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一点用都没有。”
沈晚星重复了这一句，她觉得娇娇说得很对。她那双清亮的眸子看向贺西洲的时候还带着点嫌弃的揶揄。
他就是什么用都没有。
“我有没有用，你不是很清楚么？”
贺西洲看着她，淡淡地说道。
沈晚星怀疑他在开车，可是她并没有证据。
现在的贺西洲，真是难以招架。
“你连小孩游泳都教不了。”
“是。可是我教过大人游泳，那大人还没有付过我学费，这打算什么时候才能付给我？”贺西洲说的是很久之前，沈晚星缠着他学游泳的事。
那时候他对她爱答不理的。
她也只是将游泳当成接近他的手段，教学倒是挺正经的。
不正经的是她。
现在想起来，沈晚星都觉得自己挺过分的。
“学费？你那时候可没说要教什么学费。而且我觉得你的技术也不太好，至少我这个学生没有学到什么。那最简单的蛙泳都游不出游泳池。换成别的地方，我可能会溺水身亡。”
“那可能不是老师的错，而是学生本就不是冲着学游泳的。我知道有些学生为了接近老师，都很会装。”贺西洲看着她不急不缓地说道，“我看你就不像是一个好学生。”
“我上学的时候成绩很好的。”
沈晚星看着他，不服输。
“那按照你的聪明伶俐，学游泳简直不在话下。”贺西洲握住她的手，“以前那股叫小叔的娇俏劲儿为什么不见了。我现在年纪大了，总会想起从前。”
去你的从前！
沈晚星忍不住想要怼他。
他说的从前都是她的黑历史。
她那不是迫不得已么？
“想起从前身边有个撒娇的小姑娘，她每天就想着应该怎么勾搭我，让我高兴多看她两样。”
沈晚星扯了扯嘴角冷笑道：“可某人只把我当贺家的一条狗。”
女人记仇。
贺西洲非要翻旧账，沈晚星比他更能翻旧账。
和女人比记性，那简直是不知死活。
“某人说不要接近他，不要做那些无意义的事，要记住自己的身份。可是我想着，我要记住什么身份呀？”她的身份不就是贺西洲的妻子么？可那个时候这就是秘密。
她只能守着这个秘密，让贺西洲误会。
还好她那时候也不喜欢贺西洲，所以也没觉得有多伤心。她那心里只有仇恨呢。
贺西洲没话可说了。
他看着她笑了一声。
“坏爹地！”
娇娇从楼梯上跑下来，就冲着贺西洲喊了一声。
其实这小姑娘嘴上说不喜欢贺西洲，但对这个突然出现在她生命中的男人还是很好奇的。他是爹地，和别的人不太一样。
但他不是一个好爹地。
娇娇也不是说放弃他就放弃的。
她还得替妈咪好好观察观察这个男人的，说实话宝宝还是觉得闻然爸爸更好。
闻然爸爸超棒的！
可惜，她也舍不得周周哥哥，只能勉为其难待在这里了，再给那个坏爹地一个机会。
“还骂我呢。昨晚不是说我很好么？”
贺西洲将她抱了起来，“早餐想吃点什么？”
“我想吃炸鸡！”
她想吃炸鸡，想喝可乐！
不管小孩的家境如何，对垃圾食品的渴望都是一样的。
“那我……”
贺西洲还有点犹豫。
倒是可以，但不是早餐。
“陆知意，忘记妈咪和你说过什么了么？”沈晚星的脸都拉了下来。
对待小孩子，不能一味溺爱。
她要给她一点震慑。
不然，这小孩迟早会被养坏的。
娇娇和周周虽然是双胞胎，但是妹妹和哥哥的性格脾气都差太多了，妹妹调皮机灵，但是那小心思总花在别的地方。哥哥就不一样，哥哥是另一种聪明，他的理解能力很强，心智远远超过同龄人。
“哦。”
她没忘记。
小姑娘那头发还是乱糟糟的，耷拉着脑袋特别委屈。
“你妈咪说得对，外面的炸鸡真的不健康，也不干净。”
“你也怕我妈咪。”
娇娇失望地看了贺西洲一眼，没想到连他都怕妈咪。那她以后做什么还有活路么？
“我那不是怕，只是觉得有道理。”
“你就是怕！就是怕！”
“娇娇，别不懂礼貌。怎么和大人说话的？我们会这么吼你么？”沈晚星将小孩拉到身边，“快坐下吃早餐，吃完早餐和你周周哥哥一块上课去。”
周周上的不是什么幼儿园课程。
贺西洲也没为难孩子，只是找了专业老师给小孩讲故事，关于历史关于经济，从小给他熏陶。顺便用那些小故事来让孩子学会思考，他自己则是要严厉一些。
“我又不喜欢。”
娇娇对商业是一点兴趣都没有，她之前跟着听了一节课，听得直打瞌睡。
“可你不喜欢和哥哥一起玩么？”
那倒是喜欢的。
她当然喜欢和哥哥一块玩。
“但是，坏爹地答应过我要教我游泳的呀。”小孩还是更喜欢玩水。
她惦记一晚上了。
要是现在说不让她去的话，她得翻天，可能一整天都不高兴。
“他怎么教你游泳呀？你看他这双腿像是能进游泳池的人么？他要是淹死在里面，你怎么办？”
那也没有必要这么诅咒他。
“我还没那么差劲，林原和我们一块去。娇娇把早餐吃了，我们就去。”
贺西洲对这个女儿非常溺爱。
她想要什么都给。
哪怕是提出这样不合理的要求，他也是答应的。
不就是游泳么？
他贺西洲的女儿还不能游泳了呀。
“好耶！”
娇娇总算是尝到了甜头。
在陆家的时候，舅舅们都是听妈咪的，妈咪说什么就是什么。连闻然爸爸也是帮着妈咪，可是……在这里居然有人敢反抗妈咪耶，真是太好了。
小孩生性叛逆，平时再听话，也总有那么一时半刻想要挣脱大人掌控的。
娇娇很乖巧地坐在餐桌边，完全不用人哄着，将属于她的那份早餐全都吃完了。
“我让林叔叔给你们准备泳衣，你和哥哥一块学游泳。”
贺西洲自然不会亲自下水。
他让林原去安排，顺便请一位专业的教练到家里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