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觉得她长了一副天使面孔,可这就是一个小恶魔。
在她喜欢的人面前,她就特别乖巧懂事。她要是对谁有意见,就哄得别人团团转然后报复回来。没想到,贺西洲有一天也会在阴沟里翻船。她不信自己的女儿是真心想要喊贺西洲爹地的。
这一定是小恶魔的计谋。
只是老谋深算的贺西洲恐怕没有想到自己会被三岁半的人类幼崽算计吧。
毕竟是他的基因,生出来的怎么可能蠢笨。
“我们明天就能游泳了么?那我什么时候能和小鱼鱼一样呀?”她长得是真可爱,没有人能够在这样可爱的人类幼崽面前继续铁石心肠。
哪怕是贺西洲也一样,连林原都快要飘飘然,开始嫉妒贺总有这样一个女儿了。
小的东西,都是可爱的,让人无法抵挡的。
“我们的宝贝这么聪明,一定很快就学会的。”
贺西洲还给她拍马屁。
娇娇丝毫不谦虚,点了点头。
沈晚星将周周的小手牵得更紧了,“要不要妈咪抱?”
周周摇了摇头,他可以自己走的。
贺西洲对女儿和儿子的态度区别得太明显了。
他这是将女儿当成宝,儿子是根草吧。
沈晚星更难过了。
她要是当初将孩子留在身边,现在也没这么多事,何必要遵守承诺呢。
那个承诺还能有孩子更重要么?
“贺总,要不……我来抱?”
林原也有点手痒了。
而且,演戏得演全套呀。
“您的双腿不能……有损失,这孩子压着您不难受么?”
贺西洲冷冷看了他一眼。
沈晚星也担心贺西洲的双腿,她只是觉得这双腿和她有关系,所以要多关心一二。
“你把孩子放下来吧,娇娇自己能走的,你又何必抱着她呢?她就是比较能撒娇还任性。”
“她不任性,女孩子撒娇挺好的。我抱着也不吃力,娇娇很轻。”
贺西洲这会儿高兴,啥都说好。
看着娇娇那就是心情格外美丽。
“娇娇,下来。”
“可是爹地说,他可以抱着我的呀?我下来,脚脚就要弄脏了。”
她才不要下来呢!
沈晚星这会儿也不能多说什么,只看了她一眼。
秋后算账。
等晚上,她要和这小姑娘好好讲讲道理。
“哎呀,怎么都弄湿了,赶紧回房间换衣服吧。”贺老爷子看着这一圈都是**的,叹了一声气。
真是不省心呢。
可他又觉得这样的生活很热闹。
“小灰没有湿呢!小灰的蛋蛋。”娇娇还惦记着小灰和阿喜生的蛋,这一窝就留下一只蛋。
还没有孵化出来,看样子小灰好像也不太尽心。
之前已经有一只小鹦鹉了,飞得还不是很灵活,更别提说话了,每天就知道嗑瓜子,这倒是继承了父亲的爱好。
“等换了衣服再去看。”
那小灰就站在茶几上嗑瓜子,老爷子在品茶。
一人一鸟非常和谐。
老爷子也赶时髦,他在刷手机短视频,看得很开心。连老花镜都戴出来了,要不是年纪大了每天这么刷视频还真有可能近视。
“哦。”
娇娇应了一声。
“走吧,上楼去换衣服。湿衣服不能穿太久,妈咪之前不是和你说过真想玩水要穿雨衣的。如果把衣服弄湿了,就怎么样?”
“就自己洗。”
她知道的。
可她只是一个三岁半的宝宝呀,居然就要开始洗衣服了。
这也不是第一次洗了。
哪怕是小孩并不会洗衣服,也根本就弄不干净,但是沈晚星还是坚持让她自己做。要教她养成一个很好的习惯,她不会约束她的行为也不会禁止她做什么,但是做了事情之后的后果,是要小孩自己承担的。
她要判断自己是不是能够承担这样的后果,来决定要不要去做这件事。
给她养成这样的思考习惯,以后做事就不会冲动,能够多考虑一些了。
“妈咪,你好无情呀。”
“这是你和我约定的,你既然选择了去玩水,那就要承担这个后果。宝贝,不要和妈咪耍心眼。”沈晚星娇宠她,可又不溺爱她。
这小孩该管的还是得管,不然就无法无天了。
贺西洲看着这母女觉得好笑,这样的沈晚星更活泼了,她似乎有点当母亲的样子。可是母女站在一起,还是像姐妹一般。
小孩蔫了吧唧地坐在贺西洲的怀里,贺西洲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想要为她出头。
但他又想不能顾此失彼,若是真在母女之中挑一个,他还是选沈晚星的。
孩子没她重要,因为是她生的,所以他才会这般重视。
待会儿看看私下应该怎么处理吧,保证她们两个都满意。
“周周,来洗澡。”
沈晚星看了他们父女一眼,先将周周给带去浴室了,显然是将他们给撇下了呀。
娇娇冷哼了一声。
她知道自己是受了牵连的,要不是这坏叔叔在,妈咪肯定会先搭理她的。
“宝贝,怎么了?”
贺西洲看着她的脸色都变了,还特别关怀。
“妈咪真讨厌你,她连我都不搭理了。”她为了偷懒扒上的这根大腿究竟值不值得呀。
她感觉自己错了,可又不想洗小裙子。
“你妈咪和我不是闹脾气,这是夫妻之间的情趣。小孩子现在还不懂,等你长大就知道这样的情感了。不过若是有一个男人敢这么对你,你还是别要她了。”
他们家的小公主又怎么能受到冷待呢。
男人就是这么双标。
“那妈咪不要你,是很正常的事。她和闻然爸爸就不会这样,每天都笑嘻嘻的特别高兴,从来都不会不搭理闻然爸爸。”
小破棉袄捅刀子的本事很厉害。
完全知道男人的痛处在哪里,几乎是一踩一个准。
前头还很亲密地叫着爹地爹地,后头说话就开始夹枪带棒的了。偏偏贺西洲就喜欢她,觉得这是童言无忌。
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你还是想让闻然当你爹地,他就那么好?”
“那是,他是最好的了。”
“那他在你心里排第几?”
贺西洲也是纠结这种幼稚的鬼游戏,要在女儿的心里有排名。
“第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