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寅责令君逸元,重新调查。
见着嫁祸给知府无用,宸王更加头疼起来。
同时,君寅派人到君临邑身边去时,也委婉敲打着,让此人将宸王查案之时,透露给君临邑。
“宸王查案查出了知府刺杀我们的证据?”
楚寒得知此事的时候,站起身来,激动无比:“怎么会如此荒唐?”
君临邑面色也十分严肃,顿了顿,说道:“确实荒唐,你我都清楚,那日多亏了知府带人前来救我们,而且知府若真是为了功劳,怕是早就应了圣上的欣赏,离开了此地。”
“知府是断断不可能刺杀我们的,而且他手中财力、人手,我们也都清楚。”
楚寒冷静了一下,平复下来心情,却也还是有些为知府这样的好人抱不平。
“这宸王肯定有问题。”她握了握拳头说道,“先不说他何来知府杀人的证据,而且证据不足,便如此着急去找陛下,怕是这份着急,就在掩饰着什么。”
“我会去好好调查此事的。”君临邑也下了决心。
如今堤坝之事已经不再需要操劳,自己有的是时间好好查出此事。
“严刑拷打既是没用,倒不如试试我的药,好好审问一下那个死士。”
楚寒与君临邑商议之下,再次来到了地牢。
先前那个死士日日遭受各种拷打,却硬是什么都未说出口。
毕竟这些死士,所受的训练,早就习惯了各种的皮肉之苦。
“比起皮肉之苦,各种钻心之痛、万蚁噬心,你还未尝过吧?”
楚寒说罢,便将自己常用的一种毒给死士喂下。
服下后没有片刻,死士便露出了痛苦难忍的表情,君临邑在旁开始审问。
可是无论如何询问,这死士依然是紧咬牙关,甚至差点咬舌自尽,幸好被楚寒及时发现并制止。
“我还有一招。”楚寒见状,又拿出了一种药。
这次的毒药,会使人感觉全身如虫蚁爬过一般,又痛又痒,而且还会有一种皮肤溃烂,整个人慢慢腐蚀的感觉。
这是上次上山采摘来的药材所研究而成,这个新毒,也总算是有人帮忙试一试了。
这一次,刚喂下没多久,死士便难受到了极致,开始不停嚎叫。
楚寒将解药在死士面前晃悠着,此时,死士总算是说:“我说,我都说!”
这一次的审问进行的非常顺利,死士说出了自己以前训练的位置,和附近的特征。
“根据气候来看,是京城无疑了。”君临邑很快便下了结论,“剩下的红瓦房子,不远处渔村,这些则要详细调查才可得知。”
没过多久,君临邑的人便送回了调查的结果。
那个死士所说的地方,是京城郊外,宸王废弃多年的一处私宅。
君临邑遣走手下,眸光如炬:“此事,果然与宸王有关,不过是否是宸王亲自所做,暂不可得知。”
皇宫内,太子重病的消息,忽地传开来。
公公一路着急忙慌地来到君寅这边汇报,君寅蹙着眉,还未开口,下方,甄雨柔忽地提着裙摆急匆匆踏入了殿中,在他面前直接跪下。
“陛下,妾身求您,求您救救太子吧。”
“朕的儿子,朕怎可能不救?你胡闹些什么,朕也是刚得知消息。”
君寅无奈地看着这个女人在下方哭哭啼啼,心中好一阵烦扰。
“陛下,妾身恳求您,太子此次病情不容小觑,妾身实在是放心不下自己的孩子啊,所以想要恳求陛下,能将太子,安排到妾身寝宫,让妾身能日日照看。”
甄雨柔声泪俱下地祈求着,君寅凝视良久,终是叹了一声气,抬手道:“罢了,朕应允你的请求。”
君逸尘被君寅安排的人,一路抬着送到了甄雨柔这边。
甄雨柔许久未见自己的儿子,一见便是如今这虚弱的模样,顿时心情跌落到了谷底,一点也欢喜不起来。
君逸元这边很快也得知了消息。
“这甄雨柔的心思,绝对没那么简单!”
君逸元沉声命令自己的人,带上了一大笔钱财,随后暗中去见了为太子治病的太医。
“收下了本王这笔钱,希望您老人家能识相点。”
君逸元将手搭在太医肩膀上,冷笑道:“可不要让我看见,太子的病情,有一丁点的好转!”
将太医这边打点好后,君逸元这才放心下来。
自己若是不防备点,甄雨柔与君逸尘二人,说不定什么时候,便再起势了。
君逸元这边日日给太医送着钱财,太医也配合着。
不但没让太子有一点的好转,甚至按照君逸元的要求,暗中将太子往废了治。
甄雨柔日夜守在太子的床前,按着太医的嘱咐好生熬药喂下。
可是如今,却是见不得君逸尘的病情有一点好转。
甚至在一天早上,甄雨柔过来查看君逸尘的情况,为君逸尘盖上被子的时候,恍然发现,君逸尘快要瘦成了皮包骨。
宫女更是上前小心翼翼禀报道:“昨夜,昨夜太子他咳出血三次了。”
太医老奸巨猾的,被甄雨柔找来的时候,一口咬定道:“臣行医多年,从未出过岔子,怕不是贵妃自己身边的人里,出了什么问题。”
这么一推责,甄雨柔瞬时就崩溃了,见着服侍太子的宫女,直接将手边的药碗砸了出去。
这宫女也服侍了她多年,深得她信任才被她安排在太子身边。
此刻,甄雨柔却是用碗,将宫女的头直接砸伤。
精神高度紧张下,甄雨柔开始时不时发疯,惩戒宫女与宫妃。
只要君逸尘的情况稍微再差一些,甄雨柔身边的人,便少不了被责罚。
久而久之下去,一些宫妃终是忍不住,开始陆续朝着君寅委屈告状。
君寅无奈,将甄雨柔唤来,关切地询问了一下君逸尘的情况后,又敲点起甄雨柔来:“贵妃,你近来忙于逸尘之事,过度操劳,我知你辛苦,但可是要收敛一下你的脾气了,近来,宫中可是对你多有怨言。”
甄雨柔一听这话,顿时便哭了起来,委屈倾诉着着君逸尘的情况。
君寅看着她自己都未曾注意妆容,面上憔悴,一时也有些不忍,便没再责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