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祝梅笑嘻嘻的看着两人,眼下这种关系,才是他们之间相处总融洽的关系了。
就好比,顾月还未成为皇后一样,而墨弘也不是太子。
“这怎么可以?”
祝桐首当其冲不同意,倒是一旁的祝梅出来劝告道。
“父亲,我认为墨弘哥哥说的没有错,如今我们是出来平叛的,若是不换一个身份,被有心之人听到,反而对我们不利。”
祝桐本就不愿意身份暴露,还得担心墨弘与祝梅的安全。
如此以来,的确是安全不少。
提前安全,自然也让他想起,他方才来这儿的目的。
沉凝了神色,盯着眼前的两人,“我听下面人说,你们救了一名北异族人?”
“是啊,父亲,那人好可怜,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恐怕他现在就是一具尸体了。”
祝梅感慨地说道,反倒是一旁的墨梓鸿小心谨慎。
“伯父,此事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人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他们出来平叛,便在路上遇到了这样一号人物。
不得不小心。
倒是一旁的祝梅,看到两人对救过来的人都有不一样的意见,她虽面上没有说,可心中依然是持不一样的意见。
翌日,阳光明媚,恰是一个可与人谈判的好时候,祝梅在众人的关心下,踏上了与江烨谈判的路上。
而这面与其谈判的消息,第一时间也到了江烨的耳中。
顾江烨早早在大营之中等候,当祝梅到的时候,江烨早早命人将宴席摆好了放与岸上。
顾祝梅到的时候,江烨大营一副国泰安然之景象,若不是传闻江烨心狠手辣,没有人性,她还真不愿意相信,能将这里管理如此好得一幕,竟然是那残暴之人。
祝梅上前行礼,“祝梅前来拜访北异族王。”
立与主位上之江烨听闻台下之人,这才转过身来凌冽的目光看下台下行礼之人。
“你是西周祝桐之女,祝梅?”
似是不确信再一次问道。
祝梅听闻对方询问,这才抬眸与之对视,“正是本人。”
江烨从主位上走下来,用十足的目光看向眼前,褪下了稚嫩,眼下却是一番沉稳淡定之人,
从五官,装扮上来看,似乎并无变化,倒是没有来诓骗他。
思绪渐渐飘远,犹然想起他拿到那份约谈的信时,那个时候的他,竟然有一瞬的不相信,怕这只是对方与他的一个诡计罢了,不过现下看来,是他多想了,对方竟然料定他不会伤害祝梅一般。
随即转身恢复了,王者气概,“来者都是客,再加上我与你有着儿时的情谊,即来了,就坐上宾之位。”
这时从一旁走过来一位宫女,看起来是北异族之宫女,将她引到一旁准备的席位上。
“祝梅谢过北异王。”
现下的祝梅代表的是西周的人,自然这该有的礼仪断然是不能少了。
可虽话该如此,她也未能忘记,此行的目的。
待宴会进行到一半,祝梅看向主位上之墨弘,薄唇微翕,“启禀北异王,我此行目的是有要事与之相谈,还望王莫要只与我叙旧。”
此话一出,众人都纷纷目光看向江烨,江烨眸色冷冽,好似从未被人如此提醒一般。
就当众人以为,江烨如往常一般发怒之时,他却摆手让尔等出去,只留下那女子与之相谈。
“祝梅本王知你此行目的,可杀亲之仇不共戴天,我定要西周顾月血债血偿。”
此话中之坚定与执念深刻与心,祝梅似是看出此行要无功而返了,可她不能就这样放弃。
“江烨为何你如此执念?”劝诫的话语从口中溢出,“你该知道,当年穆王夫妇之死与宫中无关。”
“无关?”江烨冷笑一声,“当年若不是顾月步步紧逼,我父王为何又反,母后为何被尔等逼杀与牢门口?”
杀亲之恨不共戴天,想来这结是怎么也解不开了。
“可既如此,那你为何要将边关百姓陷入水火之中,入城烧杀抢掠,成为刽子手呢?”祝梅质问道。
“都说,冤有头,债有主,那些人又有何过错,却是连一个全尸都不曾有。”
“全尸?”江烨却大声笑道,“祝梅,你未曾有想到,当初我父王之事有错,那他名下那些士兵又有何错,不也被顾月那贼法一道旨意系数杀了个干尽吗?那她可有曾想过无辜之人……”
如今想来,祝梅这里是劝诫不成了,便想了个完全之策,那只好住下来,慢慢与之感化了。
“够了,你也莫与我说这话了,你若是想留在这里,我便以客待之,若不想留,我现在就可送你回墨弘身边。”
江烨似乎是将此行之来人系数知晓,固连墨弘来到此处都已然知晓。
不过也是,他们三人毕竟在一起相处过一段时间,若是连这点关系都看不透,那倒真是白糊弄了这个北异族王了。
“今日,天晚了,我便再次歇息一晚,明日便离开。”
这次谈判,还未开口,就已经被江烨堵住了嘴,眼下也只能回去另寻他路了。
边疆之处,狂风肆虐,风沙漫天,若不是帐篷选用了好的材质,怕是要被这风给掀翻了不可。
夜半,天凉,祝梅起身将已棉被盖与身上,可后半夜她竟是如何也不能眠,总有一抹不祥在心底生起。
可静身细听,却是有什么都未曾听到。
拢了拢杯子,祝梅想自己想多了,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直至凌晨,帐篷之内,隐约出现一人,沉睡的祝梅并不知眼前之人究竟何时从外进来。
可眼下,她却是拿着一把闪着银光色的匕首站立于前,直至那人高高地举起匕首向那棉被处走过去。
眼前的人棉被并未有所察觉,那人便狠狠地刺了下去。
棉絮横飞,可预料中的惨叫声与鲜血并未出现,那人脸色大变,想要离开,可却被堵在门口的祝梅吓了个半死。
“怎么?”祝梅缓缓向凶手走去,随后将一茶杯递过去,“来了,也不喝杯茶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