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里星星总是格外闪亮,在这个夜晚,王府的草丛里,虫叫声不绝于耳,月光温柔照在它们身上,二者相映成辉,显得格外自然,和谐。
但总有人想要破坏这个和谐,就在这个祥和的夜晚,王府的一个小院中忽然响起一声尖叫。
吓的虫儿立即闭了嘴,不敢高声一展歌喉。
那熟悉的声音,正是小竹。
此刻小竹正瞪大了眼睛,看着床上的楚寒,满脸的不可置信,大大的眼睛里瞬间续满了泪水。
“王妃,你的脸上......”小竹现在急的要跳脚。
“我的脸?”楚寒拿起镜子,就看见自己的脸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红点,不仅脸上,脖子上也有,将衣服扯开一些,就会看见,身上也是。
楚寒脸色一沉,“小竹,去叫管家请太医来。”
“好好好,我马上去。”小竹此刻慌的什么也不知道,满脑子都是自家王妃毁容了,该怎么办?
完全忘记了楚寒王妃会医术这一回事,连忙去找了管家,让他请太医。
这可是王妃的脸啊,一不小心毁容了,这女人一辈子几乎也毁了,尤其还是在王府这个人吃人的地方。
管家听闻楚寒身上长了许多的红疹子,当即就去请了太医,半点不敢耽误,还差人通知了君临邑。
楚寒的院子,也因此在夜晚灯火通明,楚寒被安置在床上,闭目养神。
太医慌忙赶来,看见楚寒的脸,也吓了一大跳,脸上密布红疹子的楚寒,一眼看去就像那地狱里的红脸鬼怪,着实有些吓人。
太医小心的给这位传闻中的祁王妃诊脉,手搭上去半响,皱着眉头,一连叹了几个气。
“奇怪啊,奇怪。”
“太医,怎么,我家王妃是怎么了?”小竹现在很是焦躁,太医每叹一口气,她的心便悬上几分。
这看大夫,最怕的不就是医生愁眉苦脸的叹气吗,早小竹的记忆了,但凡医生叹气了,基本是没救了。
就在众人心中焦急之时,没人注意到的是楚寒此时格外的淡定,一点儿也不像重病之人。
“王妃这脉象太奇怪了。”太医摇了摇头。
小竹的脸色瞬间卡白,抖着嘴唇道:“怎么奇怪了?”
“王妃这脉象十分健康,但是脸上却又如此怪异现象,还请宽恕老夫才疏学浅,着实看不出什么来。”
“庸医,太医院养你们这些废物做什么?滚!”君临邑刚到门口时就听见太医的话,急匆匆的走进房间。
太医见君临邑眉眼阴沉,不敢反驳这位煞神,“是下官的错,下官告辞。”连忙带着自己的药箱,离开了。
君临邑凑到楚寒的面前,初见楚寒一脸红疹的模样,心中也是一瘆,好在很快便反应过来。
“这是怎么回事?”君临邑垂眸看楚寒,才不相信楚寒会得什么怪病,楚寒本身得医术就不错,还会毒药,只是楚寒这病,来的的确奇怪,能让她变成这样得人少之又少。
“你们先下去,我想和王爷单独说两句,小竹,你也先出去。”楚寒看着屋子里伺候得几个丫鬟道。
丫鬟低着脑袋顺从得退出去了。
“好了人走了,可以说了。”君临邑慢悠悠得走到一旁,解下了自己得披风,搭在不远处得屏风上。
一开始君临邑接到消息得时候,他心中也慌了一下,便急急忙忙得赶了过来,接过看见楚寒十分淡定得躺在床上,他就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若是楚寒真的出事儿了,楚寒不可能会这么淡定,她早就去研究自己的病去了。
楚寒挑眉,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君临邑发现了,心中有些遗憾,这人太聪明了,她逗不动。
“我自己下的毒。”楚寒翻身起来,自顾自的找镜子看自己的脸蛋,一照自己先没忍住,“嘶”了一声。
一个时辰前,她看的还没这么吓人来着。
“......”君临邑沉默了一会儿
他奇异的看了眼楚寒,感觉自己对楚寒的了解又深了一层,这女人着实够狠的,居然自己给自己下毒。
见君临邑一直怪异的盯着自己,楚寒没忍住,扔了个白眼过去。
“放心,我又不傻,我很爱惜自己的脸蛋的好吗,就是会起一些小疹子罢了,可能还会伴随点低热。
“你这么做目的为什么?”君临邑不解,不知道楚寒为何药平白整这一出,折磨自己。
“我嫉妒你呀,美女太多,想要弄一个出去。”楚寒笑眯眯的道。
“不说?”君临邑沉默看她,大有她不说,他就戳穿她的架势。
楚寒无奈,觉着这人实在无聊,“你等会儿就知道了,陪我演出戏,对你有利无害。”
君临邑没回话,一刻钟后,祁王府又热闹了起来,管家领着人拿着楚寒白日里的衣服,直奔绣房。
绣房的人原本睡下了,被管家哐哐的敲门声给弄醒了,绣房的房间里接二连三的两起灯。
“管家?这么晚了,您怎么来了?”绣房管事撑着迷迷糊糊的眼睛,半打哈切的问到,几个绣房丫鬟,也偷偷的从窗户探出脑袋来,好奇的看发生了什么事儿。
“咦,你们看见红柳了吗?怎么没看见她呀。”忽地一个小丫鬟看着身旁空着的床铺,迷迷糊糊的询问着。
这下偷看的几人就被抓了个正着,管事一眼瞪了回去,“看什么看,都给我休息去。”
几个丫鬟不敢反抗,埋怨的看来一眼说话的丫鬟,十分不情愿的熄灯躺下了。
“你还有脸睡?王妃中毒了,原因就是你们今儿送来的衣服。”管家等着她将话说完,丫鬟们缩进去后,瞬间便连盘子带衣服的扔到了绣房管事的身上。
被管家一眼瞪了回去,老老实实的熄灯躺下了。
“中毒?”绣房管事一下子就清醒了,“这这这,不可能啊,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干这儿事儿啊,管家,我冤枉啊。”
绣房管事手中的灯笼近乎拿不住,腿微微发软。
“你这话,还是留着给王爷王妃辩解吧。”管家一挥手,几个家丁上前将绣房管事架走了,还留下了一些人,看着绣房,以防有丫鬟偷偷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