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下人一直紧盯着,见人被仍在池塘里,小厮们赶忙下去救人。等人救上来后,楚辰酒气也醒了一半,想到楚寒对自己的态度,气得他咬牙切齿咒骂。
“楚寒,你给老子站住!”
楚寒冷着脸,什么话也没说,带着自己的人径直回到房间。
“少爷,您都湿透了,快回房换件衣服吧。”楚辰身边的小厮元气,忧心地提醒。
“换换换,换什么衣服。”楚辰推开元气,怒火冲天,“臭丫头,以为当个王妃老子就怕她了,老子今天非要让她吃一个教训不可!”
话毕,楚辰跌跌撞撞要往楚寒院落去,邹氏来时还看见他在哪里风言风语,各种辱骂楚寒的话,难以入耳。
“元气,你还楞着干什么,还不快扶少爷回房。”
邹氏是又气又急,只能命令一旁的小厮上前强制将人带回他自己的落院。
楚辰一身水回到房里,火爆脾气的他,将房里摆设品砸了个稀烂。
要知道,楚辰是楚家唯一的儿子,虽是庶子,却是楚父唯一能传宗接代的人,自然是备受宠爱,一应用具皆是上品,光房间那这个花瓶摆件,都要上千两一个。
邹氏进来看到满地碎片和杂乱,就算再心疼,也舍不得说楚辰一句重话,她满脸婆心上前安抚。
“辰儿,你在这样闹下去,只会招来你父亲一顿责骂,你听娘的,别闹了。”
“不用你管。”楚辰冷声道,他看到自己娘,没有丝毫的尊重,反而嫌弃地推搡她:“我倒是想去问问爹,说好要把夏长青纳入府中的,为何还不去提亲?”
邹氏见他真要去找楚父一问究竟,拽住他手臂,语重心长道:“夏家那女的早跟楚寒同气连枝了,如今楚寒又围了楚府,你现在去问你爹只会招他烦。”
“爹怕她做什么。”楚辰一脸无所谓道:“不过就是一个不受宠的王妃,有何惧。”
话落,只见皱氏柳眉紧蹙,无奈叹气,苦口婆心道:“就算楚寒再不受宠,那也是王妃。”
“那又如何,她照样不得是楚家之女,是我在官场上的踏脚石。”
楚辰不以为然,一直以来的霸道,认为家中女人都是为了自己前程而存在和婚嫁的观念,早就根深蒂固。
楚寒嫁君临邑,也只是楚家为了拉拢君临邑,所以才会同意当年的娃娃亲,为的是给自己铺路。
看到儿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邹氏保养得体的脸上浮现一丝悔意。
如果不是她溺爱楚辰,让他变成这种嚣张跋扈,好色如命的性格,楚家也不会变成现在这般,处处草木皆兵。
“辰儿,你听娘的,这段时间你安安分分待在府中,至于夏长青的事,你爹自有打算。”
“你要是还疼我,就该让爹早去提亲,夏家的人已经开始调查我了。”
楚辰浓眉紧蹙,脸色泛青,眼神中划过一抹惧意:“今天我上街总感觉有人在盯着我。”
“什么!?”邹氏心里颤了一记,满脸紧张之意,询问道:“你被夏家的人跟踪了?”
“对方没露面,我也不清楚,我猜肯定是夏长青那个贱蹄子指使的,就是为了抓住我把柄……嘶。”
楚辰握拳敲在桌上,一位力道过猛疼得他眼泪都快要留下来了。
一个大男子,竟然连一点力气都没有,邹氏意识到这点,顿时又气又心疼,拿起他手上下检查。
“你非敲它做甚,给娘看看,有没有事。”
“无碍。”楚辰推开她手,满脸不耐烦:“夏长青我要定了,娘,你去跟爹说说,明天我们就去夏家提亲。”
邹氏全然不在乎楚辰对她的态度,心里也打定了主意,晚上多在楚父耳边吹吹风,她也害怕夏家若真是抓住了儿子把柄,只怕不死也得脱层皮。
应答下来,楚辰在丫鬟们的照顾下,沐了浴,顺便还找个暖床丫头,房里发出来的动静,让听墙角的人面红耳赤。
小竹打听到这些时,气得浑身发抖,指尖被深深嵌入肉里,嘴唇也被她咬破皮,义愤填膺道:
“王妃,这等人竟然还在肖想夏小姐,夏家还真是倒霉,遇上这等无耻之徒。”
楚寒眉目紧蹙,楚辰这等为人,夏长青若真是嫁了进来,只怕会暗无天日,郁郁而终。
“小竹,给我准备笔墨。”
小竹原想问问要干什么,见楚寒面色异常紧张,也识趣得闭上嘴。
好一会,楚寒放下毛笔,看着有些歪歪扭扭的字体,但好歹能认个清,她勾唇甚是满意地交给小竹,极其慎重的叮嘱。
“等会你悄悄派人,将这信送到夏府,给夏长青,务必要避着人。”
“是。”
小竹应声,将信放在衣袖中,出院落后,避着人,直往后门去。
现在整个楚府都被包围,外面的人自然是王府的人,信倒是送得顺利。
……
次日,天刚方亮,楚父就带着楚家几人,急匆匆来找楚寒,要求她放人通行。
“父亲既是亲自来找我,是想清楚了,不抬邹姨娘为平妻了?”
楚寒今日身着一件夏裙,上身白,下身粉,裙身上绣着几朵桃花,裙下身布满了精致的绣花,加上她纤细的腰肢,衬托得她如冬日里的梅花一样,粉嫩中不失一抹清冷。
楚如意看向楚寒如此天资容颜,袖中粉拳紧握,心中暗恨。
【果然个贱蹄子,祁王新婚当夜,定是被她这副狐狸样勾引了去。】
楚寒微微颦眉,目光森寒地落在楚如意身上,两人对视的瞬间,她唇角挂起一抹嘲讽。
“妹妹怎一双眼睛落在我身上,竟是浓浓恨意,可是不满我什么?”
“如意。”邹氏眉目紧皱,瞥了一眼身旁的女儿,轻声提醒:“别忘了,今日我们前来的目的。”
楚辰很不喜楚寒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站出大声命令楚寒,“赶紧让你的人放行,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你是在威胁我?”楚寒语气骤冷,脸色阴沉,锐利的眼眸扫过楚家众人,冷漠道:“我最讨厌有人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