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猛地一拍桌子,指着上面的记录,怒喝,“人证物证具在你还敢狡辩?”
汪清脸上血色尽退,眼含泪水,不停的摇头,见君临邑不理会她,转而拉住了上官柔的衣角,“上官柔,你帮我说说话呀。”
上官柔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大跳,见楚寒递来怀疑的目光,她猛地往后退几步,甩开汪清。
“你拉我做什么,发生这样的事儿,你应该去求王妃呀。”上官柔侧身避开楚寒的目光,对着汪清使眼色。
“来人,请家法。”楚寒懒得纠结她们只见的小动作,一个冷眼给了汪清,直接表明了她的态度。
王府的家法基本上都是打板子,楚寒的话音刚落,管家就带着人,抬来长木凳子放在院子里,而后将汪清抬了上去。
因着汪清要刑行,众人也挪步到院子外面。
上官柔见汪清被按在凳子上,脸色也有些难看,她没想到楚寒居然这样果断,雷厉风行,说处置汪清就处置了,半点不留情面。
“王妃,您这样不好吧,汪良侍也是害人未遂,你处罚的这样重,外面人会传您为主母不仁慈的。”
楚寒讥讽的看了她一眼,“按照你的说法,我得死了之后才能处罚她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上官柔被堵的一噎。
“妾室不过是奴婢,却害的她堂堂王妃毁容,尽管汪清没承认,但只要牵连进此事,本就该死了,我身为主子,处罚一个奴婢,就被盖上不慈的帽子,真是可笑至极。”
楚寒见她说不上话,冷笑了两声,走到被按在凳子上动弹不得的汪清身边,睥睨着她道。
楚寒话语见,尽是在暗示她多管闲事,注意自己的身份,上官柔紧紧的捏住了手帕,眼底闪过一丝狠辣,咬唇不再发言。
此时的汪清已经被家丁按在了长凳上,她挣扎无望,脸色煞白。
厚厚的木板子也被家丁拿了过了,在场的几个妾侍,丫鬟,见板子眼底都闪过一丝惧怕,眼前隐隐发黑。
“汪良侍谋害主母,其心可诛,杖责四十大板。”楚寒一挥袖,让开几步,命令家丁刑行。
四十大板,汪清不过是一个弱女子,能不能抗的住,还真不好说,上次上官柔罚房里的嬷嬷打了三十大板,听说丢了半条命,养到现在还不怎么能下床走动。
且如此公开刑行,受伤的不只是身体上,还有心里上的羞辱,而楚寒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面对想要害自己的人,楚寒可不会心慈手软,今儿她的目的不只是要教训汪清,更多的是想要告知在座的几个妾侍,平日里都安分一些,莫要在她的背后搞什么小动作。
不然,汪清,就是她们未来的下场。
噼里啪啦的板子落在汪清的身上,惨叫声不绝于耳,几个妾侍每听一声,兴心中,便打一哆嗦。
不一会儿汪清的身上便见了血,她的脸看上去更白了,她现在软软的趴在长凳子上,动弹不得,连叫都没力气了。
大家都是女子,见过这样的场面并不多,看了一会儿,便纷纷不忍心别过脑袋去,一旁绿叶脸色惨白的瘫在地上,看着汪清的下场,出神。
一时间屋子里只有板子的声音,噼里啪啦的板子落在人的身上,似乎一下比一下疼,一下比一下难熬,而现在连一半的板子都没打完,不知何时才是尽头。
汪清绝望了,她怨恨的环视众人,在楚寒的身上停留最久,最后她拼尽全力的怒吼道:“楚寒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下一瞬,她瞪大着眼睛,没了声息,嘴角还留下了一丝血迹。
如此没完没了的受刑,她还不如一死了之。
家丁见此,上前一探,“王妃,汪良侍已经没气息了,应当是咬舌自尽。”
寂静,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众人似乎都还没反应过来。
楚寒要愣了一下,和君临邑对视了一眼,显然她也没想到,汪清到最后居然会自尽。
“来人,将她台下去人,安葬了。”君临邑沉默了一会儿,轻轻的环住楚寒,开口道。
他见过受不住刑罚的而自尽的死人,多如牛毛,刑部大牢中每天都会有这样的人,因此他没什么感想。
“自作孽,不必在意。”君临邑出言安慰道。
楚寒抿唇,她自是知道的,看着家丁将人抬走,楚寒平复了一下心情,看了眼还在呆滞的绿叶道。
“丫鬟绿叶,为主,谋害主母,罪不可赦,从今日起赶出王府永不再录用。”
管家领命,又派了几个人将绿叶架了出去。
围在周遭的妾侍,刚见了死人,还是和自己平日里有说有笑的人死了早就吓的魂飞魄散,哪儿敢出幺蛾子,连忙带着人,同楚寒告辞,回了自己的屋子。
就连上官柔也不例外,慌忙的告辞了。
今天的楚寒给她的震撼太大了,与甄汝嫣在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手段果断,狠厉,一看就不是好招惹的,从今往后,她更要小心谋划才是。
两个时辰前……
楚寒和君临邑还在房间里,楚寒顶着一脸的红疹,笑的像个狐狸似的看着君临邑。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得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君临邑沉默片刻,道。
楚寒就知道君临邑会这样说,她耸了耸肩道:“我今天试衣服发现了一股奇怪的香味,一问,乃是柳香木,绣房管事说,他用柳香木熏衣服。”
“柳香木?”君临邑挑眉,他知道这种木头,造价极高,但是刚买来的时候,需要散味儿,不然会让人中毒,可从来没有人拿这个当熏香用的。
君临邑的脑子中转了好几个圈,瞬间便明白了楚寒的意思,脸色难看,“你是说府里有人害你?”
楚寒露出一副孺子可教也的神色,“对但是我不确定是谁,所以我才会大肆在府中找柳香木,并给自己下毒,现在我所做的一切,便是要引蛇出洞,抓住那个幕后之人。”
到底是谁如此废心机的要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