在一旁偷笑了一会儿,这才过去拦住了顾月。
“她恐怕无法再同大家共饮了,还请大家放过这一个女人家吧,若是还想共饮的,可以找在下,在下可代她饮酒。”
谦谦公子的形象在街坊邻居的眼中便定下了,他温婉如玉的模样让街上的小姑娘们芳心暗许,现下如此谦卑有礼,更是爱慕加深。
他将顾月手中的酒杯拿走,顾月还有些不情愿,道:“还给我,我还要喝,我还能喝。”
他顿时摇头失笑,安心哄着她将她手中的酒杯拿走,替她喝完,道:“现下老板娘已经醉了,大家仍然可以畅饮,尽兴便好。各位能赏脸也是我等的荣幸,稍后我安排管家给各位准备了一些薄礼,还请笑纳。”
处事有道,谦卑有礼,是多少少女心中的梦中情人,出手如此大方,定然也是富贵人家。
见他扶着顾月,有人便开始调侃道:“公子,你对老板娘这么照顾,你就是老板娘的夫君吧。”
少女们的心碎了一地,紧紧地盯着顾烨,生怕他点头。
顾烨温婉一笑,看了看顾月,道:“各位误会了,在下只是老板娘的好友,先前老板娘帮助过在下多次,我们也是多年好友,举止难免亲密些,令人误会了。”
解释完了之后,便搀扶着顾月到了房间,又去柴房寻了贪玩的沐弘来,嘱咐道:“现下干爹要去主持大局,你可要好好照看你的母亲,可知道?”
沐弘乖巧的点了点头,顾烨摸了摸他的头,便代替顾月去主持婚礼的大局。
他在席间陪同着大家伙一起聊天饮酒,他眼见发现有人鬼鬼祟祟,想要进入后院之中去顾月所居之处。
顾烨悄然离去,悄悄跟上了那人,只见戳开了房间的窗户,只是看了一眼,便要走。
正要离开之时,顾烨快步走上来,拦住了他,笑得温润如玉,道:“这位是?”
那人有些紧张,挠了挠头,四处张望,讪笑道:“我是这条街上的一户人家,受邀来吃酒而已。”
“这位兄台怎的走来了后院之中?可是吃酒迷糊微醺了?若是醉了,在下便让人拿来醒酒汤。”
顾烨谦逊有礼,那人却感觉到顾烨温和的笑容十分危险,灵机一动,便憨笑道:“你们这府邸地方太大了,我这不是吃了酒又有些头晕,有些迷路,迷迷糊糊来到了这,还请公子恕罪。”
顾烨微微挑了挑眉,最后放那人离开。
他站在方才那人站的地方看了片刻,便回到席间,待到宴会过去后,他便召集了所有人前来。
这才知晓沐景已经全国搜捕顾月,将顾月的画像四处粘贴,婚宴太过热闹有人察觉顾月的长相相符,便起了疑心,欲一探究竟。
他微微蹙了蹙眉,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原本还以为天高皇帝远,能在边陲小城避开沐景的追捕,看来好景不长。
次日,顾月醒来之时,头疼欲裂,昨夜喝的太多,醒来之时看见秋雨和祝桐已经收拾好行李,正在往马车上搬。
这一举动让顾月云里雾里,便叫住了祝桐,道:“怎么回事?这搬东西是要做什么?”
顾烨牵着沐弘走出来,见她揉着太阳穴,便是问道:“可是昨夜喝酒过多,现下头疼?”
顾月点点头,随后秋雨便去端来了醒酒汤,顾月喝下后才舒服一些。
“还没说到底什么情况呢。”
顾烨便说了他昨夜发现的情况,随后便道:“沐景在全国搜捕你,重金悬赏,那人既然已经确认你就是沐景所要找的人,必然为了那笔赏金上报。沐景可能得知了你的消息,正在赶来,若是你不想被沐景带回去的话,必须要立刻动身离开。”
顾月一愣,现场的环境已经被收拾干净,即便是沐景前来,也只剩下一座空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