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心里一颤,忙俯身行礼应是。
她没见过夫人的丈夫,也就是男主子。怎么也没想到,这位主子竟然长得这样俊美,又是这样的气势逼人!
君临邑放轻脚步出了卧室,莫风紧随其后跟了出来,跪地请罪:“属下未曾照料好娘娘,请殿下责罚!”
“是被他察觉了?”君临邑冷声问,“其他的还有吗?”
莫风回道:“现在看起来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露了马脚,除了今日的混乱,姚辉等人并无其他动作。”
君临邑低头皱眉想着,总觉得楚寒突然风寒有些不对,他心中隐隐有着不安。
但不安源自与何处,却是说不上来。
过了好一会儿,君临邑才道:“起来吧,这件事也不是你的过错。”
现在这样也好,他终于能与楚寒会和,而且隐藏在手下的那些叛徒,应该是都被姚辉给用了。
虽然有些波折,但队里的人干净了,自己和楚寒日后也可以更加放心。
总会好起来的。
晚上楚寒清醒过来见到君临邑,又是一阵你侬我侬。
她还以为之前见到君临邑,是自己病糊涂,出现了幻觉!
君临邑好笑:“你这才是真的病糊涂了,我不来找你,还能去哪儿?”
“我就是没想到……”楚寒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水杯漱了漱口,这段时间喝药又忌口,她嘴里一点味道也没有。
“我们两个在一起,慢慢就会好了。”君临邑温声道,“你放心养病,让自己的风寒快点好起来。”
但两人这么也没想到,本来以为只是简单的风寒,她却始终没能痊愈。
楚寒吃了自己开的药,也请了别的大夫来开药,喝了十几天,各种方法都试过了,但风寒就是没好,一直断断续续的。后来甚至有加重的迹象,不仅没好,还在头晕和轻微的身体不适的状况下,又添了咳嗽和嗜睡!
“这是怎么回事?”君临邑盯着楚寒又喝了一碗药下去,更加担忧,“怎么一点也不见好?”
楚寒闭了闭眼,压下因为喝药涌起来的恶心感:“我也觉得有些不对,身体的反应不对……”
她就是大夫,清楚地知道一个风寒的病人身体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哪里会不舒服。但这次她出现的一些反应,已经有一些明显不是风寒会有的症状了!
“我怀疑我被人下了毒。”楚寒垂眸,右手按着自己的左手脉搏,“虽然我自己摸不出来,但,身体的反应,很像是中毒!”
君临邑神色凝重,问:“可有办法确定?”
这段日子他也请了不少大夫来看诊,但没有一个人说到楚寒可能是中毒,大多都是当成普通的风寒感冒来治。
但楚寒既然这么说,必然是察觉到了不对。君临邑的心紧紧地揪着,也不知道对方是如何给她下的毒!
楚寒下了床,道:“我去验证一下。若的确是中毒,就要改变治疗方法。”
治疗风寒的药自然是不能解毒的。
君临邑便是再担心,在这上面也帮不到楚寒。他不懂医术,确定自己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只能她自己来!
“别担心。”楚寒冲君临邑笑了笑,安抚道,“我不会有事的。”
她取了些自己的血想要验证自己的想法,但数次下来,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
难道是她想错了?
君临邑看到楚寒从临时布置的药方走出来,忙上前扶住她:“怎么样?可找到源头了?”
楚寒摇头:“没有,一点问题也没有。但是怎么可能?我这样根本不像是风寒,怎么可能没有问题?”
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君临邑的心就又提了起来。
若真是中毒,却如此难以发现,那只能是这种毒特别高明,才能让楚寒也检测不出来!
“我现在就安排人,送你回京!”君临邑当机立断,“你在这里太过危险,回京之后有太医,有他们帮忙,想要知道病因,或许会更快些。”
楚寒仰头看君临邑:“那你哪?”
“我留在这儿。”君临邑亦是万分担忧不舍,但也只能道,“我是来调查国库之事的,现在事情还未调查清楚,我不能就这么回去。”
“我也不回去。”楚寒揪着君临邑的衣襟,焦急道,“我不回去,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君临邑握住她的手:“听话,这是为了你好。你现在要紧的,就是治好身上的疾病。”
楚寒抿了抿嘴角:“我自己也能查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何况我现在病着,若是长途跋涉,说不定病情会更加严重!”
闻言,君临邑果然面露犹豫。
现在这个情况把她一个送回去,他确实不能放心!
姚辉一直带人盯着他们,这日终于买通了城中的衙门,数十人潜入城中。不过这瞒不过一直派人盯着城门的君临邑和楚寒两人,两人在察觉不对的时候,立刻便要离开。
接下来,两人根本没心思去想到底要不要先送楚寒回京。姚辉咬地紧紧的,双方时不时地就会交手,加上还要避开其他搜寻刺杀的人,更是不能稍息片刻。
这日,一行人刚击退姚辉的人手,在一处破庙暂歇。
莫风前去盘点伤亡物资,回来之后向君临邑禀报:“死亡两人,伤三人。”
一路走来,已经有十数人死在追杀之中,为了保护他们两人!
君临邑想想那些人都是自己精心的培养的下属,痛心不已:“若是让我知晓幕后之人,我绝对不会让他就这么轻易地死了!”
楚寒白着脸,温声安抚君临邑的情绪:“你别着急,越是着急越是容易出错。他们用生命保护我们,我们更要珍惜,冷静的避开这些事,才能想办法抓到幕后之人,为他们报仇!”
说完话,楚寒缓缓向后倒去,躺在了身后的干草堆上,看着似是累急了想要躺下小憩片刻。
但君临邑立刻察觉不对,惊呼一声上前半饱住楚寒:“楚寒!你怎么了?快醒醒!”
楚寒确实是晕了过去。
君临邑顿时又急又慌,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