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实乃儿臣之过,儿臣绝不推脱,但儿臣恳求父皇给儿臣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找出幕后之人。”
君临邑言语诚恳,让得君寅气散了几分,他侧眼看了一下君临邑,除了滚烫被茶水浸透的衣衫以外,身上有着不少的泥土,好不狼狈,手上还有一些血迹是为了救自己所伤的也不知重不重。
君寅的眉头微微皱起,突然有些气极。
怎么也不知躲一躲,平日里看着挺机灵,怎么到了关键时候,就木讷起来了。
“众爱卿可有异议?”君寅冷眼一扫。
能够随着皇帝狩猎的大臣,无一不是人精,自然看的出皇帝是想就此揭过,若是皇帝想要处罚,又岂会询问他们的意见,直接盛怒罚了祁王便是。
“臣等无异议。”众臣应道。
“今日便看在你及时救驾的份上,你的建议朕允了,从轻发落,限你三月之内查出凶手,不然朕定要重重罚你。”
皇帝给了足够的时间,他能看的出来此次的事情不简单,这皇家猎场怎么可能这般轻易的就混进了如此多的刺客,定是有人里应外合。
“谢父皇。”君临邑自然不知皇帝心中想法,如今他心中盘算的都是如何找出那幕后之人。
然而这个处罚不疼不痒的,让得其它几位皇子十分不满,暗自觉得君寅偏心至极,又不好好表现出来,惹得皇帝不满。
“罢了,朕是个赏罚分明的人,听说祁王妃今日神勇非凡,护住了不少官眷,来人宣祁王妃,朕要好好赏他。”
这算什么,众人皆知夫妻一体,前面刚罚了君临邑,转眼又要赏他的妻子,明罚暗赏,这算什么处罚,未免太过偏颇。
原本对于皇帝的处罚就不轻不重的让他们不满,如今还想奖赏于楚寒,几位皇子脸色又青又白的,但楚寒的功绩是实打实的,他们也不好说不是。
只能捏着鼻子等着楚寒受赏。
不一会儿楚寒便来了,她刚刚才给莫云治好伤,便被人召唤了来,看着几位皇子吞了黄瓜的苦样,有些纳闷。
“参见父皇。”楚寒行过礼,还不待细细想,就看见了君临邑一身狼狈的模样,心下微沉,她快走几步来到他的身边,使眼神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
君临邑给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让她安定了几分。
“楚寒,你此次护人有功,身为一个女子却豪不逊男子勇敢果干,朕很欣赏你,听说王蒙也是你通知过来的,此次你救驾有功,说罢想要什么,朕定允你。”
皇帝自然看到了二人眉来眼去,心下到有些欣慰,好歹自家儿子不用孤独终老了。
楚寒愣了一下,随后才反应过来皇帝要赏她,“父皇,儿臣不敢居功。”
“有什么不敢的,这功本就是你立的,今日若不是你,这些大臣们的家眷还不知能否安然无恙。”
看着几位皇子随着皇帝的夸奖,脸色逐渐转为,吞了苍蝇的模样,想必都是看不得祁王府好的,楚寒忽的笑了起来。
“那便多谢父皇,我平日里也没什么爱好,平日里也就贪财了些。”
君寅忽的看着她,若说先前对楚寒的不过是爱屋及乌罢了,楚寒此举到真的让他另眼相看了。
金银珠宝于贵族不过是寻常之物,他皇帝亲口允的愿望,楚寒居然只要这些寻常之物。
“你可想好了?”皇帝定眼看她。
“自然。”楚寒回的干脆利落。
毕竟有什么东西能和钱相比的,一分钱难倒英雄好汉可不是说说的,之前在万玉阁的文嫣然就是前车之鉴。
虽然她不缺钱,但也没人嫌弃钱多不是。
“好,那我便如你所愿,赏你黄金万两。”皇帝看着她欣慰一笑。
暮色降临,皇帝今日过的也分外惊险,腿还受了伤,虽说不重,但也还是伤了龙体,他早早的将众人驱逐了出去,他要好好休息。
几位皇子自从楚寒进账,一直到出来,脸色就没好过,对皇帝偏心的不满,那不是一两点,但此时谁也不敢冒头。
经过此役,众人自然没法安心休息,大家都提心吊胆的过了一夜。
次日一早,君寅便下令回宫,毕竟这里已经不安全了,谁也不知道刺客会不会重蹈再来。
就这样一波三折的秋猎就此落下帷幕,一些受伤的没受伤的官眷也随着大部队回了京城。
君临邑出了大帐便去各处调查了一下,只得到了一些碎片消息,还连不起来,因此幕后黑手之事还是没有明朗,父皇又着急回宫,这更是加重了他调查的调查的难度。
君临邑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楚寒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今日若不是君临邑及时感到,恐怕她也生死未知。
马车里安静了一会儿,楚寒还是忍不住开口小声问道:“今天你怎么来的那般及时,你怎么知道营地会被刺客偷袭的?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君临邑闻言睁开眼睛看她,见她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自己,亮极了,心头的烦闷散了几分,只感觉嗓子有些痒,“直觉!”
当时他就是担心楚寒,心底分外慌乱,因此才着急回营地的,说直觉道也没错。
楚寒瞥嘴,一看就是敷衍自己的,什么狗屁直觉,她才不信这个男人会相信什么直觉。
“不说就算了。”楚寒小声嘟囔,当下觉得无趣极了。
君临邑见她不信也没辩解,接着闭目养神了。
刺客的动静闹得不小,很多大人都会传家书到京城之家中,经过一夜的发酵,刺客一事已经从京城的贵族间传开了,就连祁王府的小妾们也得到了一些,似有似无的消息。
楚寒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是日上中天了,几个小妾早早的候在了院子前,眼巴巴的看着楚寒进屋子。
楚寒刚落坐,屁股还没坐热乎呢,就听见小竹传消息说府上的小妾来请安。
楚寒放下去手中解渴的茶水,这些个人这么着急来寻她,又有什么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