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寒不用想就知道,八成是这群妾室也听到了那些说君临邑快要不行了的风言风语,这才跑过来想要一探虚实。
奈何到了之后,却发现门都进不去。
想到这里,楚寒似是嘲讽的勾起了嘴角。
“姐姐……若是王爷真的出了什么事儿,咱们可怎么活啊……”
“瞎说什么!王爷乃是皇家贵子,吉人自有天相!”
“可是,就连宫中太医都说了……”
“呜呜呜……我不想陪葬啊……”
要知道,作为王爷的妾室,哪怕不受宠,万一王爷出了什么事情,那也是个陪葬的命。
就这点,对她们而言才是妾室与正妃最大的区别。
正妃若是个娘家势力强大的,甚至再改嫁都有可能。
但是她们呢?除了陪葬根本就没有任何活路。
楚寒来到院门前,听到一群妾室哭哭啼啼的在哪里说个不停,脑海中一阵烦躁。
看着门外那些妆都哭花了的侍妾们,楚寒上前两步开口厉喝到:“王爷正在院中静养,你们跑到这里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万一王爷出了什么岔子,你们每个人都有责任!”
那些侍妾们貌似也没有想到楚寒会出来,纷纷被吓了一跳。
这顶大帽子,她们可戴不起。
想到这里,一群妾室们纷纷擦了擦眼泪,三两成群结伴离开。
接下来的一整天,这群妾室都没敢跑来作妖,王府反而是又迎来了万佛寺的长青大师。
“王爷的情况,还要多劳烦大师了。”
见到长青大师前来,当然是楚寒这个王府的女主人上前迎接,两掌合起朝着长青大师作揖。
而长青大师则是微微颔首,面色和蔼的随着楚寒走进了王府,一路上还不忘与楚寒聊着君临邑的情况:“王爷的病老朽有办法,这次就是专程来瞧瞧王爷的情况。王爷吉人自有天相,想必不会出什么大岔子的才是。”
听到长青大师的话,楚寒近日以来一直因为君临邑重病而忧愁的面色似乎都好了些:“那就多谢大师吉言了,王爷的事情乃是我们整个王府的重中之重,所有人的身家性命,可都在这上面挂着呢。”
楚寒带着长青大师径直朝着主院走去,一路上不少妾室都看到了二人的身影,不知道在私下里议论着什么。
长青大师自然是也注意到了这引人注目的一群女人,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眼神望向了楚寒:“话说回来,这一路上见到了不少女子在那里窃窃私语,她们难不成都是王爷的妾室?”
“毕竟是男人吗,我一个女子又不能说些什么。”
楚寒似是无奈的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言语中已然已经给出了长青大师答案。
长青大师微微颔首,心中不知道在思量着什么。
等长青大师见到了君临邑,心中不由得一惊。
这究竟是病到了什么程度?脸色差到这种地步?
“咳咳咳……劳烦长青大师……咳咳咳……今日特地前来看我……”
君临邑半靠在床边,面色极为难看,就连说句话也是断断续续的要咳上半天。
“瞧瞧你,怎的又起来了?”
楚寒见此面色一变,急忙走上前去,端了一杯茶水递到了君临邑的嘴边,看着他喝下去后才又给他掖了掖被角。
“王爷和王妃感情深厚,真是羡煞旁人啊。”
长青大师此时也在一旁小厮的照看下坐了下来,手边俨然也已经倒上了茶水。
“羡煞旁人又怎样?若是他能尽快好起来,我吃斋念佛三年又有何不可?”
“话说回来,长青大师您精通卦象,上通天机,能否给王爷算上一卦?瞧瞧他能不能……”
说到最后楚寒眼眶一红,似是有些哽咽一般说不下去了。
楚寒闻言激动的开口说道。
然而两人都悄悄的瞥着周围,这次又来一回,皆是因为周围的人全是宫里和其他家族按插进来的探子。
他们也当不知道,把长青大师再喊来,当着这些探子的面表示一下君临邑的病重,和楚寒一定要遣散妾室的决心。
“物极必反,命格反噬,王爷这本来极好的命格……也是被压的奄奄一息。”
长青大师说到最后,似乎是有些惋惜的摇了摇头。
“长青大师,这怎么可能?!”
“我身边的女子,各个都是算过生辰八卦的,绝对不会命格犯冲!”
君临邑闻言激动的开口说道。
“够了!你不要再说了!”
“明日就遣散妾室,没得商量!”
楚寒猛的站起了身,语气强硬的说道。
“不行!我不同意……咳咳咳……”
君临邑闻言顿时不乐意了,一个激动又咳了起来。
“你到底是要桃花还是要命?”
听到楚寒的话,君临邑不知道怎的就突然来了句:“你怎么不把自己也遣散了呢?”
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
长青大师眼看着情况不妙,干咳了两声开口说道:“咳咳咳……那个,庙中还有些事情等我回去处理,就不多留了。”
这件事儿没过多久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虽然不少人都在惋惜,但也纷纷理解君临邑的态度。
男人嘛,放不下三妻四妾是很正常的。
然而却有人清楚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心中妒忌升起。
“滚出去!全都给我滚出去!”
文府中,文嫣然随手将桌子上的茶盏一股脑的砸向丫鬟,此时的她心中尽是愤怒。
别人不知道也就罢了,难不成她还不了解君临邑和楚寒都是什么性子?
争吵不休?不愿遣散侍妾?
笑话!他君临邑巴不得赶紧将这群女人全都撵走,自己独宠楚寒一人呢!
这一切肯定都是君临邑在做戏!
想到这里,文嫣然面色愈发难看。
凭什么她楚寒就能得到君临邑的偏爱?
想双宿双飞?门都没有!
文嫣然一口银牙险些咬碎,眼神中尽是阴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