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了无音讯,让楚如意十分不安。
如今楚家境遇不佳,她只能求助于太子。
她知道,要是楚家栽了,那她对于太子来说就一个废棋,对太子毫无用处的人,楚如意不用想,都知道那人会如何做。
定会毫不犹豫的一脚将她踢开,哪怕她已经是他的女人。
她掐着时间点,暗自告诉自己,她再等半刻钟,若是还无消息,她就得另谋出路了。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楚如意盯着窗子,可谓是望穿秋水,半刻钟过去了,楚如意没动,一刻钟过去了,楚如意还是没动。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楚如意掩下失望的眸子,从房间的隐蔽处,翻出了两封信件,紧紧的攥在手中,出了房门。
她直到走到楚风啸的书房门口才停下来,她伸出细长的手,坚定地敲了敲门。
“父亲,我有事找你。”
“进来。”楚风啸的声音异常的沙哑,楚如意推门进去,就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酒味,她不禁皱起眉头。
再往里面看去,楚父正胡子拉碴的仰躺在椅子上,好不颓废。
“你来做什么?”楚风啸睁开眼睛看着她,眼底清明,不见半分醉意,神情淡漠。
“想请父亲看看这两封信,应当能让父亲洗脱嫌疑。”楚如意将藏着手中的信件递了过去,楚父半信半疑的接过。
“这是什么?”
楚风啸慢慢的将信件打开,一看,脸色骤然通红,显然是被气的,他瞪大眼睛又看了一遍。
似是不可置信,他又打开了第二封信,满脸的不可置信,他眼神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女儿。
他怎么也想不通,他的女儿何时变成如此可怕之人。
“你当真是我的好女儿啊。”楚风啸咬牙切齿。
“此信定能帮助父亲彻底洗脱嫌疑。”楚如意已经不在乎,楚风啸如何看她了,她还在乎的只有自己。
楚风啸将两封信收好,闭眼缓了好久,才开口道:“你先去休息吧,我想单独待一会儿。”
楚如意头也不回的走了,她相信楚风啸定会好好处理这件事情的,毕竟他比她更在乎他的名声,地位。
竖日,京兆府的判案桌上,莫名的多了两封信件,府尹展开一看,当即脸色一变。
这两封皆是匿名信,不知何人所留,打开一看,两封信上面写了不同的内容。
第一封信件是给节度使之女的,上面的内容是楚父约她见面。
第二封信是给白静生的,说节度使之女,对他有情有义,想要约他见面。
这两封信件笔记一样,很明显不是当事人写的,那么只有可能是代写写的了。
而这封信件上面的也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们一个消息。
节度使之女和白静生被抓奸恐怕另有隐情,那么这件事情是否会和白静生之死有关系呢?
谁也不知道到。
如今的谜团已经越来越迷惑了。
如今节度使之女已经洗清通奸的冤屈,那么她的母亲,邹氏自然也被放了出来,毕竟她是苦主,也不可能一直在牢里待着。
况且一个节度使的妾侍,一直待在牢里,怎么看都不像话。
这个消息很快便传到了君临邑的耳朵里,他立即就派了暗卫去调查,如今算算时辰,暗卫也差不多该回来了。
“王爷,属下这边遇见查到了信的来源,是楚如意弄出来的。”莫风忽然出现在书房内禀报。
这个消息,还是从楚家那边的暗卫那儿听来的,君临邑一直有派人盯着楚家,因此这次消息才能如此快查出。
君临邑掀了掀眼皮子,丝毫不意外,“这件事先放一放,不必理会,我吩咐你订的东西可订了?”
“回殿下,订了,东福楼的水晶肘子已经送到府上来,可要让人送去庄子上?”莫风贴心询问。
“不必,我亲自去。”君临邑的眸子闪了闪,莫风秒懂,“柳妾侍被放出来了,她背后定然有人,你派人盯着,然后,吩咐管家备马车。”
“是。”莫风立即退下忙去了,马车很快备好,莫风提溜着两个食盒,跟在君临邑的身后,钻进马车里。
马车晃晃悠悠的到了院子,楚寒看见君临的时候都有些晃神,明明才相隔一天多,她却觉是恍如隔世。
看见他,她就像被拉离了这个世界一般。
“怎么今儿才送来?”楚寒接过侍卫递过来的巨大食盒,同君临邑隔着门,遥遥相望。
看着她亮晶晶的眸子,君临邑眼神一柔,“昨天有事情耽搁了,又不想派人送来,因此留到了今日。”
楚寒点了点脑袋,翻看着巨大的食盒,眼角却看向了莫风手上另外一个盒子。
“那是什么,给我开的小灶?”
君临邑接过莫风手上的盒子摇了摇头,“非也,你的小灶不已经在你手上了,这是留给我的。”
楚寒闻言有些失望,接着又听见君临邑道:“今日我在这儿用膳。”
楚寒愣了愣,看着君临邑深沉的眼神,忽然就明白了,她脸颊微红,皱眉思索着。
这君临邑怎么变了这么多,忽然变得如此黏人,她都有些不习惯了。
见楚寒不答,君临邑便认为她默认了,吩咐侍卫就地摆起了桌子,二人相对,用起来膳,虽隔着一扇门,却仿佛在同一张桌子上用膳一般。
太医闻讯赶来以为是用膳的,接过,就看见这样一幕,顿时心梗了一下,他们怎么觉着,还没吃就有些饱了呢。
环顾了一下周遭的侍卫们,他们似乎十分淡定,恪尽职守,面不改色,一动不动。
谁也不知,其实在他们第一次见自家王爷,给王妃送东西的时候,内心是如何的复杂,震惊。
到了如今,他们已经开始淡然了,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个恋爱中的主子,偶尔吃吃狗粮什么的,无所谓了,就当加餐吧。
用完膳,二人分开,楚寒要接着研究去了,君临邑也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他一回城,就碰上了小豆子。
“王爷,陛下召您进宫。”
君临邑皱眉,他昨天才进宫,怎么今日又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