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绍完了应许欢之后,五皇子楚泊来到这边,先是跟秦兰蔻打了招呼,然后看到舒清冉,两只眼睛都在放光,明显在见到她之后心情很是愉悦。
“你也在这里啊?你最近过得怎么样了?你母亲还好吗?”
五皇子一连串的问题丢出来,倒是把秦兰蔻给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道:“怎么了泊哥哥,你跟舒冉认识吗?”
楚泊用手指轻轻弹了一下秦兰蔻的脑袋瓜子,道:“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要叫舅舅,喊什么哥哥!”
“什么舅舅嘛!你也就比我大了那么一丁点儿,临渊哥哥都愿意让我喊哥哥,凭什么你不能!”秦兰蔻反驳道。
要再这样下去,舒清冉真怕这两个人会红了眼在这打起来,虽说**郡主和五皇子打架这件事并不稀奇了。
“家母身体一切安好,多谢五皇子一直记挂在心上了。”舒清冉插话道。
楚泊对舒清冉笑笑,摆摆手:“没事没事,其实我也就是随口一问而已,你过得好就好。”
秦兰蔻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捏着嗓子道:“哎呀呀,对别的姑娘说话那么温柔,对我就凶巴巴的,是不是对人家姑娘藏着什么心思啊……”
谁知这话一出,楚泊立即脸红了,整个人像是煮熟的螃蟹似的,秦兰蔻看着他的样子,心中讶异,有些不敢相信道:“你、你不会被我说中了吧?”
“没有没有没有!”楚泊连忙反驳,“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难怪姑姑成天拿着棍子追着你打!”
说完立刻跑开了。
虽说舒清冉活了两世,但是心里年龄始终也不过双十,经历的情场风月也少,秦兰蔻这么一说,舒清冉也红了脸,只不过没有楚泊的明显罢了。
看着楚泊跑开,舒清冉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但愿五皇子真如自己所说的那样,可别对她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
小溪的右边,有年迈的老者,也有步入中年的学士,但更多的是不过弱冠之年的青年才子,这会儿已经倒上了酒,开始行酒令,那杯子里装的酒,随着琴声顺着水流而动。
舒清冉本是想侧耳倾听这些个才子们会做出什么样的诗词,只是没想到会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余兄的上联实在是太难了,恕我才疏学浅,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对……”
舒清冉看过去,那个声音显然就是自己的二哥的。
只是这二哥为何会在这里?
“就算不会也要试一试嘛!舒兄直接就放弃了,可是会被笑话的……”有人起哄道。
舒清冉想这会子二哥肯定满脸的尴尬,不知道该怎么收场,可是她一个女孩子,也不知道能帮自己二哥做些什么,只能在这里干着急。
二哥本来就有些木讷自卑,此番要是再被笑话,估计这受的打击不会轻,万一从此一蹶不振了该如何是好。
正当着急的时候,另一个耳熟的声音响了起来。
“余兄被誉为都城词绝,我二弟小小年纪,怎可能是余兄的对手。倒是余兄这上联……在下不才,心里倒是对出来一个下联,不知道余兄可否指点一二?”
这个声音是舒清琪的,没想到舒清琪也过来了,更没想到舒清琪竟然会给二哥解围。
她虽然离得远,可是也能看到二哥脸上欢喜的表情和对于大哥的倾慕。
到底为什么?舒清琪不应该想着法子看舒清安出丑才对吗?要是他再狠一点,应该会想着法子弄死舒清安才对,这样他就是相府唯一的男丁,不管自己是不是嫡子,在府里的地位都是无法撼动的。
可是从今日来看,这舒清琪当真就像自己的婢女绿萝打探的那样,在书院里会帮衬着自己的二哥,不让他受欺负。
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只是为了让二哥钦佩,而后能够牵着他的鼻子走?
舒清冉这么想也想不通,反正二哥的尴尬境地也解了,自己干脆回到离开方才的亭子,这个时候萧氏也回来了,正和老夫人相谈甚欢,舒清冉走过去,拉着萧氏的手撒娇道:“娘,我刚刚在那边看见大哥和二哥了,怎么他们来你也不跟女儿说一声,女儿也好找自己的大哥二哥一起玩。”
“本来也没想着他们过来,只是这清琪清安刚好和谢家的长孙谢成灵成了同窗,于是他们就约好了下了学一起过来凑个热闹。”
“原来如此。”舒清冉点点头。
瞧母亲的样子,舒清琪同自己二哥熟络,她心里也是乐意的,从现在舒清琪的表现来看,他似乎对二哥,对萧氏,并没有芸姨娘那般的恨。
只是不知道他是真的如此还是只是隐藏的好。
小溪那边这般热闹,这里的女眷也忍不住跟风起来,肚子里有些墨水的姑娘提议即兴作诗,但是坐在这里的也不是所有人都会诗词歌赋的,干脆就猜起了谜语,舒清冉跟风猜了两把,只是也许自己的脑子实在是笨了些,猜的都是错的,后来舒清漪来了一次,一击即中,让身边人忍不住拍手叫好。
舒清漪得意的看了她一眼。
舒清冉也懒得计较,也不知道舒清漪这得天独厚的优越感到底是哪儿来的。
总有些爱显摆的夫人不乐意这宴会就这么欢声笑语平静的度过,总想拉着自己的女儿炫耀一番。
舒清冉不过磕了一把瓜子,这猜谜语就变成了才艺展示。
“今日这天是好的很,我记得南方的一个小镇里有个习俗,说是到了花朝节这一天,各家的姑娘都会带着自己喜爱的花去一座山谷里,这带着相同的花的女子之间相互比较,最后赢得那个人便会被赋予花仙子的称号。今个儿虽不是花朝节,但也是难得的一个好日子,不如就让这群年轻人好好比较比较,看看能不能评出一个‘花仙子’出来。”
说出这个提议的是个一品夫人,有诰命在身,此话一出周围的夫人们都忍不住符合,或许她们内心对自己的孩子还是很有信心的。
舒清冉忍不住缩了缩,她琴棋书画也就一个书法还能见见人,但是估摸着也难登大雅,毕竟这太子太傅的女儿可在这里搁着呢,这太子太傅年轻时候的书法就已经受先帝追捧了,到了现在基本上千金难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