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郎正在客房,夫人且随我来。”楚寒微微颔首,走在前面为尚书夫人带路。
尚书夫人见此连忙扶着丫鬟跟了上去。
“楚寒!“甄汝嫣见二人都不理她,她的一口银牙都快咬断了,而且这林家小公子在王府客房的事情她怎么不知道,看着二人离去的方位,甄汝嫣朝着地上狠狠的跺了一脚。
“娘娘莫生气,反正药已经到手了,咱们抓紧时间生米煮成熟饭,看她到时候还怎么嚣张。”一旁翠绿连忙上前安抚。
“哼,也是,等到我的恩宠害怕她一个小小的村妇。”甄如意扶着翠绿,渐渐的平息下来。
翠绿见她冷静下来,连忙捧着道:“就是,到时候娘娘再生个小世子,那楚寒哪儿还能和您比,这府里的一切都是您的,”
“你这丫头,就会嘴甜,只是那个计划要万无一失才是。”提到这件事情,甄汝嫣脸颊上挂起了一丝霞色,低声嘱咐着。
“娘娘放心。”翠绿道。
另一边楚寒和尚书夫人已经到客房。
“我可怜的儿呀。”尚书夫人一见躺在床上的儿子,便没忍住,落了泪,恐怕不是楚寒在这儿,她可能就要不顾身份的趴在林南野的身上了。
楚寒知道现在的尚书夫人肯定很难受,楚寒静静的等了一会儿,见夫人夫人情绪平定了一些便给夫人介绍起了一旁的太医,“夫人这便是给令郎治疗的太医,令郎的情况问他便好。”
林南野自昨日重伤昏迷之后便未再醒来,夜间还发有低热,好在下人伺候的很尽心,今早便退热了,脉象也区域平稳。
“多谢太医救我儿一名,来日定当感激不尽,敢问太医,我儿如何?”尚书夫人用帕娟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看着太医略微哽咽的问道。
“夫人。”一旁的丫鬟见此,直担心的叫唤着。
太医也不敢独自占据此功劳,毕竟当时他来的时候林南野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了,他不过就是开了几副药方子罢了,“令郎并无大碍,只是此次受伤,不宜挪动,恐怕是要在王府多养几日了。”
“无事便好,无事便好。”闻言尚书夫人安定了不少,“那请问太医,我儿何时才能醒来啊?”
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面无血色的儿子,说不心痛是不可能的,这可是她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少一根头发丝她都是担心的。
“大约今日下午便能清醒了。”太医顿了顿,探了一下脉,估摸着时间道。
尚书夫人松了一口气,她虽然不学医但也知道一个人受伤,一天就能醒,情况定然是差不了了。
“夫人,您想必还有许多话想和林公子说,我便先行告退了。”见楚夫人和太医沟通的差不多了,想着夫人应当很想和自己的儿子单独呆一会,于是楚寒给太医使了个眼色让他退下。
太医在宫中待了折磨多年,早就成精了,一眼便知道楚寒的意思,也告退离开了。
二人尽数离开,尚书夫人在里面默默的照顾了一会儿林南野,只是这里是王府,她也不可能一直在这儿呆着,而且楚寒和太医还在外面等着呢。
因此她只在里面照顾了半刻钟便出来了。
出来的时候她的眼眶红红的,楚寒知道,她在里面定是又流泪了,楚寒叹了一口气,“夫人,您可是要回去了?”
尚书夫人整理了一下仪态,威威颔首,“想来我家大人野该下早朝回来了,我得和他说说野儿的情况,只是我们家野儿要拜托王妃照顾了。”
“夫人放心,我定当好生照顾。”以林南野的身份,住在王府上,怎么着也不可能亏待。
尚书夫人得了准信,安了心,带着丫鬟出了府,楚寒和管家一路送到了大门口。
尚书夫人扶着丫鬟上了马车,马车咕噜咕噜的声音让她心神也回来了,儿子的情况心中有了数,虽心疼,但有好歹性命无虞。
她掀起帘子看着站在门口目送她离开的楚寒,只见她目光清明,身姿挺拔,好似那山上的松柏,她放下帘子,接过丫鬟递来的茶水感叹道:“这个楚王妃可不简单。”
“夫人缘何这样说?”丫鬟诧异的问,她家夫人可不轻易夸人。
“我方才一门心思挂在我儿身上没注意,现在想想她还算是个妙人,在前厅时以退为进,虽话语间将自己摆的极低,处处礼让,却不料话里藏锋,你仔细想想,她可是三言两语便将那侧妃说的哑口无言?”
夫人放下茶杯,温热的茶水入喉,她感觉自己因为担心儿子,哭的有些哑的嗓子舒服多了。
丫鬟仔细的想了想,好像真入夫人所说。
“不仅如此,这祁王妃进退有度,容止可观,为人处世的分寸把握的也恰到好处,是个可交的人,祁王好福气。”见丫鬟面露认同,不由的勾了勾嘴角,接着道。
“看来夫人极为看好祁王妃,那侧妃呢?”丫鬟见夫人言语间都是夸赞楚寒的话,弯了弯眉眼。
“侧妃。”夫人念及她顿了顿,摇了摇头道:“不是个好相与的,为人太过锋芒毕露,无论在何处,总是仗势可不是好事。”
丫鬟似懂非懂的点头,末了也只听进去了不好相与。
君临邑下朝后并未直接回府,而是先行去处理了一下政务,父皇派他来监管这个案子,他总归是要去府衙查看一下案件的进度,如此忙至月上中天才回来。
他回来后,先去了林南野的房间看了看,见他已经醒了,没有大碍便打算回房间了。
他在园中走的时候,路过楚寒的院子,鬼使神差的想起来昨天那个迷了心窍的吻,脚不知怎么的就走进了楚寒的院子。
楚寒刚刚洗漱完准备关窗子睡觉,就看见君临邑站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没好气的道:“你怎么来了?”
她还气着呢,这人在自己的院子里鬼鬼祟祟的,定是又在琢磨怎么气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