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通知京兆府尹,让他们悄悄的跟上去。”君临邑顺手拿了一件披风披上,大步流星的消失在黑暗里。
与此同时,城东的一个小院子里,悄悄出门的柳氏正披着黑色的披风,焦急的走来走去,还时不时的朝着门口望去。
灯油噼里啪啦的作响,柳氏全然没注意,不知过了多久,房屋门口来了一个身影,穿着斗篷,让人看不清是谁,柳妾侍急急迎上去。
一个照面,便抱住了人家。
“你怎么才来,让我好等。”柳氏依偎在男子身上,柔声道。
男人拍了拍柳氏的肩膀,摘下帽子,露出原本的面貌,赫然是淮阴侯。
“你也是,现如今是多事之秋,怎么这般沉不住气,若是被人发现了可如何是好?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能避开眼线过来。”
柳氏闻言,有些委屈,抬手砸了一下淮阴侯的胸膛。
“你还怪我,这件事情我做的都怕死了,为了不让人发现我还特意约了你半夜前来,这夜深人静的,哪儿有人看的见,我还让丫鬟在屋子里扮成我,不会被发现的。”
“还是你聪慧!”淮阴侯闻言,心稍微安心了一些,转眼十分腻歪的点了点她的鼻尖,凑上前去,似是想要亲热。
柳氏别过头去,不让他靠近,“等等,你猴急什么,我来这儿可不是为了这档子事情的。”
烛火映在柳氏光滑的脸上,淮阴侯呼吸有些重,柳氏虽在牢里待了几天,但底子还在,回府后又好好保养了一番,气色也算好,淮阴侯久未见她,自然是有些想念的。
“那是为了何事?”淮阴侯亲不成,只好在她的玉颈处撕磨。
柳氏在他的怀里转过身,认真的看着淮阴侯。
“你说的事情我已经办了,可接下来该怎么办,张府的人已经对我起疑心了,此番回府众人也对我也爱搭不理的,这张府我是待不下去了。”
“莫急!”淮阴侯见她有些气呼呼的脸,不由的凑上前亲了一口,“等过段时日我找机会接你出来便是。”
柳氏闻言,心中一喜,但是她也不傻,出来张府她什么也不是,跟了淮阴侯这么久,怎么着也要个底才是。
“我可不会不明不白的跟着你。”柳氏干脆的挣开淮阴侯的怀抱,背着他,赌气道。
“自然不会委屈你的,等你出来了,我就帮你改名换姓,纳你进府,可好?”
淮阴侯怀里空荡荡,不免有些失落,只好嗅着空气中的香味,沉迷的道。
原以为这样,柳氏能高兴的应下,他追上去从后背抱着柳氏,想要亲热,然而柳氏却半点没笑,一点儿也不主动,懒懒的靠在淮阴侯的怀里。
“只是如此?那咱们的女儿怎么办?”
女儿可是她的命根子,养了这么多年,让她舍下,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这个你放心,这么说也是我的骨血,回头我收她为干女儿,再找皇帝要个郡主的称号,绝不会委屈她,如何?”
淮阴侯有些急色,手有些不安分的游走起来。
“如此自然是好的。”柳氏闻言,终于笑了起来,转身,手攀在了淮阴侯的肩膀上。
“我就知道,你还是疼我们母女两的,我也不想逼你,最近女儿因为那个戏子埋怨我,我总得给她个安抚不是。”
“嗯,我知道。”柳氏一主动,淮阴侯再也按捺不住了,二人靠近,衣带渐宽,与之亲热。
忽然,一个破门声响起,吓住了靠在墙上的二人,柳氏连忙拿起衣物遮住露出来的风光,惊魂未,而淮阴侯则是一手护住柳氏,脸色阴沉的看着门口。
变故发生的太突然,他根本来不及躲藏。
君临邑从门外缓缓走进,扫了一眼里面的情景,他故作惊讶的挑了挑眉。
“没想到淮阴侯年到知命,还如此风流,着实让人佩服。”
“风流当不上,只是祁王半夜带兵跟踪我,是为何意?”淮阴侯显然是想要恶人先告状一番。
“府尹你说侯爷当不当的上风流二字?”君临邑却不搭理他,测过脑袋看向门后面躲躲藏藏的京兆府尹。
京兆府尹被点名,再躲藏也无用,只好苦着从门外走了进来。
只是两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说什么都不对,当真令人头大,可君临邑又一直盯着自己,他一脸的欲哭无泪。
“王爷,还是莫要为难下官了。”
这件案子他几乎不敢查下去了,不仅牵扯一个王妃,一个侯爷,甚至还有江南节度使,谁知道接下来还会有谁。
“如何叫为难你,方才柳氏的话府尹也听见了,真相已经明了,还不快将人抓起来?”君临邑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无奈,府尹只好挥手让人将柳氏抓了起来,“侯爷得罪了。”
淮阴侯脸色阴沉,这么多人在场,被抓到偷人已经够丢人了,他也不可能再为柳氏而闹到官府去,只好忍气吞声。
柳氏被抓,但淮阴侯身份尊贵自然是动不得,几人压着柳氏回了衙门,事情已经办完了,君临邑也回去休息了,折腾到这么晚,他也着实是困了。
至于淮阴侯自然是气呼呼的回了候府,只是这件事情,是怎么也压不住了。
柳氏是张府的人,人被抓,张府自然是头一个知道的,据说张立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便气的吐了好大一口血。
等彻底清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写下休书,让府衙的人将休书送过去,与此同时,刘妾侍的女儿,自然也留不得,连夜被人赶出来张府。
“你怎么好大的胆子,我乃是你们的小姐,你们居然敢赶我?”刘妾侍之女,张萧红被扔在后门口,不由的对着一群婆子,破口大骂。
“呸,什么小姐,不过是偷情来的种,下贱的很。”婆子不屑的朝她吐口水。
平日里张萧红嚣张的很,对下人们总是颐指气咄的,非打即骂,她们早就看不惯了,如今她被赶了出去,可谓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