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顾月自然也不会再替顾麟遮着闭着了,丢人便大家一起丢是了。
“奶奶,月儿有一事禀告。”
老夫人本就沉着脸,看这顾月又有事情要说,当下点头道:“说吧!既然你们叔侄两人,今天已经将这事情都说明了,那就各自都将各自的事情说出来,免得日后再生嫌隙。”
顾月微微颔首,这才道:“二叔说谎,那二婶本就不是被人约出去的。”
“不是,那是为何?”
老夫人抬眸看向顾月,顾月目光睨视了一眼人群中的周嬷嬷继而道:“这就要问问周嬷嬷了。”
人群中的周嬷嬷被点名,当即后背发凉,不知作何回答。
“顾月你为自己逃脱罪责也就算了,为什么就连母亲身边的周嬷嬷你也不放过?”
顾月并未理会顾婉所言,而是直接道。
“今天王氏出府根本就不是去和神秘人见面,而是去与人私会,此事周嬷嬷是知道一些的。”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这可是天大的丑闻,王氏都多大岁数了,若还是在外偷人,这才是真的将侯府的脸面丢尽了。
老夫人的脸色很难看,正想要再问顾月具体细节和事情真伪。
顾麟便暴怒而起,冲过去大骂顾月:“你当真是狠毒,买凶杀人还不算,竟然在夫人死后,还要污蔑她的清白。”
“二叔你急什么,你这说我狠毒,我未曾辩解,你说我买凶杀人,这证据也不足,倒是我这才刚刚开口,二叔你就这般焦急,莫非我说的是真的,你早已知道那王氏外面私会,一急之下失手才将人给杀了?”
“你休得狡辩,我行的正做的端,我倒是要看看你能说什么什么天大的事情来。”
顾麟被顾月这样一说,当即退到了一旁,顾月悠悠然道:“奶奶,此事是真是假,你问问伺候二婶的周嬷嬷不就清楚了吗?”
她这儿有人证,自然是不怕那顾麟胡言乱语狡辩的。
只是这周嬷嬷能说出什么话来,她还并不能把握,目光移向周嬷嬷,语气轻轻的道:“周嬷嬷,你倒是说一下二婶这平时里出府可有什么异样没?”
周嬷嬷本来在一旁瞧热闹,忽然被顾月这么一说,吓得屁滚尿流,忙跪在地上求饶:“求小姐老夫人明察,奴婢当真是什么都不知道,这二夫人是经常一人单独出府,可这二夫人是主子,我们这些做奴婢的,主子不说去处,自是不知道是去干嘛!”
周嬷嬷说完看了一眼在场所有的人的神情以后,看老夫人那沉的可怕的眼眸,忙哭着告饶说:“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啊!求小姐老夫人开恩啊!
周嬷嬷是见识过顾月的手段的,当初的晚碧的下场可是历历在目,那个时候,二夫人还尚在都未曾将晚碧护下,如今这连二夫人都不在了,还真不知这大小姐会生出什么手段来呢!
顾月见周嬷嬷这慌乱的神色,便知这周嬷嬷当真是被她吓到了。
她本就是故意提到她,意欲从她口中套出有利信息。
她又问周嬷嬷:“那你是否知道二婶出府是去干嘛了?”
周嬷嬷看着顾麟和顾婉的恐吓眼神,吓得说不出话:“大小姐,奴婢,奴婢……”
顾月循循善诱道:“你是二婶身边唯一能近前伺候的人,这几日二婶可有怪异之处?”
“未曾!”
一旁的顾麟父女看着顾月这奇怪的询问,都纷纷猜测这顾月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顾麟首当其冲过来道:“顾月,你这般是何意?难道还不知罪,在这里拖延时间,是在等谁吗?”
顾月未曾答复继续问周嬷嬷道:“周嬷嬷我问你话,为何不回?”
周嬷嬷惶恐之中,这时在看顾月眸光,那眸光森然的好似毒蛇一般在她心上爬行,她急忙道:“回大小姐的话,二夫人今日出门是去见一个多年的故人。”
顾月揪住这点:“是什么故人,需要二婶独自去见。”
顾麟生怕周嬷嬷再说出些什么,扬言道:“周嬷嬷如今因为夫人之事,亦然是一个疯婆子,在这里胡言乱语,你们还不将人带走?”
顾月想拦,可知拦不下,眼睁睁的看着顾麟命人将她砸晕,拖出了院子。
顾月找回主场,又笑着质问顾麟:“二叔不让我询问周嬷嬷,二婶究竟是去了哪里?是心虚了吗?”
“我心虚什么?一个下人的疯言疯语罢了,我何曾重视。”
顾月看着顾麟,面容带着冷色:“难道不是你担心周嬷嬷证实我顾月所言属实吗?”
顾麟不以为然,语气平淡地道:“什么所言属实,我只是想知道,你又是如何知晓夫人与人神秘见面的?有什么证据?”顾麟说道这里,眸光扫视了一眼院子里的丫头嬷嬷继续道:“还是说,是你为了逃脱这罪责,胡乱编造出来的谎言?”
顾月的眉宇微微蹙起,脑海中快速闪过证人,她的证人只有小北和沐景。
可小北是她手下的人,证词必定不会被人所信。
而另外一个便是处处和镇国侯府敌对的沐景,自然也是无法作证的。
顾月陷入两难,此刻这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拖延时间,等父兄回来,再主持公道。
可顾麟又怎的会给她这个机会等待顾渊回来坏了此等事情呢!
便先堵道:“我看你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想必你是默认罪行了,应该马上押往府衙,治罪下狱。”
顾麟说罢,便有人上来要将顾月给扣押起来,可是顾月大声吼道。
“谁敢?”
“又何不敢?”
顾麟也是个气势足的,又怎会被顾月给压下去。
“我堂堂镇国候府嫡女,出了事情,自是有镇国候顶着,若是我在这里出个三长两短的,我父亲追究起来,你们谁担的其这责?”
“我担着!”
不管顾月这说什么,这顾麟都将她堵得死死的。
顾月继而平静下来,冷冷的盯着顾麟:“既如此,那就让我看一下二婶的伤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