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一家人们交流沟通联络感情完毕之后,镇国侯与沐景还有其他事情需要商议,顾月自然知道二人的事情,便自觉地离开了。
秋雨带着孩子跟着顾月一起回到了朝阳宫,朝阳宫的宫人们见到顾月,心中欣喜不已,一直空空荡荡着的宫殿依然干净整齐,众人们整整齐齐的扎堆在宫门口候着。
顾月看到一如既往的人,心中小小惊讶了一番。
忽然身后来了一人,低着头弯腰道:“恭迎皇后娘娘回宫。”
“秀琳?”
当顾月看到身后的人时,更是奇怪了一把,见她身上穿的是宫女的衣服时,更是惊讶。
秀琳看穿了她的疑惑,便笑着解释道:“是奴婢求了皇上的恩典,让奴婢留在宫中继续老本行,这段日子被调到朝阳宫中做掌事姑姑。”
顾月了然,点了点头。
秀琳便吩咐着宫中的宫女们开始准备各种事情,膳食已经一一摆放在桌上,顾月看到和以往毫无差别的摆设,更是一尘不染时,心中小小的诧异。
只见秀琳冲着她微微一笑,解释道:“娘娘不在宫中的日子里,皇上一直吩咐宫人们仔细打扫着朝阳宫,以备娘娘哪日回来便可入住。”
顾月心中一暖,与秋雨一同用膳,酒足饭饱之后,秀琳便伺候顾月沐浴更衣。
顾月任由着温水划过肌肤,许久没有体验别人伺候的她,多少有些不习惯,只是这样锦衣玉食的生活,不得不说的确是令人舒服畅意。
秀琳瞧着顾月正舒服的躺在浴桶中小息,便道:“奴婢瞧着皇后娘娘无趣,不如讲讲这些年宫中发生的事情?”
“嗯。”
顾月微微颔首,秀琳便讲起了沐景这些年所做的事情,大到江山,小到百姓。
水温慢慢的变凉,秀琳探了探水温,微微屈身,道:“奴婢这就让人来添热水。”
躺在水中的顾月缓缓睁开眼睛,眼中划过一丝暖意,沐景一直都在尽着自己的努力向她证明啊。
只是她一直视若无睹还对他多有怨怼,脸上出现了歉疚。
而夜晚,镇国侯仍然在和沐景商量着朝中的事宜。
“先前在书信同你说的有人结党营私,老夫只是查到了些许苗头,但并没有多少证据,只是怀疑。”
现在朝廷的现象种种表明,在沐景离开的这些日子里,就已经有人心术不正,惴惴不安了。
沐景微微眯起眼睛,镇国侯拿出一些折子,继续道:“丞相胡广宗,老夫调查到他在地下有一些不可见人的交易,并且在偷偷与一些官员见面。”
皇帝的疑心本就极重,而胡广宗此番做法,不正是因为他身处西楚无法分身吗?
好啊,只不过短短时日,就已经想反了天了。
镇国侯自然猜到了沐景的想法,先打了一剂镇定剂,道:“此番将他处理掉必须循序渐进,况且他对西周并不是没有任何的贡献,只不过是一些蛛丝马迹,做不得数。”
沐景点点头,心中已经有了别的打算。
夜已深,他派太监将镇国侯送回宫中,桌上的火烛微微跳动,想要前往朝阳宫,脚下却顿住了。
这个时候,顾月应该早已经歇下了吧。
随后,便叫来了太监替他更衣,便在自己的宫中宿下。
次日傍晚,沐景来到了顾月的宫中,顾月正将最后一盘菜放到桌上,她抬起头,微微一笑:“皇上,你来了。”
沐景微微挑眉,这温柔的声音倒颇有了民间夫妻的温馨。
今日是顾月亲自在朝阳宫中的小厨房下厨,做了简单的四菜一汤,简单又平凡的家常菜,倒是让沐景体验到了别有滋味的家的温馨。
顾月在昨日听到秀琳所说的,心中百味杂交,为了弥补沐景这些年饱受的思念之苦,特地亲自下厨做了膳食。
待沐景坐下,顾月夹了许多菜到他的碗中,暖暖一笑,道:“你这些日子一直操劳,之前一直废寝忘食照顾臣妾,倒是消瘦了不少,赶紧吃多些补补。”
沐景环顾四周,心中疑惑,问道:“怎么不见沐弘。”
顾月不以为然,随意道:“被秋雨带走了,他和祝梅玩得可好了。”
沐景失笑,可别把未来媳妇当成了妹妹来对待了。
秀琳自觉帝后相处氛围和谐温馨,便让周围的人都离开了,宫殿之中只剩下他们二人。
没了宫人在身边陪伴,皇宫的压抑感算是彻底的被抛弃了,顾月也放松了下来,不在端着皇后的架子。
沐景心中十分珍惜着这一顿饭,直到菜完全冷完才肯放下碗筷。
顾月拿着帕子轻轻擦拭嘴巴,低着头,他看不清她的神情,沐景支支吾吾道:“那朕先回去了。”
难得能让顾月服软为他做一顿饭,沐景已经心满意足了,他多么想留宿在朝阳宫中,可他害怕因自己太着急吓到了顾月,好不容易缓和的关系最后功亏一篑。
他只能让自己隐忍这靠近她的举动,站起了身,正欲离开。
顾月看着他闷声离开的样子,不禁失笑,强忍着笑意,道:“皇上,今日便留宿在臣妾的朝阳宫中吧。”
沐景眼前一亮,又惊又喜,不等顾月反悔,便让宫女更衣准备入寝。
而到了夜晚入眠的时候,顾月睡在床上,沐景睡在地上。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睡在地板上,若是传出去了必然会让人谴责顾月的不知尊卑,可这是沐景要求的。
他担心将顾月搂在怀里,他会忍不住做出一些出格的举动吓到顾月,便只好限制自己。
而到了后半夜时,顾月却悄悄的到了他的身后,紧紧的搂住他,在他耳边轻轻吹气,娇媚着嗓子道:“皇上都不愿意碰臣妾了?”
这魅惑人的嗓音让沐景身子一僵,咽了咽口水,猛地一翻身,将顾月压在身下,深邃的眼眸暗了暗。
“这可是你诱惑在先。”
顾月轻笑,不置可否,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上。
沐景将她抱起,放在床上,便开始肆无忌惮的触碰,做着朝思暮想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