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邑将她禁锢在自己与墙之间,像是被困住好久的野兽,现在看到了小绵羊,怎么能不下口。
他直接伸出手拉开楚寒的腰带。
楚寒大梦初醒一般,“你松开!”
她抬起手就要给君临邑一巴掌,君临邑却顺势抓住她的手,按在墙上。
“你松开!”楚寒用力挣扎着,可是却无济于事,反倒被他揽得更紧。
两个人身子贴在了一起,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楚寒昂起头,却是和他蹭着鼻尖,嘴唇贴在了一起。
君临邑手收紧,狠狠亲了亲她的唇,再转眸,正要开口嘲讽,却见楚寒咬了咬唇,偏过脸去。
她眼尾微红,眸中流光应着烛光闪烁,柔弱中带着几分故作坚强,充满了难以言喻的破碎美。
君临邑一愣。
“你……”
他伸出手,刚碰到楚寒的脸颊,却被她狠狠一推,终于退了两步,咽下了刚要出喉的嘲讽。
难道她害羞了,可那日在山洞……
他哪知道,楚寒只是觉得屈辱,她真的从未受过这种委屈,也从没有过这种完全被人支配的无措。
她满心都是愤怒,狠狠瞪了君临邑一眼,决定安顿好后立刻着手准备各类毒药迷药。
君临邑眼睫微颤。
这女人……是在对他抛媚眼啊?
也对,她已经嫁给他了,而他不能碰别的女人,却能碰她,或许正是缘分?
想罢,不自觉的,嘴角掀起一抹短暂的笑。
楚寒她愤怒地咬着牙,二话没说甩袖子走人了。
见状,君临邑也没多思考,就跟在了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脚步极快,走过扎着红纱的长廊回到婚房。
楚寒没能将君临邑关在门外,便没好气的瞪着他。
“怎么?不去找你的小美人了?”
这女人是在吃醋?
不知为何君临邑心中突然有些欢喜,难得耐心解释道:“那些妾室都是宫里送过来的,就是不碰也要收着。”
“不碰?你不会是不行吧,那你刚才还撕我衣服?虚张声势?”
她顿时恍然大悟,怪不得一看见她就扒衣服,果然是在掩盖事实。
“本王行不行,你难道没试过?”
难道他那个时候还没有满足她?
楚寒一脸懵的看着他,“我试过?”
君临邑冷笑,装什么装,难不成是不好意思了?
他正要开口质问,忽然瞥见窗户外有道人影?
楚寒顺着他的视线望去,也是一愣。
两人对视一眼,竟极其有默契地站在了床两侧。
楚寒压低了声音,“也不知道是谁家探子,王爷还是和我做一做戏吧!”
不一会儿,摇床的声音响起。
楚寒咿咿呀呀的声音顿时响起。
君临邑脸色黑了黑。
楚寒心下一喜,面上却是满满的玩味,“王爷……王爷您真棒!”
她这一声,带着十足的娇媚,那叫一个婉转动听。
果不其然,君临邑的脸以可见的速度黑到了底。
房门外,那小丫鬟听罢屋里的动作,心下微惊,却是动作极快的写下一封信,连夜传出了祁王府。
……
次日,天刚擦亮,身着男装的楚寒从祁王府的角门窜了出去,偷偷去买做毒药的药材。
可她逛了几家不是没有她需要的,就是品相不好。
楚寒很是郁闷,说好的无污染药材都长得好呢?
最后还是挑选了一些,结账走人。
刚一出药房,就见告示栏前边围了一大圈人,她垫着脚,看了半天才看清楚上面的内容。
兵部尚书嫡女?失踪了?
这样身份的人,在天子脚下居然也能失踪,还真是既又可笑,又可悲。
楚寒摇摇头,晃了晃折扇打道回府。
……
这几日君临邑好似十分繁忙,很少碰面,那个娇柔做作的上官柔也没有出现扰楚寒的好心情。
转眼便到了回门的时候,楚寒虽不愿,但也不得不回楚家。
“恭迎祁王,祁王妃。”
楚家连带着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立在门口,声音洪亮且恭敬,讨好之意不言而喻。
只不过这种恭敬,在看见楚寒一个人下了马车后便消失无踪了。
“祁王呢?就你一个人?”庶女楚如意的声音娇柔做作,让楚寒直犯恶心。
“祁王有事,回门这种小事我一个人来就可以。”
楚寒瞥了她一眼,由着丫鬟搀扶着就进了正门。
“传言祁王和祁王妃感情深厚,新婚第一天就**,可没想到你竟只身一人回门,也不嫌丢人!”
邹氏冷笑一声,刻薄的言语一出,众人一阵嗤笑。
“纵使我这祁王妃再不受宠,也是皇家之人,姨娘这话如此难听,本妃可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楚寒停下脚步,冰冷的眸子瞥了邹氏一眼,话虽这样说,楚家人面上依然满是不屑。
“真是浪费时间,回去了!”
楚父揉了揉眉心,大手一挥,大步走进了内堂。
楚寒挑挑眉,对于楚父这样的反应,她倒是早有心理准备。
算了,走个过场吧!
……
众人来到楚家正厅,楚寒这才发现今日楚家的人面色都很难看。
若只是因为祁王没到,定不会所有人都是如此。
“你们说,这事情可怎么办啊!”
【这事若不能妥善处理,楚辰就毁了啊!】
“楚辰也真是的,看上谁不好,偏偏看上……”二叔公眉头紧皱,大声呵斥。
【还好那女子被控制在了柴房,不然搞不好我们都要受牵连!】
“好了,这件事我们之后再议!”
楚父重重地将杯子放在了桌上,打断了二叔公的话。
【这群蠢货,看不见楚寒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还在吗?就敢当着她的面讨论!】
楚寒心中冷笑一声,淡淡开口。
“既然大家有事商讨,那我就不在这里碍眼了,我自己出去转转。”
众人被这件事所烦心,自然没功夫搭理她,楚寒见没有人理她,理了理衣裙便离开了。
她遣散了从王府带来的侍从,避过下人,凭着记忆三绕两绕来到了偏院柴房。
几下便用簪子撬开了门锁,猛一打开,一股腐臭味和着阴寒之气扑面而来,她捂紧口鼻,借着小窗户透进来的微弱光亮,看见一个人缩在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