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芝欲言又止道:“可是,可是夫人不让你出门啊?”说罢便卸了气的说,“我今日个听闻宫里来人请夫人过去,说是皇后娘娘有要事相商,我隐约听到是和太子又关。”
“你说什么?”祝梅神色一变,担忧的神色袭上眉梢,随即催促跪在地上的兰芝。
“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给本小姐梳妆,我要去宫里。”
“小姐,夫人不让你去。”兰芝忙阻拦道:“若是让你今儿个出了这门,夫人回来可要将我赶走的。”
“你是我的婢女,还是我母亲的婢女啊?我的话你都敢不听,你就不怕我回头让我母亲将你赶出去吗?”祝梅也是人急了乱说话,学着先前太子与歹徒博弈的话来说。
谁知兰芝却是个胆小的,竟是真的上当了,忙跪下磕头求饶。
“小姐,你莫要赶奴婢走,莫要赶我走。”
祝梅却是笑了一下,不理会求饶的祝梅,待她将自己收拾利落,这才看着兰芝道。
“不想走?”
兰芝急忙摇头。
“小姐,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奴婢帮你就是了。”
委屈的模样让祝梅看了都感觉现在的她好像做的过分了。
不过,这也是能去宫里面的唯一途径了。
一个时辰以后,祝梅出现在东宫里,她看到许久不见的墨弘如今苍白病态的脸颊,心中酸涩的紧。
“墨弘哥哥。”
坐与岸上拿笔批阅奏章的太子,听闻到祝梅的声音,抬眸顿了一下,笑了一下继续投入批阅中。
直到祝梅出现在他眼前,他才慌忙从案前起来与她对视。
“小梅是你吗?”他不确信的又问道:“真的是你吗?”
“是我,墨弘哥哥是我祝梅。”祝梅两眼含笑的看着墨弘,心中某个空空的地方,此刻被填满。
两人拿了果子来食。
“小梅,你这几日是去了哪里,为何不曾来这里看我,是厌烦了我吗?”
都说情愫中的人是傻子,此刻两人相见,亦是如此。
祝梅忙摆手道:“不是的墨弘哥哥,是母亲,母亲说我们身份不相配,又亦都及鬢,若这样相处,会被那不怀好意的说了闲话,会耽误你我的名声。”
祝梅虽身为女子,可是面对墨弘,又有着青梅竹马的情分在,固无法撒谎骗人。
“如果敢有那个嚼舌头的,我便娶了你做正妃……”
话还未落下,太子唇角便被堵上了一根手指,太子将手指握在手心里,不肯撒开。
“小妹,你不愿吗?”
太子神色紧张的看着眼前俏丽的女子,小孩子间的爱情就是这样,你对我有情,我对你有意,便暗自要许了人家。
“墨弘哥哥,自来娶妻都是由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我暗自相许,会造就不必要的麻烦。”
怎么说,祝梅现下也是将军府嫡女,自小跟着秋雨长大,秋雨又是顾月身边丫鬟,虽说身份低了些,可又有顾月这个娘家人,自然是没有敢小瞧了她。
固她跟着顾月自然学得了些礼仪之事来,这交于祝梅,自然也是不错的丫头。
“这又何怕,待我解除禁足,我便去求母后将你许配与我,到时候夫人自然不会有话可说。”
虽说秋雨再出嫁之时,顾月将她提了自己妹妹,可身份有别,固然如此,墨弘也不能喊秋雨为姨母。
“墨弘哥哥,这些事情莫要着急,现下我看你身体不适,这奏章便先放下等身子好了在处理不晚。”
墨弘看见这些奏章就头疼,现在看祝梅过来,那些奏章更是不愿看了,便将他们放在一旁。
“好,我这便歇着,你便在跟前伺候着,如若你走了,我便去找母后,现在便要她下旨将你许配给我做正妃。”
墨弘说的意正言辞的,这样的誓言换做那个女子不会为之感动,更何况还是刚刚懵懂的祝梅,自然是害羞的垂过了头去。
女子娇羞道:“看墨弘哥哥如此精神,想必是风寒好了大半,如此这样,便也无需我在留与此,我这便将欣儿唤来照看与你。”
话语落下,她便起身行礼欲离开,可是身后的墨弘紧要关头,却是大声喊了一声。
“呃……”
走了三两步的祝梅回过头来,便看到墨弘痛苦的皱着眉头,她不放心的上前拉起他。
“墨弘哥哥你怎么了?那里不舒服,欣儿,欣儿快传太医,快传太医……”
可话未落下,墨弘却是紧紧的拉住了她,“小梅,不要担心我没事,我只是害怕你会走了,你走了这偌大的东宫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被戏耍的祝梅瞪了一眼墨弘,“墨弘哥哥真会说笑,这东宫里面这么多人,怎么还会缺人。”
“这东宫是不缺人,可她缺实心关心我的人,缺你这么有活力的人。”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就这样畅谈,这里的情形此刻正一字不差的系数传到了皇后的宫中。
“皇后娘娘,祝梅姑娘在东宫之中照看太子饮食,太子与其亲密,奴婢怕这若是被人借此炫耀,怕是误了祝梅姑娘和太子名声。”
“不碍事,既然两个孩子合得来,待日后娶了便是。”
对于清溪的禀告,顾月并不放在心上,顾月母家并没有多好的亲戚,固是不需连亲,现下祝桐是护国将军,若是墨梓鸿归来,不同意,大不了给祝桐提升一下宫位,这和墨弘太子身份自然便相配了。
可有人欢喜有人愁,从宫中回来的秋雨得知祝梅又去了东宫,便又急的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一直等待着祝梅回来,可祝梅没回来,祝桐倒是闻讯赶来,一进院子便看到自家夫人那焦急的神色,他顾不得许多上前搀扶秋雨。
“夫人这是怎了,怎这般焦急在这院子里,不进屋去。”
秋雨话还未说,祝桐便拉着她向屋子里走,秋雨看了一眼四周,的确不合适说女儿之事,只好闭嘴,跟着祝桐走进了正厅。
“老爷,梅儿又偷偷溜进了宫去,我这里是实在担忧的紧。”一口气将事情说出来,秋雨这才感觉胸腔里舒坦了些。
可祝桐的话语却再次让她堵住了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