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妖,妖道,来人,来人保护本官,都上,都上,干,干死他!”看见温烛游的人头突然开口说话,县令是吓得三魂丢了七魄,坐都坐不住了,一下子歪倒在地上大喊道。
“来人,来人,妖道开口说话啦,保护县令,快来人啊,保护县令。”县令身旁的衙役一看人头说话了,豁,那是吓得当场跳起来,躲在县令身后大喊道。
“王捕头,你在干什么,快去给本官把那妖道乱刀砍死。”县令是什么人?那是封建王朝读书人中脱颖而出的精英,他能不知道这王捕头此时玩什么心思?
“大,大人,小人是扶您起来,扶您起来的,大人莫慌,我挡在您身前保护您!”
“是吗?王捕头?那本官现在不要你保护,你从我身后出来立刻,马上去捉拿那妖道,整死他,砍死他,把他给本官剁成肉泥,本官重重有赏!”冷静下来的县令立马逼着王捕头上前打斗。
“杀啊,弟兄们把妖道砍死啊。”
“上啊,老张你先扑上去按住头,我去把妖道砍死。”
“娘的,小赵你怎么不扑上去,让我来砍妖道的头。”
“都他娘的给我上,砍死妖道,县太爷重重有赏。”王捕头躲在一众衙役身后大声的命令道。
此刻,菜市口只剩下县令和一众衙役,周遭刚刚围观杀头的男女老少一应散个精光。
从温烛游的人头说话的时候,人群就发出了惊呼。
“被砍头的妖道开口说话啦!”
“不好,大家快跑,砍头的妖道复活啦。”
“大家快逃啊,妖道开始杀人啦。”
“逃命啊,妖道杀了县太爷!”
“亲娘啊,妖道杀了县太爷之后追过来啦!”
三人成虎,这话语的传播最是充满了戏剧效果,明明温烛游还什么都没做,就成了别人口里杀了县令,准备大杀四方的妖道。
人只剩一个脑袋还能不能动,别人温烛游不知道,但是他自己确实能动,温烛游的人头在一众衙役的身扑刀砍下左右乱窜。
从王捕头喊出砍死妖道县令重重有赏后,本来充满畏惧的衙役顿时变得悍勇,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妖道可怕吗?可怕!但是比起生活来说,还是没钱最可怕!
“他妈的,你还跪在那里做什么,还不把枷锁拿下来,准备藏着留着下蛋吗?快点来接老子。”温烛游左右乱滚的人头怒骂道。
只见温烛游的身子跪在那里像个死人,听着自己的首级开骂了,才慢吞吞的拿下自己的脖子上的枷锁,顺道抢走刽子手的砍头刀,一刀下去斩断了脚上的锁链。
然后,然后故事就精彩了,从旁观者视角来观看,看见一帮衙役在抓一个人头,像是足球场的球员在抢足球。
一个无头的尸体手拿砍头刀,冲进衙役堆中横冲直撞对准衙役一刀一个,不是这些衙役不想跑,而是这尸体力大无穷,速度又极快,前面的人被砍翻,后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刀就落在自己的身上了。
奇了怪了这无身的人头能滚来滚去,这无头的尸体能精准砍人,出现这等妖孽事难不成这大乾马家的天下真的要亡了?
看着温烛游那无头身体冲进人群中,一把捞起自己的首级就安在脖子上,然后就一刀一个衙役,不一会儿就砍翻了在场的所有人,真乃大乾扬州府瘦马县第一浩南。
“他妈的,我怎么看到自己的脚后跟了?混账东西你把头装反了啦!”等到砍翻了在场的所有人,温烛游才发现自己的头被装反。
一边怒骂自己的**,一边又控制自己拿刀的手给脖子来了一下,趁着脖子上的伤口还没有愈合,把头砍了下来摆正从新安放!
头颅摆正,温烛游环顾四周,衙役倒了一地,各自捂着自己的伤口哀嚎着,惨叫着。
随后温烛游把目光看向那个躲在桌子后县令,手提砍头刀朝他走了过去,走到一半,温烛游停了下来,朝着自己脸扇一巴掌,口中怒骂自己道:“一辈子都只是个玩刀的鬼杀才,烂丘八,明明有技能还忘了用,就知道拿刀砍。”
站在原地朝着那个县令威胁道:“我待会来找你,你可别跑哦,你跑了我可就很生气的!”
话说完就在着哀嚎衙役堆里寻找什么,找什么呢?温烛游在找刚刚向他吐痰的那个王捕头。
啊,找到了,找了七八个人才找到这个王捕头,此时的王捕头还在尸体堆里躺着来着。
刚刚无头尸与衙役混战的时间,王捕头眼看打不过准备开溜,谁知道回头一看,县令正在死死盯着他,没办法咬着牙冲了上去,冲上去也不敢打,装模作样来回跳了几下,然后伸手一摸,摸到了同僚身上的鲜血就往自己脸上一抹,然后就撕心裂肺嚎叫道,最后往地上一躺,装死。
王捕头观察到这尸体不会攻击躺在地上的人,他笃定尸体不会攻击他,就躺在地上装死,这样又能活命又不用得罪县令,真是一举两得办法!
温烛游走到那王捕头身前,用刀捅了桶尸体,发现没动静,仔细观察了一下也没看见伤口,心知这王捕头在装死他就觉得好笑,这王捕头要是在他第一世的厢军中准能活的比别人长。
只见温烛游双眼发红,鼻孔冒烟,喉咙里发出咕噜的声音,随后一口红色的原型吐沫从口中射出,像子弹一样直接就穿透了王捕头的大腿。
“啊,啊,啊啊啊啊啊。”被贯穿大腿的王捕头立刻坐起来抱着大腿哀嚎道。
“怎么?不装死了?你要是再装死,我下一口吐沫就吐在你脑门上!”温烛游冷冷的嘲讽道。
“道爷饶命,道爷饶命,不敢装死了,不敢装死了。”弄醒一个王捕头,周边的几个尸体全都爬了起来跪倒在温烛游周围,好家伙,全特么装死的,有几个伤口还在呲呲的往外冒血,也利索的不顾疼痛跪起来大喊道爷饶命。
“都他妈的别哀嚎了,包扎一下你们这些乱七八糟的伤口,给你们一个活命的机会,那边几个能动的去把那个桌后藏着的县令给我请过来,快点!”温烛游催促的呵斥道。
“王捕头,刚刚你吐我一口浓痰,我现在也吐你一口,你觉得怎么样!”趁着衙役们去办事的时候,温烛游扭头询问王捕头。
“吐的好,道爷吐的好,我就该被道爷吐,小人真的是瞎了狗眼了才招惹了道爷,就是道爷现在杀了小的,小的也没有怨言。”因为疼痛一脸扭曲的王捕头陪笑道。
“哦,杀了你也没关系吗?那我就杀了哦!”温烛游恐吓道。
“啊,道爷饶命,道爷饶命,别杀我,别杀我,小人家中还有老母要供养,还有小儿要哺育,杀不得,杀不得啊!”王捕头立马不顾疼痛跪地磕头求饶道。
“道,道爷,县令大人我给您带过来了。”
“行,一边等着吧,你们几个顺便把受伤的同僚包扎一下伤口。”
看那几个衙役退下去帮忙,温烛游扭头看向眼前颤颤巍巍的县令笑着说道:“你好啊,县太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