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君寅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心口胀痛,若不是他们皇陵又岂会被盗,居然还敢求饶,若不是留着还要取证,他定杀了这些个胆大妄为的盗贼。
君寅皇帝低喝,“来人,把他们压入大牢,好好看守,若是出了意外,我那天牢的人是问。”
君临邑从头到尾都未曾正眼看过几人,也听出来君逸尘言语中的软刀子,眼角划过不屑。
“父皇,儿臣观察这些人,应当是做那些不入流的生意的人,可儿臣,一并不缺金银珠宝,二太皇太后一向受父皇敬重,儿臣也绝无可能存在报复一说,又怎么可能做出如此荒唐之事。”
皇帝见君临邑面对质疑时,不卑不亢,神色淡定,不像是说谎,再加之倒斗之人说的话,心下也信了一半,只是心中的火,依旧难消。
小时候他颇受太皇太后照拂,如今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自然是上火的。
“这件事情,你说和你无关,但是你的令牌出现在他们手里是事实,君逸尘的禁足暂时解除,朕命令你和君逸尘共同查清此事。”
皇帝一脸这两天接二连三的经历大惊大怒,实在是感觉疲惫,他一手揉了揉微疼的额角,挥手让二人退下。
二人依言出去,到了门外,君逸尘一改在皇帝面前兄友弟恭的模样,眉毛高高扬起,讥笑道:“三弟果真巧舌如簧啊,如此铁证都能让你逃脱。”
君临邑面不改色,回望,“这还得多谢皇兄的美言。”
君逸尘脸色一僵,似是听不见他的言下之意,阴沉的看了他一眼,“咱们走着瞧,这件事情不会就这么轻易过去的。”
君临邑看着他趾高气昂的背影,良久,才挪动脚步离开。
也不知他接下来还会做什么。
竖日……
楚寒休息了一天,睡了个好觉,整个人人精神好的不得了,她昨天夜里,还将阁主送过来的消息都看了一遍。
她的母亲在楚父时被称为孙氏,名字尚且不知,在其中她发现了一个和母亲交好的人,她今日就打算去探探,看看是否能得到母亲的消息。
马车晃晃悠悠的在清晨的京都走着,这个与楚寒母亲交好之人乃是静安伯父的夫人,与楚寒的母亲乃是闺中密友。
楚寒觉得这个夫人或许能知道些关于母亲的消息。
静安伯府在城西,里祁王府有些距离,楚寒坐了近半个时辰的马车,才到候府门口。
这静安候府门庭,自然是不如祁王府大气的,但也有些韵味,她站在门前,嘱咐小竹上前去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有人来开门,来者是个老伯,头发花白,面上遍布岁月的痕迹。
“不知贵客是?”老伯看着楚寒和小竹的打扮,心下微惊。
二人打扮非富即贵,楚寒今儿穿的是京都里最为盛名的月锦布,做成的袍子,低调大方。
就连丫鬟也是举止大方,身上也带了不少不俗的配饰,例如翡翠镯子,琉璃耳坠什么的。
如今的静安伯府已经是大厦将倾之向,爵位也只传到了如今的静安伯这一代,在这满地是皇亲贵族,诰命大臣的京都里实在不够看。
地位不高,自然贵人拜访的了,也就极少,就连平常府邸的宴会邀请,也不会有几个递到静安伯府上。
“我们是祁王府上的,这位是我们王妃,今个来是想拜访静安伯夫人的,听说夫人年轻时和王妃母亲是闺中密友,这才来拜见,还请老伯通融通融。”
小竹微微一笑,落落大方的介绍着。
老伯听闻乃是盛名在外的祁王妃,当即便慎重起来,行了一礼。
“原来是祁王妃殿下,还请殿下随我去前厅,稍等,我去通报一声。”
“自然。”楚寒颔首,跟着老伯来到了一个大厅里,路上丫鬟不多,但也算井然有序,不一会儿便有人奉了茶。
老伯将楚寒带到大厅后,便匆匆往后院,没一会儿便带了个贵妇出来,此人气质温和,眼角些褶皱,眉宇间似乎盘杂着些许惆怅,身后还带着几个丫鬟。
想必此人便是母亲的闺蜜了。
“李氏,参见祁王妃。”论礼数,她还是得向楚寒行礼的。
“夫人何必多礼,论您和母亲的关系,您还是我的长辈,您叫我一声楚寒便可。”楚寒几步上前,扶住静安候夫人行礼的举动。
静安候夫人母家李氏,楚寒母亲孙氏最为要好之人。
李氏闻言闻言,眉眼动容,她没想到,楚寒对她还能以礼待之。
她虽和楚寒母亲孙氏,虽为闺中密友,但自从孙氏死后,她就再未去过楚府,对楚寒也未曾有过照拂。
“你和你母亲很像。”李氏细细的打量着楚寒,一个晃神,眼前的人似乎和当年的女子样貌重叠了起来。
楚寒看着李氏盯着她出神的模样,微微发愣,一时间没听见她在说什么,“夫人?”
李氏忽的反应过来自己失礼了,“抱歉,先坐下巴,你来我这儿可是有什么事情?”
反应过来的她,带着楚寒坐在了椅子上。
上门自是有事的,楚寒微微一笑,“我是想问问,母亲当年的事情,那时我记忆还小,对母亲知之甚少,在偶然下得知您是母亲挚友,便想来打听打听她的事儿。”
提起孙氏,李氏脸上闪过一丝惋惜,又听闻楚寒这样说,脸上不由的挂上了疼惜。
她一个小小孩子便失了母亲,父亲又独宠小妾,可想而知这孩子过的有多难,听说还是从小在庄子里长大的,能被养成今日这般,也是难得。
“你这些年可曾怪过伯母,不曾去看你?”
楚寒一愣,她完全没想到李氏会这样问。
依照楚风啸的偏心,说不受委屈是不可能的,但若说苦,倒也没有,至少衣食无忧。
她顿了一下答道:“并未,您未来看我定是有苦衷的。”
今日来候府,看了一眼候府的光景,想必也是不太好的。
见楚寒如此为人着想,李氏更加心疼了,叹一口气道:“你不必为我言语,如今你有什么便问吧,我定知无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