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赤手空拳,两人交手。
这是拍戏不是杀人,所以收起了狠劲和毒辣的招式,大部分都陪着琪姐在过招。
可是,也打的格外好看。
在常人都觉得拍摄现场跟看电影现场一模一样。
只是打了一分钟,琪姐一拳打在安予胸口,两人分开。
“为一个男人就丢了魂,未来如何管理王侯镖局?”
琪姐收手,开始说台词了。
“阿娘,你不是说他自愿娶我的吗?你骗我。”
安予咬着牙,委屈的想掉眼泪了。
刚才还那么凶悍,这会儿在阿娘面前就变成了小姑娘。
看的琪姐微微一怔。
神情略显复杂。
“为了家族,他的确自愿娶你。”
“所以阿娘是想说他看中的是咱家的金钱和地位,根本没看上我这个人?”
安予气的脸通红,还有一丝丝的耻辱。
这个时候的她,还是个被阿娘保护着长大,没受过多少磨难的怀春少女。
琪姐轻蹙眉。
“那你看上他哪儿了?值得你在这儿大发脾气?”
“当然是长得好看。”
她理直气壮的道,说着还叉腰瞪眼。
一句话,愣是把周围的人逗笑了,就连琪姐也忍俊不禁。
“咔……”
然后,众人终于从她俩的打戏里回过神来了。
至于安予砍掉的那木头人,让众人后背发凉。
亲眼见到人家一刀下去,木头脑袋就掉了,这可比砍柴的难度难上八分。
而且在剧本里并没有如此详细的描写。
但无疑,这是亮点,而且十分突出此时女二洛瑶在剧中的人物特点。
前期单纯,鲁莽,些许暴躁。
就这场戏来说,导演都想说一句,洛瑶更加显眼,而女主更像是辅助的。
虽然这么说对不起琪姐。
但……
“你力气很大啊,那一刀……下了不少功夫吧。”
但琪姐却毫不在意,看着断掉的木头,心有余悸。
总觉得如果真的交手,自己可能不是安予的对手。
而且刚才过招的时候,她居然有种和她师傅交手的错觉。
“嘿嘿,这不是……没留神嘛。”
安予略有些尴尬。
“砍的很好,很是流畅……”
方导在一旁鼓掌,心底感慨着,老友说的没错,自己这次是挖到宝了。
这部戏播出后,或许……这姑娘会凭借演技大火。
而且是一炮而红那样的角色。
“我这不是……下意识的嘛,导演你觉得除了武术,我表演的怎么样?”
她其实用了很多心思。
“嗯,总体来说还不错,但有些面部表情……略显浮夸了,生怕别人不知道你表情生动似的,关于这点需要训练一下……”
然后,安予就在镜头里看到了自己那浮夸的表演,完全就是大头脸,看着就惊人。
瞬间她就从被夸的欣喜中回过神来了,真是说不出的尴尬。
所以还是得磨练。
于是决心好好拍戏的她,下午拒绝了玉无心的邀约,诚心向琪姐求教去了。
所以他只能亲自去找陆鸣。
他俩不仅是仇人,还是情敌,所以见面,分外眼红。
坐在沙发上对视着,战火四起。
“什么意思?没有利用价值了才把人丢给我?”
陆鸣翘起二郎腿,高昂着头,分明是一样的高,却要做出一副藐视对方的姿态。
“对我没有,可对你有。”
玉无心也不在意,把钥匙给了他。
瞬间,他脸色才稍微的缓和了些。
“这一次,你不会再来抢了吧?看在安予的面子上,我可以最后原谅你一次。”
他假装很大方的样子。
“不会……”
“真不会,她可是你初恋,就这么舍得?”
“只是被设计的感情而已,她不是。”
玉无心冷着脸,道。
“那曾经是谁苦苦追寻她三年的,都说死了你还不信?”
陆鸣忍不住怼他。
顿时他杀气腾腾的眼就射过来了。
“圈套,需要我说多少次?”
他有些咬牙切齿的样子。
“所以是觉得耻辱,不想再提吗?啧啧,堂堂玉家家主第一段感情居然是被人设计的,而且还蒙在鼓里,痴心了这么多年,要是安予知道了,肯定会觉得好笑……”
“闭嘴。”
此刻的陆鸣,完全不像是温润如玉的花魁,嘲笑人的样子,有些可恶。
而玉无心也被激怒了。
两双冒着火焰的眼睛闪阿闪。
之后,就不知是谁先动了手,噗通一下,就打了起来。
沙发都被砸的稀巴烂,漫天的棉花飞啊飞,如果可以慢动作播放两人的动作,保不齐,还挺浪漫的。
所以他不想告诉安予真相,就是不想被看扁而已。
这多么丢人的一件事啊,可能会被嘲笑一辈子。
可是哪怕他把陆鸣打的闭嘴了,也还有别人会捅出去。
比如……不语。
也不知他从哪儿冒出来的,偷偷的就去宅门找到了安予。
也是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月亮皎洁,两人坐在屋顶赏月,吃着炸鸡。
也不知从何时起,只要见面,总是给她带吃的。
她想或许是这家伙上道了,懂得人情世故。
“白猫被送回陆鸣手中了。”
不语冷不丁来了一句。
安予倒真的有点惊讶。
“那你还坐在这里?不会是想贿赂我,让我跟你一起去救人吧?我告诉你,不可能,你要敢去,我打断你的腿。”
她没好气的道。
“我没那个打算。”
他忍不住笑了。
自己何时说过要去了呢?她真的想太多。
“那你来说这个做什么?”
不过玉无心千辛万苦才把人带回来,怎的又送回去了?
“我想你会想知道的,对白猫和玉无心的过去,你不好奇吗?”
“他没想跟我说,我有什么可好奇的?”
她没好气的嘀咕。
……
然后不语就沉默了。
不久后,她轻蹙眉。
怎么没有按照自己想的继续发展下去呢?
“你来不就是想告诉我这件事吗?说啊。”
怎么可能不好奇呢?
只是问了玉无心也未必会说,而且那样显得她太八卦了,并不好。
不语便忍不住,低头微笑。
好像是嘲笑?可感觉也并不是。
但他调整坐姿,该说的就开始说了。