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不是心虚了?”君逸尘挑眉笑着,“要知道,每个王府令牌都有特殊纹路,是无法假造的。”
君临邑却不以为然,站着垂眸看君逸尘,“不能造假?不过是一些工匠的夸大其词,若是有人偷了我王府的令牌,找高人仿造也并不是可能。”
君逸尘被君临邑看的浑身一麻,君临邑本来就比君逸尘高,如此居高临下看着君逸尘的模样,更显压迫,君逸尘明显被他的气势压住了一大截。
君逸尘对于方才的退缩,十分不满,瞪着君临邑狠狠地道:“今日我还非得查你这王府了。”
君临邑冷笑一声,“王府非父皇手令不得强行搜捕,你还没有权利,今二哥非要强行闯我祁王府,莫不是想要无视官律?”
君逸尘一时语塞,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虽说皇帝不可避免的会有私心,但是他和君临邑之间,皇帝定然不会偏袒他。
“好,好的很。”君逸尘冷笑,他此次来的目的,一个没有达成,让他就这样轻易的离开,他可不甘心
正巧,楚寒烤鱼的东西还没拿走,他忽的朝楚寒一笑,“既然你公事不让我查,那我在这儿蹭个吃鱼吃,弟媳总没意见吧,毕竟咱们可是马上要亲上加亲了。”
事情不成,他也要恶心恶心君临邑。
楚寒也没想到,君逸尘居然这般死皮赖脸,看来是斗君临邑不成,想从她入手了,楚寒眉毛一挑,她可不惧,“自然。”
“还是弟媳贤良淑德,以后可要多和你妹妹来往,好好教教她。”
太子假模假样夸了一句,而后找了个小椅子坐下,又往火堆中扔了几根柴火,自己动手烤起鱼来。
此时,篓子里还装着几条捞上来的鱼,他扫视一眼,就看的出是祁王府,湖里的鱼,珍稀的很,居然就这样被烤了吃了。
君临邑还无半点斥责,看来楚寒很是得宠,这楚家姐妹果真都是攀龙附凤的一把好手。
君逸尘在心底讥讽。
楚寒见她提楚如意,便知道矛头来了,楚如意是即将要嫁入太子府的人,还是个妾,这怎么也轮不上她去教,况且她和楚如意关系一向不和,太子不可能不知道,这纯属就是恶心自己的。
楚寒淡定的笑了笑,“二哥说笑了,楚寒不过是出嫁女,且嫡庶有别,如意现如今在家,教导楚如意是父亲的责任,未来也是太子妃和太子的责任。”
言下之意便是,楚如意的事儿,跟她半毛钱的关系也没有,别来恶心老娘。
君逸尘被一噎,手上烤着的鱼,顿时不香了,接二连三的,在祁王府夫妇身上吃亏,脸上的表情是怎么也挂不住了。
“弟妹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太子冷笑,“看来你们祁王府,是不欢迎我这个太子了,告辞。”
楚寒低头含笑,一脸无辜,但就是不说话,也不阻止,君临邑冷眼看着,二人这态度明显是,送客的意思。
君逸尘气的猛地一挥袖,离开了。
吃了一顿美味的下午茶,楚寒很是满足,便拉着小竹,带着剩下的鱼乐癫癫的回了小院子,打算拿剩下的熬鱼汤。
君临邑也有事儿,她下午回来一趟,本是为了拿一些文书,听见楚寒给他抓鱼,这才耽误了一时半刻,如今又要去办事了。
今日下午他要去审问,猎场的上抓到的一些漏网之鱼,有些刺客受伤了,就被他们抓了回来。
审问的地方自是天牢,此时的天牢哀嚎声不断,各色的,刑具上布满这暗红色的血迹,有的甚至已经泛黑了。
“审问的如何?”君临邑一进来,便闻到了天牢里,难闻的气味,不由的皱祁眉头。
“祁王殿下。”行刑的人看见君临邑,拿着文书款款走来,不由的停下手,“这些人都是些硬骨头,咬死了不肯说,有好几次想要自杀,都被咱们及时发现阻止了。”
“居然这般刚烈,辛苦侍郎了。”君临邑笑了一声,如此中忠心的刺客可不多见,怎么着都应该是从小训练起的。
“殿下言重了,这都是下官的分内之责,下官怀疑,这些个人都是他人养的死侍。”此人正式刑部侍郎。
君临邑“嗯”了一声,眸色微深。
培养一个死侍可不简单,更何况是如此多的死侍,到底是谁,居然有如此大的手笔。
事情是越来越有趣了。
“这是提审文书,您收下,这些人还劳烦您多照顾了,别死了,他们恐怕还有用,我还有事便不打扰了。”君临邑将文书递给刑部侍郎。
“请殿下放心。”刑部侍郎接过,这提审文书代表着这件事情,已经全权移交给君临邑办理,其他人都无权参与,而刑部也要积极配合君临邑。
天色渐暮,整个世界,似乎都陷入了一片黑暗当中,接着各家便点起了星星点灯的灯火,一个接一个,好看极了。
此时的太子府更是灯火通明,太子从祁王府回来后,便憋了一肚子气,一到府中便喝起闷酒来,到如今也有了三分醉意。
他看着围绕着自己,靓丽的丫鬟们,轻笑了一下,顺手便拉住了一个牙丫鬟的手,将之拽入怀中,吻了上去。
“殿下!”丫鬟羞红了脸,连连躲过。
太子见着征服欲皱起,一个翻身便将之压在身下,周遭的丫鬟无一不惊呼,但也不敢阻止。
“殿下,殿下,不好了。”忽的管家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君逸尘剥衣服的手一顿,十分不满的看向门口处。
“何事?瑞若是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本殿下定要你好看。”
“殿下,祁王殿下来了,说是要您一起去勘察皇陵现场。”管家似乎被威胁习惯了,一点儿也不惧怕,淡定的道。
“该死的君临邑,这大晚上的勘察现场,他莫不是有病?”
君逸尘闻言酒都醒了,不满的咒骂,君临邑自己不行就来破坏他的好事,他果然和君临邑天生不和。
但他也不愿拒绝,他可不想被君临邑在父皇面前告上一状,说他懈怠公事。
因此他只能依依不舍的松开了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