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为他是个有责任感的男人,他不想让我被人笑话,她不想我堂堂一个郡主没名没分而已!”秦兰蔻突然大吼了起来,歇斯底里。
“郡主,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奴婢只是提醒您,您要是不愿意再继续下去,奴婢也不愿意逼您,只是您自己要想清楚了,先前努力了那么多次,您还是被三殿下给抛弃了,如今您还要飞蛾扑火,奴婢心疼您,可是奴婢劝不了您。”婢女说完这些话赶紧就走了,留秦兰蔻在这里,一只手扶着桌子,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第二天千味大夫就送来了解药,舒清冉吃了解药之后休息了一会儿,感觉就有些胃口了,怜春赶紧吩咐厨房去准备几个开胃的小菜,舒清冉先喝了小半碗粥,等着厨房把菜端上来,看见怜春在屋里忙来忙去的,想到这两天似乎没有见到知秋,就开口问了一句。
“知秋姐姐脸上的伤已经消下去了,只是心里还在赌气,自己跑到洗衣房去帮忙了,还说是侧妃你吩咐的,说她不省心,才把她调过去。奴婢也去劝过了,可是知秋姐姐脾气倔得很,奴婢过去劝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最后就一直躲着奴婢了,奴婢也没有办法了。”怜春回道。
舒清冉忍不住摇头,这小丫头,这次生气看来是真的了,没想到竟然这么能坚持。
“等晚点的时候我过去劝劝。”
怜春忽而就笑了,“其实侧妃也不必太过在意,知秋姐姐就是那个性子,等再过个两天,奴婢去带些东西劝一劝就好了,您要是亲自过去了啊,知秋姐姐指不定就不乐意回来了呢。”
“那个丫头我了解,我要是不亲自过去一趟是不行的,这两天她也得到教训了,以后做事肯定会想着点。”
正说话着,饭菜已经端上来了,怜春把饭菜摆好,道:“奴婢特意问过大夫了,没什么需要忌口的,倒是大夫说你身子骨弱,还是要多吃一点呢。您现在的胃口还不如冬冬呢。”怜春先是端了汤给她暖暖胃,而楚琮也过来了,看见摆着的饭菜,眼里也有了笑意,“你总是有胃口了,可一定要多吃点,这两天就喝了点粥,身体怎么受得了。”又叫怜春多添了一双碗筷,“我刚好也饿了,陪你一起。”
怜春已经把什么都告诉她了,楚琮这两天进进出出的,肯定是在查谁下毒的事,舒清冉心里有些后怕,就多问了一句,“你可查出什么头绪来?到底是谁下的毒?我听怜春说毒是西域那边的,早些年有西域那边的蛊虫在京都肆虐,如今又是西域的毒……莫非这两者有什么联系?”
“没有的事,你多年前遇到的那个西域过来的人早已经绳之以法,我也撤查过,不会有问题,这次应该是另一个人,我还没有查到。”
“你昨天去了长公主府上,你……可是怀疑**郡主,还是说,也怀疑长公主?”
说到这里 楚琮叹了口气,放下碗筷,“本来我心里的确是有疑惑的,只是昨天我过去的时候,发现**也中了这中毒,还好我过去的早,要不然**的身体……我真是不敢想象。”
“莫不是,对方要害的人其实是**,而因为前天晚上我和她遇见了,所以连带着我受了牵连?我实在想不到,会有什么人会害我,又或者我有什么值得别人害得地方。”
“这个也不一定,如果是要害**,完全可以用更烈一点的毒,没必要还留一手,之所以这样做,是想神不知鬼不觉把一个人给害了,而你手上做的生意,牵扯到大凉的利益,他们要过来害你也不是不可能。总之这些日子你就不要出去了,我会把事情查清楚。”
大婚的日子来的也快,中毒的事情不了了之,不知道是对方太狡猾还是这件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楚琮根本查不到。
三月二十二,良妃娘娘带着楚琮的喜服过来,彼时楚琮并不在府上,是舒清冉出来迎接的,良妃娘娘看都没看一眼,直接跟一旁的管家道:“赶紧把琮儿给我叫回来,让他过来试试婚服,要是还有不合身的地方,趁着今晚赶紧再改一改。”
“这……半月前不是已经试过一次了吗?殿下试着是刚刚好的,今日又试一次……其实也没这个必要吧,殿下今日在忙着公务 可能一时半会儿回不来。”舒清冉小心翼翼道。
“什么叫试过一次就不用再试了?琮儿这半个月一直在忙,连进宫看我的时间都没有,说要跟他商量婚事也没有时间,而你呢,成日里就待在府里什么事都不做,什么忙都帮不上琮儿,我看他这些日子肯定是消瘦了不少,没准这衣服腰围就大了,明日是他的大婚,当然要精益求精,是对大将军负责,也是对他自己负责。”良妃娘娘道。
舒清冉不再反驳,低着头一脸恭顺,“还是娘娘考虑的周到,已经派人去请了殿下回来了,娘娘不如先喝杯茶等一等,殿下应该就快回来了。”
然而等到的却是小厮传回来楚琮忙着公务没有时间的消息,良妃娘娘直接就动了怒,“没时间?什么叫没时间?明日就是他大婚的日子了,他跟我说没时间?想想我就生气,这三个月来除了公务就还是公务,我叫他抽出时间多陪陪琪儿就一直说自己没空,我看啊怕不是没有空,而是被人在耳朵边上嚼舌根子,成日里指不定在说琪儿的坏话!”
舒清冉在心里叹了口气,默不作声。然而她不说话良妃娘娘也没打算放过她,横了她一眼,吼道:“你这又是什么表情?觉得我的话说的不对?舒清冉我告诉你,本宫已经忍了你很久了!”
舒清冉跪在地上,“都是妾身的错,还望良妃娘娘不要生气,免得气坏了自己的身子。”
“你在说我不可理喻了?”良妃娘娘反问道。
可不就是不可理喻吗,怜春在旁边心道,她是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