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张太医理亏,自然不会在阻拦崔珑为皇后治病,而相比墨梓鸿,他是更愿意让顾月能活着。
既然太医不阻拦,他自然也不会在反驳。
“崔珑听命,立刻去为皇后诊治,如若没有效用,项上人头做好准备。”
管家就是这样,为他治疗病情,还得将头颅提仔裤腰带上。
可也没有办法,谁让她欠别人人情。
他自然不敢耽搁,得到可进入寝宫里面的崔珑,来不及拜礼,便缓缓进入为皇后医治。
好在皇后的病情虽表现看起来已然吃不下去任何东西,可实质性只是外在缘由。
他打开自己的药箱,拿出几味药吩咐一旁的清溪将他捣绵了放到线路中点燃。
霎时间难闻的气味从香炉中燃起,皇上被憋的上不来气,只好去了外面。
诸位太医此刻脸色一片黑沉,不明白这崔珑究竟葫芦卖的什么药。
“咳咳咳……咳咳……”
一阵咳嗽声在皇后的寝宫响起,率先反应过来的自然是久在床榻前照顾的清溪。
听到咳嗽声,她急忙跑上前去喊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
一口黏稠的痰液从口中溢出,清溪着人将那痰液擦干净,皇后的眼竟真的睁开了来。
“皇后娘娘,你醒过来了?”
皇后想说话,可喉咙干的一个字也发不出来,咽了下并不存在的唾沫,这才支支吾吾地出了几个听不清的声音。
“水……水,水……”
一旁的崔珑自然知晓,现下病人最缺什么,可眼下皇后数日未尽食,若是让一次喝够了水,反而会让其身体越发受损。
捋了捋已渐渐花白的胡子,“去给皇后娘娘微微喂点水,不可多。”
话语落下,清溪自然惊喜的便去拿水碗来,一直在门口等着臭味散去的皇帝看到清溪拿碗自然知晓顾月醒过来。
眼下也顾不得这抠鼻的气味,从门口进了里间看望顾月。
清溪看到皇帝进来自然要行礼,可崔珑随性惯了自然是不怕皇帝,更何况现下顾月的病情还需崔珑。
自然也不会问罪,看皇帝是真的担心皇后的身体,这才出言。
“秉皇上,皇后娘娘只是日夜操劳,染上风寒又忧愁难少,这才将痰液积与喉咙,难以吞出。”
“那皇后何时能好?”
皇帝并不在意皇后病情如何,他只担心皇后何时能好。
清溪给皇后喂了水,皇后渐渐身体恢复了一些气力,听闻皇帝又要给太医压力。
“皇上……莫要责怪太医,臣妾的病,臣妾清楚……”
断断续续的话语惹的皇帝拧起了眉,可纵容他也心中清楚,几日里来皇后的身体是一日不如一日,若再无医生来,怕是连这几句话都未曾能说上。
直到这时崔珑才出声。
“皇上,皇后娘娘莫急,草民这儿还有一味药,保管皇后娘娘知晓能精神百倍。”
“哦,何药?”
皇帝现下只要听闻能治好皇后之病之药物,是甚感欣慰,如今看到还给你让皇后精神百倍之良药。
沉闷的心情终于放松了几份,对于崔珑的神药更感兴趣。
崔珑自然不会直接将那神药拿出来,而是看了看周围伺候的的宫女,皇帝点头,这才由清溪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见众人出去,崔珑这才跪下将墨弘让其所带之物拿了出来。
“皇上,这便是娘娘之良药。”
只见那通体泛着淡淡绿光的翡翠玉佩仿佛是天上的明月一般,顾月一眼便知那是太子的物品。
“这是太子……”
崔珑点头,“秉皇上,娘娘,这是太子拖草民带来的,他让我告诉皇上娘娘,太子现下安好,定然要擦出那幕后黑手再来拜见皇上与皇后娘娘。”
崔珑说罢,不顾其他又将一份太子亲笔书信拿了出来交由皇上。
“这是太子书信。”
有了太子亲笔书信,皇后病重一事终究是有了转机,也的确如崔珑所料,这宫中有不该有的东西。
他交代了宫女处理了宫中之杂物,这才一心为皇后调养身体,可虽有崔珑调养。
可顾月的身体也一时难以恢复大好,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现下也只能是慢慢养着。
可太子知晓皇后病重,要急着回来,现下顾月与皇帝也从太子书信中知晓了前因后果,自然是不会一直让太子陷入被动。
便唤来心腹清溪让他去寻了太傅曾立铭,让他带着一封密信去寻太子,有太子亲卫胡力随行保护。
太傅曾立铭自然不敢一时耽搁,拿到信便顾不得其他跟在胡力身后就往太子所在的德灵堂方向赶过去。
太子得到消息自然不敢在德灵堂去与张力相见,便去了外面的茶楼约面。
太子在元辰与水清雨的装扮下,俨然成为了一名普通的德灵堂人进入了那间茶楼。
“这间茶楼是在我德灵堂名下,此处俨然是安全的。”
不得不说,太子有了元辰的德灵堂庇佑,如今是安全百倍。
来这茶楼约见,也是元辰出的主意,如果有不怀心思的人跟随他的亲卫过来自然会将这德灵堂的位置给泄露出去。
这才来了这茶楼。
几人坐下,一盏茶的功夫,胡力就走了进来。
“胡力拜见墨弘公子。”
这是来时皇后便已经吩咐好的,到了外面不能以太子相称呼。
这才有了这个称呼。
如今看来倒是是正确的。
“进来。”
胡力进来以后,在茶楼厢房了看了一圈,可围着桌子坐的人并无太子,他当即脸色大变。
“不好,上当了。”
这声惊呼一出,无异于是惊到了身后跟着的太傅曾立铭。
“快撤。”
说话往外跑的曾立铭并未注意到厢房内的人,便急着头就往外面跑,可没走几步便听闻里面有人喊道。
“曾老先生,何着急这一刻呢?”
这平静淡定的语气不是太子又是谁的。
曾立铭停下脚步,待犹豫了一瞬这才王厢房内看去,果然看到太子的面容。
他看向护送而来的胡力,而对方却也是由方才的惊诧慌乱,转为现在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