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邑暖和脸色,看向楚寒道:“林夫人,确实在给他寻姑娘。”
“这不是好事吗?”楚寒不解。
林见愁眉苦脸道:“好什么好,一群姑娘花枝招展的大鹅一样,弄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怪吓人的。”
“噗呲。”楚寒没忍住笑出声,形容姑娘像大鹅,也是林见说得出口。
想了想,楚寒看向君临邑打趣道:“要不你收留,你好兄弟几天呗。”
君临邑没回答,而是看了林见好一会儿,“让你留下来也不是不行,你留下来的这段时间就照顾文卫然吧。”
林见原本不抱希望,听到君临邑竟然同意,当即大喜:“没问题,那小子看上去还挺乖的,就交给我吧。”
林见现在是只要能够留住,一切都好商量。
他也有考虑过去外面住客栈,但是他娘亲一旦跑来叨叨他。
他就必须回去了,住在祁王府里就不一样,他有很多种理由可以推脱。
吃完饭之后,小环就把文卫然的药膳端过来了。
其实文卫然还挺乖的,每次将要药膳端过来,他都会很乖的全部吃掉。
在药膳的作用下,半个时辰之后文卫然就困了。
小环带着文卫然回了房间。
林见好奇的问:“这药膳里都是什么呀?我瞅他之前还挺精神的,这么快就困了。”
“好奇心太旺盛可不是什么好事。”楚寒冷冷瞥了他一眼。
林见只好乖乖闭嘴,不再多问,不过看着楚寒拿着东西准备离开,他的好奇心又开始作祟了。
“王妃,这是准备去做什么?”林见问。
“你很好奇?”楚寒神秘的看着他,见他点点头。
她笑得奸诈,“好奇的话就跟过来吧,反正你这几天住在这里也要照顾他,刚好过来了解一下。”
小环早就将一切都准备好了,楚寒直接给文卫然扎针就行了。
林见在一旁看着楚寒的操作,他的内心其实很多疑问,他挺好奇楚寒到底有没有把握能够将文卫然医治好。
要知道当时,文夫人的儿子是个傻小子的这件事,可是在街上传了好久。
文家人为了医治这孩子也是想尽了一切办法,不惜重金也要求医,可惜还是无人有把握。
林见好奇的同时,也将这个问题问了出来,“文家人应该是把所有的希望都赌在了你身上吧,这如果治不好……你准备怎么办?”
楚寒自信道:“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林见不解了,“你知不知道,文家人当初到处求医都没有一个人有把握……”
“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医术。”楚寒不悦。
“这当然不是,我只是有些担心罢了。”林见赶紧改口。
“不如你来试一试我这药粉如何?”楚寒笑道。
林见一蒙一蒙,刚刚还在说文卫然的事情呢,怎么就让他试药粉了?
林见警惕的问:“什么药粉?”
“我刚研制的,你应该会很感兴趣。”林见刚点完头,楚寒就将药粉撒了出去。
然后林见就动不了了……
一旁的君临邑也是很没义气,直接扔下林见和楚寒一起离开了,毕竟这是林见自找的。
“喂,帮我解开啊!”林见叫着。
楚寒拉着君临邑的手,笑嘻嘻道:“给一个时辰后,就能动了。”
说完,她坏笑的跟君临邑离开。
……
翌日,朝堂之上。
“有本起奏,无事退朝。”太监尖锐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皇帝看着殿下乌泱泱的朝臣,一心只想早早地结束。
然而,天不遂人愿。
“启奏皇上,老臣有本要奏,连日来京城内的乞丐大量失踪,臣怀疑这其中有人想要图谋不轨。”御史台的人直接弹劾,一石惊起千层浪。
“怎么都没有听说?”不知情的朝臣窃窃私语,人口失踪这绝非小时?
“皇上,并非老臣危言耸听,假设被不良居心之人将其收为隐民,暗中训练策划,后果堪忧。”
皇上虽然是年纪越大越糊涂,但是帝王之侧,岂能容忍他人酣睡?
这种威胁绝对要扼杀在摇篮之中?
“京兆尹何在?为何不见你们关于此事的奏折?”
皇上神情肃穆,眼神冰冷地望着京兆尹,希望能够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京兆尹也有收到消息,苦于没有追查到结果,如今突然被弹劾,额头上顿时布满了汗珠。
“微臣该死,已经派人在追查,还没有查到,请皇上息怒。”
京兆尹心中暗暗记下了御史一笔账,原本自己要汇报的时候,反倒是变成了别人弹劾自己的事情。
皇上冷着脸,对这个回答显然很不满意。
“如此隐患,不加以排除,难安朕心,这件事情,就交给祁王负责吧。”皇上对祁王的办事能力还是认可的。
大殿内,君逸尘听到皇上的安排,攥紧了拳头,明知道父皇偏爱祁王,他还是有所期待了。
“儿臣遵旨。”君临邑没有注意到君逸尘的异常,不过他还是挺想知道,皇城底下,居然还有人搞这一出。
下朝后,君逸尘找上君临邑,面上和善道:“皇弟,这次的案子连京兆尹都觉得离手,你可不要辜负了父皇的信任。”
“多谢太子殿下关心,臣弟一定尽心竭力早日调查出结果。”
君临邑顾忌到君逸尘的身份,脸上的表情控制得极好。
心底对君逸尘的这种酸言酸语,早就自动免疫了。
宫外,莫风站在马车旁等候着君临邑的归来。
“殿下,直接回王府吗?”
君临邑脸上若有所思的,失踪的乞丐?
“不必,直接去城外的乞丐庙吧。”君临邑做事情向来不拖泥带水。
莫风没有多问,当下驱车前往。
身后的君逸尘殿下,望着君临邑马车离开的方向,眼里尽是复杂。
“主子,到了。”莫风道。
城外的乞丐庙杂草丛生,微风轻拂过来,其中的味道更是令人作呕。
经历了大风大浪的君临邑,见到眼前这场面的时候,眉头更是紧锁。
从外头走进去,只见有人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