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衫的伤势有些严重,楚寒也不能看着她就真的这么死了,这几日都是亲自过问徐青山的伤势,为她开药治伤。
与此同时,君临邑开始清理府中下人,直到确定府中并无他人细作,这才放心。
这日君临邑处理完府中之事,听说楚寒还在许青衫处,便转去了许青衫暂住的院子。
“你怎么来了?”楚寒看到君临邑,起身迎过来,“府里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
君临邑嘴角含笑抚了抚楚寒散落的发丝:“都没问题了,她的伤势如何了?”
“稳定了下来,接下来只要好好的养着,应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很快就会醒了。”楚寒回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无知无觉的许青衫。
“那就好。”君临邑并不是很在意许青衫,拉了楚寒的手离开,“我正要进宫去见父皇。”
楚寒了然:“是为了辰王之事,你想要劝劝皇帝?那我也与你一起去。”
“我一个人也就够了,哪里需要你劳神?”
“两个人的话总比一个人的话有分量。”楚寒不赞同他这话,“只是进宫一趟,谈不上劳神。”
君临邑知晓她的性格,笑中有些无奈。
最终还是两人一起进宫,不想君寅正在甄雨柔处,两人也被引到了此处。
“你们两个怎么来了?”君寅看起来心情很好。
楚寒与君临邑对视一眼,一起行礼,沉声道:“儿臣来看看父皇。”
君寅笑道:“难得你们有心。”
甄雨柔突然笑着插嘴:“我也许久没有和祈王祈王妃好好的说话了,今天倒是凑巧了。”
“是巧了,没想到父皇在贵妃这里。”楚寒直言。
甄雨柔咯咯笑了两声,一脸娇俏,纤手轻轻搭在君寅的手上,道:“皇上,您看,祈王妃还是这么直爽。这么久了,性子却依然这么光明,实在是少见。”
君寅亦是同感:“确实少见,不过还是比之前稳重了许多。”
甄雨柔与楚寒君临邑说话很是轻声细语,示好的意味非常浓厚,楚寒和君临邑两人上一次见到甄雨柔这么温柔的模样还是她虚情假意要陷害他们的时候,不禁警惕了几分。
而君寅,似是也对他们这样的相处很是满意,看着甄雨柔的眼神也越发柔和起来。
楚寒皱了皱眉,读出甄雨柔的心思,这是在拿她当道具在皇帝面前刷好感度哪,越发觉得不舒服起来。看甄雨柔还是一副做作的模样,夸她为人爽朗,楚寒索性再更爽朗几分,直言道:“贵妃娘娘,上次您利用巫蛊娃娃……”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甄雨柔一脸惊诧地看着楚寒:“祈王妃这是在说什么?什么巫蛊娃娃?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手里却不自觉的用力捏紧了帕子。
“难道不是贵妃娘娘您特意安排人制作了巫蛊娃娃?”
甄雨柔坚决否认:“自然不是,我一个后宫女子,做那东西干什么?祈王妃,你莫不是听到了什么人的闲言碎语,被人挑拨了?”
“我听到的……”
甄雨柔忙转头看君寅,有些委屈的说:“看来是我往日对祈王妃关心不够,祈王妃才会这样误会我。皇上,这不知是谁挑拨,您可要找出来。这等子小人,不能留着他继续挑拨我们一家子的感情。”
不过这之后甄雨柔也终于安分了几分,不敢再忸怩作态的面对楚寒与君临邑,安安分分地坐在一旁听他们与君寅说话。
朝见的使臣以想要学习天朝上国的礼仪与知识为借口,想要留下来。
皇帝被这些使臣一番恭维,顿觉豪情万丈,这天下之大,莫不臣服与他,对使臣态度更加和蔼,自然是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朝中人见皇帝这态度,自然也愿意对这些人客气几分。
不过是外族人,展现一下本国的先进富庶之处,也展现一下本国的胸襟气度。是以使臣留在这儿,便有不少宴会会邀请他们。
同样经常受邀请的,还有君临邑。
这些日子,使臣们更加了解了君临邑在朝中和皇帝心中的地位,见了他便要过来敬酒,多说两句话。
君临邑除了不喜欢那公主,对这些使臣还算是和颜悦色。
这日,一官员过寿,自然也邀请了君临邑。
赶巧君临邑没什么事,便去参加了寿宴。
同样来参加寿宴的公主看到君临邑,眨了眨眼,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转头问跟着自己的侍女:“上次你说的那药,可还带着?”
侍女疑惑的回:“在。”
“拿来给我。”
侍女心中有了些不好的预感:“公主,这里是寿宴,不可乱来的!”
“废话什么?给我!”公主冷冷地瞪着她,低声斥道,“我现在还是你的公主,你敢违抗我的命令?”
侍女忙取了出来:“奴婢不敢。”
公主冷冷地哼了一声,将药倒进了一个酒壶里。
这药是闺房里用来增加情趣的,她来和亲,母亲也为她准备了一些,前些日子侍女说起,她便放在了心里。
她起身,端着酒壶走向君临邑:“祈王殿下。”
君临邑见到是她,便先皱了眉,颇有些不耐:“何事?”
“我知道前些日子对祈王殿下造成了些困扰。”公主一边说,一边执着酒壶给君临邑倒满了酒杯,“那是我不懂事,今日特来向你赔个不是。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可好?”
她举起手中酒杯:“祈王殿下若是愿意,就请饮了这杯酒。”
君临邑根本没想到她会大胆到在这个时候下毒,何况公主这举动也吸引了众多人的注意,他若是不喝,倒好似他小气,要跟她斤斤计较一般。是以君临邑接过酒杯,仰头直接喝了个干净:“只要公主能做好自己的本分,我们自然能相安无事。”
公主抿嘴一笑:“祈王殿下果然心胸宽广,日后我也要去拜访一下祈王妃。用你们这儿的来说,都是姐妹?”
“妯娌,你与她不是姐妹。”君临邑冷声纠正她的用词。
“是,是我说错了。”她站起身,“我不打扰祈王殿下了,殿下慢用。”
说完,便转身离开。
干脆利落的像是真的只是来敬酒的,众人看无热闹可看,注意力便转移了开去。
侍女战战兢兢地接过酒壶:“公……公主,这要是被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