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在战场上,他早都杀敌一千了,可是偏偏面对这眼前的市井他到是无可奈何起来。
那乞丐闻言,眸光淡淡的看向顾麟:“我只是偷你些银钱,你便追我这许久,我若是敢停下,你还不要了我命。”
要知道,他领着他可是将大半个京城都给转遍了。
顾麟满脸恼意,可语气却还是平静的道:“那银钱,你拿去便是,只将那腰牌还与我就行,腰牌在你哪儿,只会让你死的更快。
只是,这一次,那乞丐随即跑着,却是将银钱袋子里的腰牌拿出来,在顾麟眼前晃荡了一下:“是这个?”
顾麟伸手去拿:“此物正是。”
可是那乞丐,并没有远远丢给顾麟,只是叫他站远些:“你果真是只要这腰牌,不会伤及我性命?”
顾麟点头:“你将腰牌给我便是,我不会伤及无辜,可你若是拿着那腰牌,会不会伤及无辜,这可未得知了。”
那乞丐,看了看腰牌,似在在思虑,但好似想通了一般,看向顾麟道:“即已如此,那我将这腰牌还与你便是,只是你得到那屋口去。”
顾麟剑眉轻挑,脸上也满是愤怒,可他深知此刻不是发怒的时候,将腰牌拿回来才是正事。
“好,我到那门口,你将那腰牌还与我。”顾麟说罢,步伐缓缓向那门口走去。
那乞丐倒是也说话算话,见顾麟到那门口,他将那腰牌狠狠的砸向了门上。
“碰……”腰牌砸在门上发出脆裂的声响,这声音却是激醒了屋内正欢愉的王氏与赵兴。
“你听,有什么声音?”
王氏自当是第一个警惕的,倒是一旁得赵兴,握着女人那娇嫩的手道:“别一惊一乍了,这地方偏僻极了,没有人会到这里来的。”
赵兴说罢,便于那王夫人再一次亲热起来。
顾麟捡起落在地上的腰牌,这才发现,他刚刚专注于跟着乞丐并未发现,自己进了这条人荒无人烟的巷子里。
巷子无人,而此处却是个死角,抬眼观察了一下四周环境,此刻这里只有一座门户禁闭的宅院坐落于此处。
与其他宅院不同之处便是此院干净整洁,倒似是大户人家院子。
思及此,顾麟便想进入那小院喝杯茶水,再与人问路再走便是。
顾麟上前敲了敲门扣,可久久无人回应,好似是空置一般。
顾麟便不做他想,推开了宅门,踏步进去,远远的便看到微微敞开的正房,顾麟随意喊道:“里面有人吗?”
依旧未曾应答,屋内王氏几次听到异响,便无心在与那赵兴厮混,当即起来咒骂道:“院子里有人。”
赵兴安抚道:“夫人莫不是臆想了,这院子只有我独自居住,曾半月了都未曾有虫子进来。”
王氏惊慌的心随着赵兴的有说安定下来,可随即她的心依旧跳的飞快,最终也未曾在与其厮混,当即起来收拾凌乱之衣裙。
“咯吱……”
伴随着吱呀声,门口顾麟的身影出现。
王氏赵兴两人人被推动房门的吱嘎声吓得早就变了脸色,此刻看到顾麟出现在门口,更是吓得呆滞起来。
赵兴倒是反应的快,早知这位夫人之夫家是将军世家,可想着但凡此事严密,自是不会将这事情给透露出去。
可如今,竟这般被抓住了,这哪里还有他的活路,当即连滚带爬的下了床跪在地上:“顾……顾大人,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是这个贱妇,她勾引的我!我要是不从,她就要杀了我,我都是被逼迫的啊,求顾将军明察,明察啊!”
赵兴哭丧着吼道,人在生命面前,总归是会暴露本性的,就好比此时的赵兴。
纵使王夫人待他不薄,可在性命攸关之时,将王氏给出卖了个彻底。
王氏在这一连串猝不及防的事情和赵兴的推诿之下反应过来,惊叫一声:“老爷,不是这个样子!你听我解释。”
只见此刻,顾麟那一双深邃的眸子中满是怒火,一双握紧的手背上青筋暴突,这样的顾麟王氏自然是见过,那时候,正是有人欺负与她,顾麟才有此反应。
她还犹记得当时那登徒浪子可是被打的只剩下了微弱的一口气丝儿。
顾麟见两人衣衫不整,行为作风更是一致的厉害,双眼爆红,布满青筋的手,更是迅速抽出了自己的佩刀,在众人还未看清,王氏便见那赵兴亦然是倒在了她身旁,微热的血迹溅在脸上,一双瞳孔瞬间瞪大,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杀人了,顾麟杀人了。
“啊……”
王氏纵使在精明,也只是一女子,对于血腥之事,哪里受的了此等惊吓,此事正大声呼喊着,好让众人来救她一命。
“救命……”
只是她还未见这救命喊出声,便被那顾麟捂住了口,她极力挣扎着,却无济于事。
半晌便听顾麟那恼怒的声音在头顶微微响起:“贱妇,看我回家怎样收拾你。”
王氏一听顾麟这话,自是不敢回家,所以满口咬上了顾麟之手。
顾麟吃痛,本能的打过去一个巴掌,可谁知他常年习武的他,手劲本就大,再加上此刻已是愤怒之际,自是没能注意劲道。
只见那王氏呜呜哽咽几声,便没有了动静,顾麟当下脸色铁青。
将人松开,那王氏竟那样直直的倒了下去,纵使他见惯了战场无数的尸体,可此刻再看到自家夫人的尸体,他还是踉跄了好几步才停下。
呆滞了数秒,他缓缓镇定过来,迈步走向王氏,将手探与鼻息间,可哪里还有呼吸,死了……
身子猛然一松,便向后倒过去坐在了地上,失落的看着自己的手,恼怒的打了自己一个巴掌,他便匆匆离去。
当他到了侯府之时,天已大黑,进入侯府之时,匆匆回了自己的偏院,一路上连奴婢们的问安也未曾搭理。
到了屋内,漆黑的屋子伸手不见五指,可此时顾麟还在想方才失手杀人之事,自是未能从震惊中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