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兰反应过来,抬脚直接把那个人踹在地上,拉起舒清冉的手就开始跑,周围的人全都骚动起来,埋伏的人全部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家丁们护送着两位小姐赶紧逃跑。
舒清冉是半点武功都不会,而且身子骨也算不上好,萧君兰拉着跑了两步就开始气喘吁吁,咬着牙死命撑着,然而额头流下的汗水出卖了她,还有渐渐苍白的脸色。
“坚持住啊,我已经先让人回去通知父亲母亲了,他们很快就会派人过来接我们了。”萧君兰道。
“我知道,只是这是京城,每个两个时辰就会有守卫寻一次街,算算时辰,这会子守卫应该走一圈了,可我们一个人也没遇到,而且你发现了没有,整条街道上鲜少有百姓。”
“都这个时候了,你就别分析这些了!等脱离危险了再说这些也不迟。”
然而话音刚落,舒清冉不知道被是什么东西给绊了一下,膝盖直接血流不止,想要勉强站起来都不行。
“快快快,你们快把她背起来!”萧君兰吩咐道。
立刻有些人蹲下身子,到了一句得罪了,然而舒清冉却没有领情,直接把人给推出去,“他们想要的人是我,你们赶紧走,不要管我!”
“这怎么行!”萧君兰是万万不可能丢下她的。
“你听我的,你赶紧离开,他们刚才有那么多的机会却没有去我的命,说明他们暂时还不想让我的性命,你回去与舅爷爷好好商量,再想办法救我。”
转过身,那群人已经围了过来。
“你快走啊!他们不会要我的性命,可是你不一样,如果你对他们毫无用处的话,他们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快走!”
萧君兰看着追过来的人,咬咬牙,带着家丁转身离开。
萧家。
萧庭原本开开心心的,自己的女儿出嫁,嫁的夫婿也是自己满意的,怎么能不高兴,可是萧君兰哭着跑回来告诉他舒清冉被人抓走的时候,他一张脸直接黑了下来。
而萧引溪听到这句话,立刻跌倒在地,因为是自己的表妹结婚,萧庭特意去请皇帝给她放了两天嫁,让她回来观赏婚礼,本来开开心心的,谁知道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怎么回事,你说清楚啊!冉儿怎么了,怎么被人抓起来了!”
“我不知道!”萧君兰哭着道:“我们原本在路上走的好好的,街上有个变戏法的,拦着我们要给我们变戏法,都怪我,清冉都叫我走了,可是我贪玩,非要逗留在那里,要不是我,清冉不一定会被抓走了。”
明氏把萧引溪扶起来,拿着帕子给她擦着泪,道:“先别哭了,冉儿不是说了,这些人是别有所图,不会害她的性命的。”
“是啊,你先别哭。”萧庭也道,“我已经派人去找了,你放心,一有消息我就告诉你。”
舒清冉被人蒙着眼睛,去的地方坐着马车约摸着是半个时辰,她细心聆听着外面的声音,应该是到了郊外,她听到了鸟叫声,这会子才开春,京都城内是没有鸟叫声的。
等到了地方,舒清冉被关进了一间屋子里,应当是一件柴房,她摸索着摸到了柴火,而且这柴房应该是许久都没有用了,闻着阴暗潮湿。
“有人吗?你们是谁,到底为什么要抓我?”舒清冉呼喊道。
柴房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人,身上带着淡淡的香味,这味道很是让人熟悉,但是舒清冉一时间想不起来这是谁。
“你是谁?抓我到底有什么目的?”
“怎么,那么久没见面了,你就不记得我这个好姐姐了?”舒清漪挑起舒清冉的下巴,道。
舒清冉听出了舒清漪的声音,脸色立刻难看起来,道:“你抓我做什么?想要报仇?那干嘛不直接杀了我?”
“杀了你?杀了你不是太便宜你了?舒清冉,我很早以前就发过誓,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让你被天下人唾弃,让你人尽可夫!”
舒清冉毫不在乎,她的名声一早就毁了,她根本不在乎,至于舒清漪说的这些,她根本不在乎。
“哦?那你想怎么做?趁着我现在名声还算是火热,最好快一点。”
舒清漪甩了她一个巴掌,朝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道:“你就在这里嘴犟吧?我们来玩一个好玩的,你说如果你的好朋友**郡主,知道三殿下对你有意思,她会作何感想?**郡主可是对三殿下喜欢的狠呢。”
舒清冉脸色一变,她知道**郡主有多喜欢三殿下,如果被她误会了,**肯定是要跟自己绝交的。
“你可不要诽谤,我与三殿下之间清清白白的。”舒清冉咬牙道。
“我也没说你们之间有什么啊,干什么着急着否认?可你们之间没有什么,不代表三殿下对你就没意思。你说我现在要是派人到三殿下府里告知一声,他就不会为了你奋不顾身地过来找死?”
“舒清漪!我栽在你手里我认!可你要想清楚了,三殿下是皇亲国戚,你要是做出了伤害他的事情,那可是要诛九族的!”
这个女人简直就是疯了,她要疯她自己疯就行,不要连累了相府,虽然她不留恋那个家,可是老夫人还尚在人世,她不希望老夫人因为她的愚蠢而丢了自己的性命!
“诛九族?谁能证明是我做的?你吗?舒清冉,你有证据证明是我做的吗?”舒清漪凑近她的耳边道。
舒清冉深吸一口气,撇过头,这个女人已经疯了,她完全不会听自己的。
舒清漪见她不理自己,顿时也觉得无趣,干脆就转身离开了。
听着门被关上,舒清冉紧绷的情绪渐渐放松下来,从腰间拿出了一把小小的匕首,磨蹭着绑着自己的绳子。
这个匕首是她舅爷爷送她的,削铁如泥,目的就是为了能让她防身。这是花了大价钱做的,只两根手指大小,可轻轻一碰,就会留下一到血痕。
由于看不见,她只能自己慢慢摸索,这刀实在是太过锋利,她现在手指上已经全部都是大大小小的割痕,她也闻到了血腥味,尽管很痛,也要咬牙坚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