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辰虽已料想此事,可当着堂下万千之人的面被一女子驳了面子,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梅儿,我比不过你那所谓的定亲哥哥?”
“不,堂主很好,可我们乡下女子讲究的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今我父母已死,那亲事又是父母为我定下,我是断不能违约叛逆的。”
“堂主,如今这是要劫人上山做这少夫人吗?”
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墨弘,墨弘缓缓上前走与几人面前。
“你是何人,竟然敢于我家公子叫嚣,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喊话的是一大块头,络腮胡子大圆脸,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台上的祝梅见此,怕墨弘吃亏,顿时不敢言语。
而堂下墨弘却是丝毫没有带怕的,只是抬眸与之相望,“怎,人家姑娘不愿意嫁,你们德灵堂就强求啊?”
“强抢民女的事,德灵堂也能做的出来啊?”
本这场局就是做给墨弘与祝梅的,现下来看着局也算未曾白做,因为看起来,这墨弘倒是当真在意这祝梅的很啊。
“强抢不强抢不是你一个外人说了算,我德灵堂的事情何时轮到你一个外人说了算。”
元辰虽知晓了两人的身份,可眼下他们在暗,墨弘等人在名,他若不承认这层身份,谁也拿他没有办法。
自然这说起话来也没有什么可客气的成分。
可说归说,怎的不来点打斗助兴,他近日里来,可无聊的紧。
目光一扫刚刚那说话的大块头便清楚明了,不等对方在请示什么。
便与墨弘叫嚣,“你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毁了我们认少夫人,这笔账该如何算?”
大块头明显要寻衅滋事,不肯放过墨弘。
墨弘微微行礼,“今日是少堂主与祝姑娘成美好事,自然不能草草了时,敢问你又想如何解决?”
“当然是问问我手中的刀了?”
墨弘这才看清楚,对方使用的是一把三尺长的大刀,其力甚重,普通人怕是丝毫拿不起来。
如若这样下去,吃亏的定然是自己。
可方才是他说话阻止,现下这些人若是要饶了他,那定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墨弘也将手中刚刚水清雨给的长剑亮了出来。
这时堂上的祝梅自然也看出了势力之悬殊,这络腮胡子国字脸的男子是元辰的手下,听闻手上人命无数,许多棘手的人都是派他去收拾的。
眼下来看他与墨弘对打起来,墨弘只有手上的份。
她出口阻止,“住手,这位公子也是见不得德灵堂不讲规矩,这才说了句公道话,怎么德灵堂只知这武力镇压的法子吗?”
这话一出来,无异于是雪上加霜。
“祝姑娘莫不是你说的那情郎就是眼前这男子不成?”那大块头也是个实话无遮拦的,想起什么说什么。
“我想你误会了,我只是感激眼前这位公子也是诗书达理之人,读书的公子,怎能与你这终日以打杀为生的亡命人相比较。”
此话一出,那大块头,脸色暗了下来,一双嗜血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白面书生的墨弘。
“姑娘既已知晓我们德灵堂以杀人为生,现下又与我这说道这诗书俗礼是何道理?”
虽说这德灵堂的人都是以杀人为生,可其中自然不乏之读书之人,就好比眼前这个大块头。
明明看起来是不知俗礼的大汉,可却对于祝梅的每一句话都给拦了过去。
此话看来,你不服还当真是不行。
“诸位今日看来,不是我大汉故意要在这堂主的席面上找事,而是这眼前不知哪儿冒出来的黄毛小子找抽。”
话音落下,目光移向对面的墨弘,手中的大刀也随着的目光缓缓向上举起来。
一场大战随处可见,众人都屏气凝神,似要观赏这一场看起来利益悬殊的决斗。
“小子,看你这身板也吃不了我这一刀,有什么招数你全然使出来,免得人说我欺你这黄毛小儿。”
大汉话落下,便将手中的大刀扔到一旁,赤手空拳向墨弘攻击而来。
墨弘虽顽劣,可自小也是受祝桐所教,这拳脚功夫自然也是不赖,说罢便与之攻击。
这一战,在场的其他看客,心中都已有了答案,在他们看来即便是墨弘有长剑加持,那大块头丢了大刀。
也不是那大块头的对手。
台上正中间的祝梅见此,却出担忧的紧,墨弘的拳脚功夫她心里自然是知晓的,可与这大块头对上明显是讨不了丝毫的韩此事。
若这样下去,难保不会将墨弘打成重伤。
可她阻止是阻止不了,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
只见那大块头一拳又一拳的砸向墨弘,墨弘虽说有长剑,可长剑对上大块头的拳头如无物一般。
如此下去,墨弘的体力压根也不会够上。
明显要吃亏了,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大块头一拳砸到墨弘胸口的时候,一道飞镖飞了过来,那大块头去挡飞镖,可手上却也是用是十足十的力道。
这一下却是生生让她自己将自己给压倒了过去。
“住手,我的人,你们也敢动,问过我允许了吗?”
使用飞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将墨弘带过来的水清雨,这一刻祝梅悬着的心才缓缓回归了平静。
“小姐,小的不是要与这人动手,是他率先侮辱我等,我实在放不下这个脸,才与之比试的。”
“哦,是吗?”
威严的话语令眼前刚刚还极为嚣张的大块头,飞速地沉了眸子来。
“哥哥,这个人是我的,你这样主动让人收拾他,是不打算认我这个妹妹了吗?”
堂上的堂主明显的由水清雨的到来而没有了方才的怒气,祝梅见他放下刚刚还一副要杀了墨弘泄气的元辰。
这一刻却是换上了先前与她来时温文尔雅的面容开口。
“妹妹这是哪儿话,只是今日这大好时光,是我与梅儿正式坦诚相待的一日,来上些节目才有趣些,妹妹这怎成了我教训你的人了?”
元辰怎么说也是在面上走下的人,又怎会将这场面应付不过去,便随意丢给水清雨几句打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